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
北晋本就没有继续吞并大楚疆域的能力,又屡次侵犯大楚边境,是为了掠夺食物,北晋疆土面积本就不大,不及大楚一州一郡的领土,另外地理位置和环境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农业发展,无法保证自给自足,逐渐将生存技能演变成掠夺。
因实力悬殊,自然不敢倾全力以卵击石,达到目的了便见好就收,向大楚求和。
但近些年,随着和东亭国逐渐交好,北晋底气渐长,有了吞并大楚疆域的野心,在对战中,便是真正的展现自己的实力,这些谢云鹤一定也知道,所以对于原真的行为一定更多的往其它方面想,至于有没有准确地猜到,不好确定。
“不过严卿师兄没有提及,”钟凝雪道,“要么本就无事,要么谢云鹤怀疑了,但严卿师兄顺利解决了此事,还有就是他不想让我们担心。”
说到这里,钟凝雪问陈谦润:“你见过谢云鹤这个人么?”
“没有。”陈谦润道,“他是钟侯爷的副将,一直跟随钟侯爷前去边疆迎战,而我一直没有那个机会。”
陈谦润确实没有同钟侯爷一同上过战场,唯一一次先帝指派他去魏州支援,行至中途,钟侯爷已经战胜归来。
“我要是有那个机会,”陈谦润又道,“我会更早认识你。”
“那不一定,”钟凝雪道,“万一你去了,我没去,我们还是见不到。”
陈谦润笑了笑,没有回答,与她一同往前走了几步,说道:“我已经让秦臻吩咐朝离将谢云鹤的情况报过来。”
钟凝雪想起来陈谦润曾说过谢云鹤和朝离师出同门,她道:“你还是觉得谢云鹤这个人危险么?”
陈谦润道:“那要看朝离报过来的是什么样的情况了,要是连朝离对他的底细都只知一二,那他是真的危险。”
“他要是危险,”钟凝雪道,“父亲怎么会让他做副将这么些年。”
她说到钟侯爷,陈谦润好像忽然想起些什么来,他问钟凝雪:“你真的和谢云鹤不曾接触过么?”
钟凝雪道:“我跟他没有过交际。”
陈谦润点了点头,不再问其它。
“朝离的信呢?”钟凝雪问他,“我还没看完。”
“……”陈谦润道,“在床上。”
他解释道:“我以为你看完了才给我的。”
“是你自己非要。”钟凝雪道,“说想再看一遍,我就给你送了过去。”
确实是这样,他赖在床上不起,还非要看信,陈谦润没理,便道:“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钟凝雪道,“等回去再看。”
“不行,我得去拿。”陈谦润道。
凌霄这时正好去找钟凝雪问吃药的事,听见的便是二人在到底要不要回去拿信这件可以算做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上做争论。
陈谦润要去拿,他不能将钟凝雪一个人丢在甲板上吹风,怕她吹着风,闲得无所事事,想起来谭舒,所以要拉着她一起回去,再一起出来。
钟凝雪觉得他莫名其妙,她不同意,她怕回去了,陈谦润又找理由不让她出来,她道:“我不回去,我也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