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震子突然而至,他见云中子正在沏茶,连忙走上前来欲要代劳。 「我还不知你的性子,若非惹祸,何时这么殷勤过?」 云中子沏好两碗茶,将茶壶丢在脚边,随即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雷震子见师父未曾怪罪,当下大喜过望,随即化作雷光,朝乾元山方向去了。 杨婵立在竹屋门前,望着坐在溪边的师尊,她觉得师尊似乎与此前有些不同,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云中子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 杨婵忽而望向另一边。 「师兄,多年未见,可还安好?」 姜子牙立在渔夫身后,神色郑重地施了一礼,这才起身出言。 「你也算仙道有成,寿数不浅,何须作此儿女姿态? 不如安坐,且饮一碗茶水,此刻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大可畅叙幽情。」 云中子恢复本貌,他坐在溪边,雪白法袍已有一角浸入水中,却丝毫未曾沾湿。 姜子牙闻言也不矫情,当下三步并作两步,在云中子身前坐下,端起陶碗饮了一口。 「此茶不凡,饮之心旷神怡,宠辱偕忘。」 姜子牙并未恭维,他饮此茶后,只觉元神澄澈,道体轻松,这才有此一言。 杨婵闻言却摇了摇头,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却最知其中玄机。 这茶虽是灵茶,成色却只能说尚可,之所以饮之忘俗,只因云中子已知真仙之意。 「你方才来时,可曾见到一个樵夫?」 云中子又抿了一口茶,他抬起头来,眼眸澄澈清明,颇似身旁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