余照板着脸。
盛寻鼓起脸颊,“那我还是等几年再治吧,我还得用两年脑子呢。”
这莫名其妙开始的角色扮演,也莫名其妙结束了。
“我最近想了想,以后去学计算机吧。”
余照的目光幽幽从他的脸挪到了头发上,让他发际线一凉。
“怎么了?”
“没事儿,你头发看起来挺多的。”
他摸摸脑袋,“跟头发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想去当程序员?”
“暂时是这个打算,我哥说比较挣钱的行业前两个就是医疗和法律,这两个我的成绩都不太行,参考了他说的IT行业。”
“也行吧。”余照一脸复杂,“你脱发是先发际线后退还是先地中海啊,我做个心理准备。”
“会秃顶吗?”
“盛寻,如果你做了程序员,那我给你描绘一下你30岁的样子。”
他一脸期待。
“你发际线退成阿哥,戴着黑框厚眼镜,因为熬夜久坐,常年不运动,所以脸也会变胖,肚子上两圈葫芦型的肥肉。”
盛寻的眉头拧起来。
“然后你会穿着格子衬衫,牛仔裤,背着双肩包。”
他笑着看余照,有种不知道怎么说的表情,“你在哪儿联想的?”
她细长的手指晃了晃。
“不不不,这不是我的联想,这是刻板印象。”
“那有没有例外啊?”
“不知道,”余照摇摇头,“那你现在就得保护好你的头发了,别熬夜,多运动。”
“好。”
说起职业规划的事儿,余照想起来,
“你哥以后要学法吗?”
“你怎么知道?”
“就是感觉他很合适。”余照微微一笑,“你哥超级合适穿西装,你知不知道?腰细腿长,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遇到不开心的事儿会冷漠地先推推眼镜,干练凌厉,遇到家里人会变得很温和,完完全全的精英型男主。”
盛寻捏捏她的脸。
“说得像是你见过一样。”
“这都是我的合理想象,懂不懂?”
“你喜欢穿西装的?”
余照晃晃脑袋,用手遮住嘴,神神秘秘地讲,“我跟你说,我喜欢穿着白衬衫蒙住眼睛被我把手绑在床头的。”
盛寻本来附耳倾听的,听完一脸奇妙地回过身体,跟着复述。
“白衬衫,蒙眼睛,绑床头?”
“嗯嗯嗯。”
她一直点头。
“你这个小小的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啊?”
“你不懂,”余照一副我跟你讲不到一块儿去的语气,
“你不懂,那种漂亮的场面。”
她的目光飘远,显然是思维也一起跟着去了。
“把他惯用手绑住,留一只不常用的,他会因为看不见所以一直抬脸想要让你亲亲他,会露出他漂亮的脖子,又脆弱又可怜。”
她吞吞口水。
“会用不常用的那只手去笨笨地解自己的衬衫扣子,边解边小声地求你帮帮他。”
“眼睛被遮住,就只剩下漂亮的下半张脸,超级绝。”
盛寻不高兴地将胳膊搭在她的那边椅背上,往后仰身,
“说得跟见过似的。”
“唉...”
她持续叹气。“唉....”
“干嘛?”
盛寻好笑。
“能珍惜的时候还是要珍惜呀,盛寻。”
她往后靠,突然发觉他们现在好近,近到几乎是靠在了盛寻的怀里。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啊。”
盛寻咽口水,小声讲。
余照一脸无语地拽自己头发,“满头的火锅味儿。”
他的目光顺着她今天的马尾看到纤细干净的手指,
“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说,你的手好小啊,咱们来比一比?”
余照一脸通透。
“没想说,但听你说完现在想说了。”
盛寻逗她。
“男人。”
她用手戳盛寻的额头,他夸张地往后一仰头,伴随着故意软乎乎的惊诧叫声。
余照抱着胳膊,看他还想怎么演。
“余大夫!快帮我瞧瞧我的脖子是不是骨折了?”
“是吗?”余照阴恻恻撸袖子,“那我来给你妙手回春一下,让你回春回到发芽,直接原地转世。”
盛寻立刻恢复正常瞧她,用手抚自己的脖颈,“余大夫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我还没碰到你呢?”
“余大夫医术了得,隔空治好了我的脖子,太佩服了,明天我就把锦旗献上。”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那般近,却谁也没有挪开,有种暧昧的亲昵,彼此心知肚明,彼此心照不宣。
盛寻咽口水的声音实在不能忽视。
“余大夫...”
“这个情节过不去了是不是?”
他拍拍余照的胳膊撒娇,示意不要生气,
“圆圆,你想不想摸摸我最近锻炼的成果。”
“什么?”
“其实已经有雏形了。”
他咬住下唇,又害羞问,“摸摸吗?”
“你邀请我摸腹肌自己还害羞是什么意思?”余照微微仰身,
“我是正经人。”
双手在胸前交叉,将自己的手紧紧禁锢住。
又重复,“正经人,懂不懂?”
“懂,”他点点头,顺势对答,
“跟余大夫一比我真的自惭形秽,我实在是太不正经了。”
他的目光好像被什么吸引了,一直黏在余照没什么血色的淡色嘴唇上。
柔软的,会微微颤抖的,会发出好听喘息的唇瓣。
会因为缺氧和害羞变得粉粉嫩嫩的带着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