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驻守西南的功绩,又赐了他几大箱子的金银珠宝,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赞扬。
临了,他又敬了他一杯酒。
“安王,此去西南路途遥远,你一定要多加保重身体,朕就把西南的百姓交给你了。”
安王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他一通夸奖,他这会儿若是不答应,倒显得自己有些托大。
“还请陛下放心,老臣一定不负所托。”
安王仰头一口饮下杯中的酒,就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安王世子怀昭今日也在。
他虽然常年跟着安王驻守西南,不过因为是安王的独子,打小一直被保护的很好,长得十分白净斯文。
“爹,你不是说皇上会答应我们留在京城吗?怎么又让我们回西南?”
安王让他小点声,“晚点回去再说。”
夜渐渐深了,怀曼借口身子不适,和皇上告了退,就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了宴席。
怀卓一直留意着怀曼的动静。
看她突然离席,他趁着大家不注意,撇下随行的太监,悄无声息地就跟了上去。
在他们走后没多久,几十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一时间嘶喊声、尖叫声不断。
猩红的鲜血,飞溅到殿中高挂着的灯笼,在这个热闹的夜里,看着就如鬼魅一般渗人。
怀曼从席上出来,就回了长宁宫。
走到半路,看到乌压压的一大群内卫急急忙忙从四面八方朝她这边过来,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适时叫住领头的侍卫问。
“秦将军,这是出什么事了?”
秦胜停下来拱手和她问了安。
“回公主的话,刚刚宫里来了刺客,属下现在正要带着人前去抓捕。”
因着还要赶去抓刺客,他也就没有和她多聊,领着人就匆匆离开了,走之前他还特意给她留下了几个内卫,护送她回宫。
“公主,您可算回来了。”
嬷嬷听说宫里来了刺客,生怕怀曼出点什么事,在宫里急得团团转,看到她回来了,她急忙上前拉着她小心打量着。
“您有没有遇到那些刺客?有没有伤着?”
怀曼摇头说没有,嬷嬷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随后和护送她的内卫道了一阵谢,搀着她就进了屋。
临进门的时候,她回头对随行的宫女说。
“你们先下去吧,今晚我来给公主守夜。”
刚刚出了刺客的事,宫女其实也有些害怕,所以这会儿也就没有和她争。
“奶娘,我的包袱收拾好了吗?”
怀曼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稍微压低了些声音。
嬷嬷把早早收拾好的包袱拿给她。
“公主,外面不比宫里,这里面奴婢给您放了一些银票,您带着路上用。”
怀曼说不用。
“我有这身衣裳就够了。”她指了指身上穿着的衣裳上的夜明珠。
嬷嬷瞬间了然。
看着时间不早了,她拿过早早准备好的宫女的衣裳,准备帮她换上。
外面忽然传来宫女的说话声。
“殿下,公主已经休息了,您不能进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孤都敢拦,还不赶紧都给孤滚开!”
嬷嬷听着外面的动静,脸色陡然变了变。
“公主,太子来了。”
怀曼脸色也有些不太好。
“你先把东西收起来,别让他看见了。”
嬷嬷四下看了看,迅速把衣裳和包袱塞回到桌子底下。
“砰!”
和着一声震天的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皇妹。”
怀曼看着门口狞笑着一步步朝她逼近的男人,脸色惨白如纸。
“大皇兄,不知你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怀卓眯着眼睛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她,平日里有些不怎么方便的那条腿,此刻走起路来也格外的利索。
“这不是听说宫里来了刺客,为兄特意来看看你。”
看着他朝这边扑了过来,嬷嬷迅速上前把怀曼护到身后。
“殿下放心,公主没什么大碍,只是您看这时间也不早了,刺客也还没有抓到,要不然您早些回去歇息……”
“滚开!”
怀卓看她喋喋不休个没完,顿时就没了耐心,狠狠一把推开她,嬷嬷“砰”的一下就撞到了墙上,她如今已经四十来岁的年纪,现在这么一撞,摔在地上顿时就起不来。
“奶娘。”
怀曼急急就要上前,怀卓拖着一条瘸腿快步上前抱住她的腰,阴恻恻地笑着。
“皇妹,你身上可真香!”
男人身上的气息扑洒在耳边,怀曼心头一阵恶寒,手脚并用地挣扎着。
“你走开,你别碰我!”
怀卓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
床前的挂珠帘彼此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哗啦”声,在这座灯火通明的宫殿里,听着格外的让人心悸。
“你……你别过来,不然我明日就去告诉父皇,到时候父皇一定不会轻饶于你。”
怀曼瑟缩着身子,不停地往角落里躲。
虽然说着威胁的话,可是因为太过恐惧,她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丝毫威慑力。
怀卓哂笑道。
“你若是想去就去,到时候父皇问起来,我就说是你故意勾引我,你看到时候父皇是相信孤这个真太子,还是相信你这个假公主?”
怀曼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真无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皇妹,你就乖乖从了我吧,以后等我继任大统,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怀卓一脸猥琐地笑着,拽着她的脚把她拖回来,就要去亲她。
“砰!”
和着一声重物击打的声音,怀卓两眼一翻,直接就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