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很念旧,也很重情。”
“我可不信,就她?”
一生,吴中友想想都可怕。
“不信算了。”程骏笑着耸了耸肩。
“我说阿骏,我们仨就数你最小,怎么说话总跟大人一样啊。”
“走啦,磨蹭什么呢?还勾肩搭背的。”杜雪衣的声音还在练武场里回荡,但人已没了踪影。
对她这种我行我素的行事作风,二人早已司空见惯,纷纷跟上她的脚步。
***
奇怪的是,往日这时候的清河食肆,正是生意最好、门庭若市之时,但今日不知为何却门窗紧闭,还没有开张。
“婆婆?婆婆?”
杜雪衣敲了许久的大门,又在后门处喊了几次都无人应答。无奈之下,三人翻墙而入,却见到了在弥留之际的老妇人。
“是......雪衣啊......”老妇人躺在床上,面上毫无血色,听得三人的声音,拼尽全身气力才说出几个字来。
杜雪衣忙上前探了探她的脉搏。
“没事......旧疾......罢了。”
杜雪衣回头看了程骏一眼,只一个眼神便已都明白了对方深意,二人极为默契地换了位置,由程骏继续把着老妇人的脉搏。
“婆婆,您......有什么事情还未了吗?”杜雪衣暗中往老妇人身上注了一股内力。
老妇人脸上霎时间显现出几分血色来:“我无儿无女,就你这个徒儿。你做菜很有天赋,我也已经没什么能传给你的了......床头那本菜谱,就给你留个纪念吧。”
老妇人一口气说出这么话来,纵使杜雪衣注入的内力源源不绝,却还是灯尽油枯,无力回天了。
“婆婆,我不能白拿您的菜谱。”杜雪衣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样,这清河食肆以后我继续帮您开,您的厨艺由我来传承下去。”
“那,太好......”说罢,老妇人笑着与世长辞。
这之后,杜雪衣便将从老妇人那学到的厨艺传授给百花台的人,并令其妥善经营这清河食肆。
不久之后,清河食肆便成了淮州城,甚至是整个江南道颇负盛名的食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