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放在垃圾桶盖上。
她继续往前走，徐宴清走过去拆了那张传单。
纸张很劣质，竟然还是个双面广告，正面写着“富婆重金求子”，背面是某不知名补习社的宣传单，像对联似的写着两句话“智者不入爱河，寡王一路硕博。”
中央还有用红笔泄愤似写出几个大字——不谈恋爱b事没有。
徐宴清：“……”
他无奈地轻叹，在路灯下仰着头，看着祁柠一步步走上了楼梯。
还是表现得过于平静了，徐宴清想。
平静得不太正常。
就好像她今晚只是来送了个蛋糕，其他什么也没说。
他闭了闭眼睛，身体往后靠，倚在墙上，手机握着手里，也不知道在小区楼下待了多久，看着她家窗户上淡白的灯影亮起又熄灭。
要睡了么。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去，微弱的灯光映在他冷淡的喉结上，半张脸都是光影，光线影影错错，称得他脸色模糊不清。
他指尖在黑暗中摸索出一包烟，几乎是下意识打火机点燃，烟头火光猩红，徐宴清指尖上抬，动作倏忽间一顿，脑子里都是女孩子轻柔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劝她的紧张嗓音。
她其实也只说了一句“抽烟对身体不好。”
但很奇怪，欲望头一回被压了下去。
他偏了偏头，将烟碾灭在墙上。
周围更暗了，手机却在不停地响，于飞和徐莺正在他们四个人的小群里祝他生日快乐。
会飞的鱼：【你怎么不说话？】
会飞的鱼：【@咸柠七@咸柠七@咸柠七。】
会飞的鱼：【生日之前问我这么多，现在屁都不放一个？】
咸柠七：【……】
咸柠七：【我睡着了。】
会飞的鱼：【睡着了你还能说话？】
咸柠七：【自动回复。】
会飞的鱼：【？？？】
徐宴清点开于飞的私聊框。
Q:【大飞，闭嘴。】
会飞的鱼：【？？？？？？】
会飞的鱼：【徐宴清，请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辞。】
会飞的鱼：【我，是你能惹的男人吗？】
徐宴清没回他，仰着头看着楼上乌黑的窗户，指尖正要摁灭手机，于飞一个语音电话给打了过来。
“咋滴啦，都不说话。”于飞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欠揍，歪打正着地说，“难不成她跟你表白了？”
徐宴清很轻地嗯了声。
“……”
“…………”
对面沉寂了将近半分钟，然后于飞的声音震惊到拦都拦不住，横冲直撞地闯进他耳朵，
“我操？！”
徐宴清电话离耳朵远了些。
于飞一连说了三个卧槽，“我就说她肯定喜欢你，你这个狗东西还不信！”
“……”
“操。”于飞问，“你把人弄哭了？”
“没哭。”
“谁信啊。”于飞说，“我跟你多少年兄弟了，哪次人女孩子跟你表白，不都是捂着脸哭着跑的，难不成你现在拒绝的本领已经登峰造极了？”
“……”
徐宴清没说话，于飞狐疑地刀，“真没哭？”
徐宴清又嗯了声。
“不应该啊，就小柠柠那个娇气包，死要面子活受罪，摔倒了都能哭半天。”于飞脑子灵光闪过，忽然了然地拖长音调哦了声，“我知道了。”
他清了清嗓子：“你想想，你妈那事，小柠柠不是以为你被富婆包养了吗？”
徐宴清没心情跟他瞎扯淡：“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急，我这就不就在帮你分析了。”于飞贼兮兮的，“她肯定知道一般手法追不到你，她就另辟蹊径，准备拿钱砸死你。”
“……”
“一声不响的，肯定是准备回去筹钱包养你了，你下半辈子不用努力了。”于飞音量都提高了点，“好福气啊，兄弟！”
徐宴清直接把语音电话给挂了。
他就知道于飞说不出什么靠谱的话，他垂了垂眼，结果手机下一秒闪出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咸柠七：【对方向你转账0.01元。】
徐宴清：“……”
徐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