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升官图>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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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2)

“大人落水啦,快救人。”

周围一阵惊呼,几个人跳入水塘,七手八脚把李湘晚拉了出来。

咳出几口水后,李湘晚缓过气来,撑开眼皮看右手边,一个二八模样的女子满面忧色,一手给她拍着后背。

“春鸢?”眼前水汽氤氲,她不太确定,却还是握住女子的手,“你怎么会在此处?宫里一切可好安好?”

春鸢瞪大眼惊呼:“宫里?大人在说什么,此处是李家老屋!”

李湘晚挠了挠后脑,装模作样想了半晌,支吾着说道:“我昨日磕了头,不太记得。”

春鸢立刻打开了话匣子,通过她所言,李湘晚大致明白了事情经过。

她遭人诬陷贪赃,又被人劫持,好在尚书大人明察秋毫,看出端倪,派人来寻她。

身后这些人,便是尚书府的。

他们夜间来过,看到满屋血迹,寻不到人,以为李湘晚已遇害,回复尚书,尚书不信,又派春鸢一同前来。

李湘晚不敢轻易相信,问后面的人:“尚书大人要如何处置劫持我的人?”

身穿软甲的男子拱手道:“卑职吴琛,只是奉命寻找大人,并不知该如何处置劫持者。”

上位者秘密多,这种事不告诉下属也正常,李湘晚不再追问,决定先随这些人回去,静观其变,到时候再见招拆招。

她点头说:“我随你们回去。”

吴琛解下软甲外的长袍,披在她身上,后退几步有行一礼,说:“大人见谅,待到城里,卑职再为大人卖身新衣裳。”

看样子像个好人,知分寸进退,李湘晚冲他一笑。

此地看着偏僻,离城并不远,他们只走了小半个时辰,就到达集市上,春鸢手脚麻利,买了件绫罗云锦袍给她换上。

城西就是尚书府,然而尚书不在府内,只给李湘晚留了一封信。

信中所书,是托她调查一桩命案,查清真相后可官升一级,担任大理寺少卿。

本就肩负任务,一看可以升官,李湘晚毫不犹豫应下此事。小吏见状,将事情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城外有座须臾庄,前些日子庄内办喜事,哪知新人合卺当夜,婚礼变葬礼,新郎死去,仵作也查不出缘由,庄上张老爷日日喊冤,扰得百姓们都说官府不作为。

人不会无缘无故死去,从表面查不出缘由,那就从内里查。

李湘晚派了两个嘴皮子溜的,到须臾庄上,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张老爷开棺验尸。

人已死去多日,尸身腐烂,散发出恶臭,仵作面不改色,划开死者胸膛。

李湘晚用白布裹着口鼻,强忍恶心感靠近,脏器还算完好,只是肝脏有些泛黄绿色,仵作认为,这是过量饮酒所致,但李湘晚并不认同。

她幼年喜好奇闻,对用毒略有了解,其中有一种混合药物,毒性奇特,如果不慎服下,人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去,而且看不出中毒迹象。

找张老爷询问,老人痛失独子,两鬓斑白,形容枯槁,有两个家丁搀着,颤巍巍回忆,半晌挤不出三句话,只顾掉眼泪。

白发人送黑发人,催也催不得,李湘晚只能等着。

用手背擦掉眼泪,张老爷颤声说:“犬子一向与人为善,不曾与人结怨,只是成婚前几日,他与老夫说起,和一个公人产生口角。”

所有人同时发出疑问声,张老爷继续说:“他们已经和好,犬子还带那人来见过老夫。”

李湘晚觉得此事蹊跷,便说:“老丈,能否带我到令郎屋内查看?”

张老爷子连连作揖,在前面引路。

老人家思念儿子,屋子还维持着原样,书桌上放着笔墨纸砚,纸上是誊抄的诗文,床上放着金丝绣花被褥,玉枕也是新的,几案上放着白瓷盏,盏内还剩下半盏茶水。

李湘晚查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便扶着几案坐在椅子上,杵着下巴沉思,不经意间,余光落在茶盏上。

几日未清洗,白瓷盏内边凝了一圈茶垢,茶垢已经结块,用手擦不掉。

看她盯着茶盏出神,张老爷开口解释:“这是新上的春茶,犬子一向爱饮此茶。”

春茶多以白茶为佳,白茶色淡,怎会凝出深褐色茶垢?

李湘晚润了润嘴唇,说:“下官口渴,可否向老丈讨杯茶喝,就此类春茶便可。”

家丁很快端着茶上来,李湘晚抿了一口,果然是白茶。

她又一次看向茶盏,用指甲抠下小块茶垢,放在鼻子前闻,使劲吸气,可以嗅到淡淡苦味。

“是毒。”她若无其事地说,“有人在公子的茶水中下了毒。”

“听老丈所言,那位公人颇为可以,请老丈为下官描述那人长相。”

张老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咳嗽几声定了神,转动着眼珠子说:“中等身材,他两只眼珠子极黑,还有、还有脸上有块黑痣。”

通常情况下,提到可能是杀子仇人的人,做父亲的应当是恨之入骨,巴不得啖其肉寝其皮,而这位张老爷,反而有些闪烁其词,似乎有难言之隐。

李湘晚有了别的主意,随意敷衍几句,带着人离开须臾庄。

没走多远,她小声对吴琛说:“派人日夜监视须臾庄,你随我去早上发现我的地方。”

吴琛躬身答“是”,依旧礼数周全。

临近水塘,李湘晚问:“大人是尚书府家臣吗?”

吴琛回答:“并非,卑职是巡城卫将军,每日巳时入尚书府陈述城内之事,,此次受尚书之命,帮助大人。”

眼前这模样俊朗的男子,李湘晚觉得面熟,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直觉告诉她,此人可信,可以赌一把。

绕到屋后,她指着不平整的土地,把昨夜之事详说一遍,而后又说:“此人脸颊有痣,不知是不是张老爷所说之人。”

吴琛拔剑撅起土,说:“是与不是,让人看看就知道了。”

说罢,他小跑进入屋内,出来时,李湘晚看到他手中拿着块木板,木板上有劈砍过的痕迹,应当是从门上砍下来的。

他把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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