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阳光的窗户旁，手里拿着手机，应该在回别人消息，被阳光晒了好半天。
祁柠怔在原地好半天，转头见于飞也教得口干舌燥，心思一动，踩着滑板滑到于飞面前，露出个乖巧的笑容：“教练，你渴不渴？我去给你买瓶水吧。”
于飞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她：“你吃错药了？”
“……”祁柠小声嘟囔，“那你要不要嘛？”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于飞无赖劲完全贯彻到底：“可以，来杯星巴克。”
“……知道了。”
徐宴清看个手机的功夫，祁柠就已经跑没影了，他收了手机，直起身问，“大飞，人去哪了？”
于飞得意洋洋：“给我买水去了。”
他似乎也又想起什么，阴阳怪气地哟了声：“兄弟，你不行啊，滑板都给人姑娘修好了，也没个谢礼什么的。”
大概是第一次在女生方面于飞第一次给占了上方，笑得又贱又得意，“不像我，随随便便就有姑娘给我送水喝，拒绝都拒绝不来，哎，苦恼啊。”
论起欠，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于飞的。
徐宴清只是笑骂了句：“占小姑娘便宜你还挺骄傲。”
祁柠刚出去没多久，外面天气突然就变得昏暗，混沌的云阴沉地覆盖在天空，铅灰色一片。像要下雨。南宜的天气一向让人捉摸不透，好几次，以为要下雨，结果没过一会又是晴天。
祁柠也没放在心上，百无聊懒地看了一会天，往前走，心里盘算着她的想法。
感觉还挺合情合理的。
给教练买水，顺便呢，多带了一杯回去。
也不显得刻意对吧。
祁柠非常满意，思绪又开始蔓延开来。
买回去要怎么跟他说。
祁柠想象了一下画面，她手里拿着杯星巴克，非常不自然地递过去，咳了声，“多的，你喝不喝？”
不行不行，有点怂，换一个。
她非常高冷，拎着杯星巴克，扔到徐宴清面前，扬了扬下巴，撂下一句：“爱喝不喝。”
“……”
啊啊啊啊啊。
更！不！行！了！
祁柠脑海乱糟糟，没想到送杯星巴克也这么难，她有点心不在焉地过街道拐角，猝不及防与人撞上。
祁柠捂着额头啊了声，下一秒被人捂着嘴巴拖进猛然角落。
对方力气很大，她眼睛睁大，身体挣扎，揣了对方两脚，又下意识用手机去砸眼前人脑袋。
“——别别别！是我。”谈星泽吃痛地说。
祁柠回过神来，狐疑地抬头，谈星泽戴了个黑色的鸭舌帽，帽檐遮住眼睛，打扮得像个侦探，她一句“你干嘛呢”还没问出来，谈星泽嘘了声，示意她往前看。
前面的路没什么人，紫头发女生的身影显得格外显眼。
李思思。
祁柠眼皮一跳，连忙站直。
李思思神态很慌张，手里像握着什么东西，左顾右盼步履匆匆地往前走。
身影快要消失在街道尽头。
祁柠惊疑不定地跟谈星泽对视了一眼，几乎是瞬间达成共识——跟上去。
天空是快要下雨了，空气中一阵潮湿的霉味，树叶肆无忌惮地随风呼啸，角落里时不时炸出一只猫，在破旧砖块、发霉簸箕和竹竿间跳来跳去，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思思没发现身后的人，左顾右盼地梭巡一圈，像是确认周围环境安全，闪身进了巷子里面。
祁柠跟谈星泽没敢跟太紧，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琐碎的小石子，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不远处的堆叠的簸箕上倚着一个男生，手搭在肩上，拧着脖子，英俊的嘴角还挂着伤。
李思思走到他面前，亲昵地挽住他胳膊：“濯哥，东西我拿来了。”
她拿出一直藏在手里的U盘：“徐莺比赛的终稿。”
孙文濯低头看了眼。
“徐莺不是喜欢画画吗？不是骄傲吗？”李思思神色亢奋到有点不正常，“那就让她尝尝骄傲被打碎是什么感觉。”
“只要我们比她早一步发到网上，就能告她抄袭。”
“背上抄袭这个污点，她这辈子就别再想翻身！”
李思思越说越兴奋，连表情都不由得狰狞起来。但她久久没听见孙文濯应声，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眼前的男生神情隐晦不明，眼眸却阴沉地不像话。
那副样子吓得李思思缩了缩脖子，咽了咽口水说：“……濯哥，我是不是哪里……没做好啊？”
但孙文濯很快笑了起来，仿佛刚才那副狠厉的模样只是她的错觉：“思思，你想什么呢？”
他摸摸李思思的脸颊：“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有你，是我的福气。”
少年眉眼精致，说出的话温柔又体贴，李思思有些痴迷地笑，扑进他怀里：“濯哥，你答应我的，等徐莺身败名裂了，我们就离开这里，我钱都攒好了，我们能开一家便利店，你主外我主内……”
孙文濯眼底没有感情，手不动声色地推开她：“好，思思，你先回去吧，我会来找你的。”
李思思依依不舍地望着他：“濯哥，我……”
孙文濯：“又不听话了吗？”
“没有没有。”李思思慌张地摇摇头，擦干眼泪离开，“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濯哥，我等你。”
谈星泽脸色难看，差点就要冲上去给孙文濯一拳，祁柠连忙拉住他，摇摇头：“还有人。”
几乎是话音刚落，孙文濯后面藏着的人，伴随着一阵嘻嘻哈哈的爆笑声，全都冒了出来。
为首的黄毛笑得直不起腰，拍着孙文濯的肩膀：“牛啊牛啊……这么蠢的妞我还真的第一次见，不行了笑死了……”
身后的小弟都跟附和的笑。
孙文濯脸上的笑意渐收，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U盘，有一下没一下翻着。
黄毛男狞笑：“有这个在手，是不是得让那胖妞给我们下跪道歉，他奶奶的，上次差点没把老子打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