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早上的气氛异常的压抑。
接受过鼬训练的我现在巴不得离他远远的,而他只是冷淡地看着所有人。
美琴阿姨每次都是张了张嘴,但最后又是什么都没有说。富岳叔叔就更不用说了,他简直比宇智波鼬还要边缘人。
佐助因为鼬突然的冷淡在某一天哭红了鼻子,事后又警告我不能告诉别人。我觉得他完全在扯淡——我一个班级全民公敌,说出来的话鬼才信。
最近一年发生的事情完全要把我的脑子搅乱了。
宇智波夕月牺牲了。
存货下来的队友告诉我们,对方被敌人的炸弹炸得变成了灰尘。
相比于宇智波止水的葬礼,夕月姐姐的葬礼举办地便十分地寡淡。基本没有多少人来参加她的葬礼。
我看着相框中她灿烂的笑容。
另外一提在上个月宇智波佐助拉着我跟着他哥去打野猪,结果自告奋勇去射箭,下一秒我的肋骨就遭了殃。
我:…
放学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的手里剑用起来还是那么的称心不如意,而佐助刚好想要在我面前出风头,欣然接受了教导我的任务。
在小树林里,我又一次被他摁倒在了地上:“看来你又变弱了啊。”
胜利的时候还不忘嘲讽一下敌人,这让我觉得他真的很欠。
我觉得我可以尝试在某一天给他下迷药然后把他绑在椅子上给他一拳揍个爽。
虽然这个思想行为很变态。
“起来,你很重的佐助。”我咬牙切齿道。
被以外点名的某小鬼神色僵硬的站了起来,还不忘伸出手拉我一把。随后我看见他那张臭脸就知道他刚刚被我那句话气到了。
我又没说错,本来就很重。
佐助哼哼唧唧的。
我喝了一口水看着天边绚烂的夕阳,忽的来了一句:“等我们回去都天黑了,美琴阿姨知道了会不会揍我们啊。”
我和佐助唯一的相同点大概就是在某些时候的时间观念很差。
就比如说我们直到太阳落山才从小树林里出来,而族地离木叶又那么远,走在半路上就已经天黑了。
“话说晚饭吃什么啊?”
佐助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你难道不该想想等一下看见妈妈怎么交代吗?”
我余光撇了他一眼,非常的不屑。
宇智波佐助这种行为完完全全就是现代小学生玩嗨了回家晚害怕被父母骂的表现。
而我——风间真纱子,一张嘴能说出无数个谎言,撒谎都不带脸红的好吗?这种还不是手到拈来。
“直接说去练习不就行了?”
有个正当理由摆在这里。
太阳东升西落,月亮戛然而现。
黑色的天空里,我只看到了几颗璀璨的星星和一个奇怪的圆月亮。
说实话磨蹭到这么晚还没走回去我已经有点慌了。
我们两个磨蹭着磨蹭着就走到了族地门口,不过还没进去,佐助就愣在了原地。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街道上是一具具失去了鲜活生命的宇智波族人。有买手烧的那两位夫妻,还有日常在族地里晃悠的人…警卫队——总之,全部都是宇智波的族人。
有的被单个放在一起,有的被堆乱在一起。有的人甚至被肢解,乱七八糟地随意丢弃在那里。
我愣愣的。
最坏的结果。
佐助的呼吸变得急促,随后我看见他像疯了一样跑向了家的地方。
鞋底粘上了鲜血,寂静的道路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极速奔跑的声音。
我想要追赶上佐助,却在路过一道小巷子的时候被一只手捂住口鼻朝那而去。
谁敢捂我风间真纱子的嘴?
我的视线一片黑暗。
于是我直接狠下心咬了那只手一口。
结果下一秒脑袋上传来的剧痛使我昏厥了过去。
“嘶…”对方倒吸了一口冷气。
咬的还不清。
戴着面具的男子略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躺在石地上的女孩儿。
端详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笑出了声。
“如果把你直接带回风间千树那边…他会不会超级感谢我呢?
宇智波佐助怎么也想不明白。
等到他一路赶回家后,看见的场景是自己敬爱兄长手刃父母的场景。
满地的鲜血,破碎的族徽,惊吓之大下意识的昏倒——宇智波佐助,你真是太弱了。
亲生哥哥带给自己的噩梦。
弥留之际,他想起来一个人,他把她弄丢了,把她一个人甩在了后面——她也会像族人一样被他杀死吗?
宇智波佐助不敢想。
眼睛的刺痛使他流下了泪水。
风间真纱子,活下去。
我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痛觉感官被激发起来,痛的龇牙咧嘴。脑袋上包裹着的纱布让我知道了那个出其不意偷袭的人有多么傻/逼。
医院的消毒水味熏的我想吐,窗外还有零碎半点的星星。夜空还是那么的漆黑。
我就这么坐着,并且坐到了早上。
并不是我不想睡,而是我脑袋上的伤口太痛了以至于我根本不敢睡下去——我睡觉很喜欢乱动。
我看着不经常见到的三代火影走进病房,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看上去就不像是很正经的白毛上忍——呃,看上去有点眼熟。
他们询问我那一夜的情况,我也老老实实地说了出去,不过我打晕后没有半点意识所以也没有给到他们特别的消息。
他们告诉我佐助现在还陷入昏迷当中,我还要住几天院。
我扭了个头,拉开了我旁边的白帘子。
面色苍白紧皱眉头的佐助躺在上面。
我沉默一瞬,将他冰凉的小手逐渐捂热乎,他紧皱的眉头也松懈了很多。
我脑袋上的伤看起来很重其实也没有多大问题,只不过每次换药的时候痛得我龇牙咧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