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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 3)

祁书思伸展着腰身,活动着脖子,抬手拍了拍叶景然的肩膀,投掷过去一个信任的眼神,任何时候,她都能相信他——叶景然。

“没事。”

叶景然慢条斯理地回应道,他的眼神温润如月光,毫不吝啬的统统洒在了祁书思的身上。

他注视着她,或许是刚刚爬狗洞的缘故,祁书思的几根碎发垂落,掩映着她无暇的脸庞,更显妩媚。

他想要撩起她的发丝,可伸出去的手又停在了空中,她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而你只是宦官之子,不过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仅此而已。

“你的头发乱了。”

“啊,是吗。”

祁书思并未注意到叶景然的小心思,只是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祁大人走后,我听到了风声,便急忙赶来救你了。”

“我知道。”

“你知道?”

“我知道来者定是你。”

从小到大,别人都对她望而却步,只有他。

他是宦官之子,初见时她正独自坐在河边钓鱼,她未放鱼饵,她害怕河里的鱼都被她一人揽走。

“小妹妹,你钓鱼怎么不放鱼饵啊?”

“我害怕河里的鱼都会被我一人钓上来。”

那时她已在河边坐累了,不愿再去玩什么心计,也不再想别人是否会嘲笑她狂妄自大,只是将心里的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余下的,便是等待接受他的讥讽。

“那也没关系呀。”

没关系?他莫非不是来嘲讽我的?

“倘若你因鱼太多了而烦恼,大可将其送予他人,而不是放弃享受快乐的机会。”

那时他们还互不相熟,只是在后来的宫宴上才知晓彼此身份。

她很庆幸自己有机会能够再次遇到他。

他害怕以自己的身份再去见她怕是高攀。

“所以你今日这般便是要去海底?”

祁书思曾将海底一事统统讲给叶景然听,因为她知道,不论她说出任何荒谬之言,他都会永远相信她。

“是啊,我只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人生总要有苦才有味,可是......”

祁书思耸了耸肩,眼底抹过一丝无奈的微笑,她向他眨了眨眼,不用说,他都懂。

“那你的爹爹怎么办呢?”

叶景然下意识地问出了这句话,便立刻后悔了。

他见到她那粉红的小脸上多了几分疑惑,她不懂离别之苦,就算是她娘亲离世时,也难见她动容,因为她每天都被爱包围着,她不会因为缺少一份爱而撕心裂肺。

于她而言,她身边的每个人给予她的爱都是一样多的,所以,她没有体会过这种心痛,自然也不会考虑别人在她离去时的感受。

祁书思沉默良久,她似乎不大懂得叶景然的意思,若她走了,爹爹会少花许多银子,哪里来的“怎么办”一说。

莫非爹爹也同她一样担心银子花不完?

“就像你说的,若嫌多了,就分给别人嘛。”

叶景然微微垂眸,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她,还是如此。

往海边走的路上,叶景然始终低头不语,那佼好的面容里透着愁,眼底明亮的月色此刻却被乌云覆盖。

他舍不得思思,但他更不敢拦她,也不愿拦她。

将要分离时,叶景然却叫住了祁书思。

“思思,能否赠与我一件物什?”

这是他做了一路的心理准备才敢开口的。

物什?

祁书思不大明白,却还是照做,她想着从身上找些小物件,却又无一件能舍弃。

思忖一番,她决心将头上的簪子赠与叶景然。

她凭着记忆顺利摸到了她最喜欢的那柄,双手捧着呈给叶景然。

“你要这做什么?”

“睹物思人。”

睹物思人?

在祁书思眼里,这四个字怪得很,她心中冒出了千奇百怪的问题,最终,她还是只问了句:

“睹物思人,是甜的,还是苦的?”

“是酸的。”

叶景然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个问题,他已经思考过千遍万遍。

叶景然站在海边目送着思思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那亮丽的光消失在天边,他用力地握着那簪子,掌心勒出了一道道血痕。

他回味着思思方才的话,她说,祝他早日成亲,这是祁大人常常催促思思所说的话,她不懂,只觉得这是好的。

可是,成亲?

或许,这是他唯一一次违抗思思,却也是最后一次。

与叶景然分别后,祁书思蹦蹦跳跳的在海边走着,海风温和,揉搓着她娇小的脸蛋。

“王上,岸边有异动,应当是人族。”

“人族?”

一少年慵懒地靠在王座上,嘴角挑起一抹邪笑,有趣。

进入海里,幽兰花将祁书思接回方才她修养的地方。

【那我的第一个异能是什么?】

回来后,祁书思自顾自地同幽兰花聊了起来。

【先保密哦,马上你就会知道啦!】

马上?祁书思撇了撇嘴,这玩意儿还需要保密?

还未思忖半刻,只听得蚌壳后传来阵痛苦的□□,祁书思探头望去,见得地上一片鲜红,再抬眼,却是一只血淋淋的竖琴海豹艰难的朝这边爬行着。

那片红几乎浸染了它的每一根毛,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墨黑的瞳孔甚至比祁书思的发色还深些,但里头却透着清澈的可爱,令人难以抗拒。

【看,那可是海族榜首,海底最可爱的竖琴海豹!如何,比你们人族可爱多了吧。】

那竖琴海豹见着祁书思,似是得救了般,终于放下心来,晕厥过去。

它晕了?莫不是来乍我的?我刚到这海族,可不能给女君添麻烦。

祁书思掀起被子,掩面佯装无事,准备往栩月方才离开的路线逃去,可刚迈出一步,却似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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