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而上,光影便笼住他宽阔瘦削的身形。
身影遮住光亮,每往前一步,他后背轮廓便更清晰几分。
南竹注视着他的背影,他后衣领微微翘起,露出线条清晰的后颈。
尤其靠近棘突的位置,黑发短刺喇喇。
他们一路到了大厅,大厅是木质格调的装修风格,正厅巨幅水墨画挂着,半墙的观景落地窗外面是苏式园林的小院。
随处可见的中式元素,连候在一旁的侍者也都有国风元素。
侍者带着他们七转八拐地到了一处厢院里,侍者停在院口,作出请的姿势。
陆则越浑不在意地抬腿往前,南竹却下意识地扯住了他的衣摆。
这厢院装饰精巧,比其他地方还要气派,最重要的是里面里面灯火明亮,一看就热闹非凡。
陆则越的视线顺着衣摆,滑到她脸上。
屋内灯光透过窗户映在她侧脸,紧张的眼睫颤起,望人的时候,上目线一抬,光点便涌进她的眼底。
眼睛亮的像是藏了星星。
她只轻轻扯住他衣摆的一小部分,不说话,也不放手。
就这么直直地望着陆则越。
屋内热闹声响,院内寂静无声。
陆则越垂着眼,注视南竹一会,才勾出个笑,“害怕?”
南竹抿了下唇,没有说话,但呼吸起伏明显了些。
“我你都不怕,”他侧头看向屋里,暖色光晕弱化了他眉眼的侵略感,但说得话依旧狂放:“其他人,更没必要。”
南竹又看他一会,才慢慢松开手。
他们一并往门前走去。
南竹发现,陆则越走得没有刚刚那么快了,她几乎能和他同步到达门前。
陆则越修瘦落拓的身形站在梨花木雕琢画滕的门前。
门侧两位侍者恭敬地打开了木门,光亮顷刻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