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劣质的蜜饯。
“我娘说,出门在外不能装穷,人家会欺负你的……我可不能叫人欺负了!”
他乌拉乌拉吵嚷着,惹得邻桌宾客多看他们几眼:“小娘子,快扶你郎君去歇息罢。”
罗虔受不了被陌生人注视调侃,冷着脸把哭爹喊娘的这位给拽上楼了。
“明明说好各走各路,非要赖着我……”她吃力拖着少年,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许是听到罗虔的抱怨,晏清嘟囔:“小娘子,小爷我身无分文啊,别丢下我……”
又惹来楼道客人的侧目,罗虔讪笑,捂住他滔滔不绝的嘴。先是把人重重撂在床上,又想了想那宾客打趣的话,气不打一出来,把人推在地上,不解气地踹了他一脚。
晏清这厮清醒的时候是个泼皮无赖,喝醉了更是混子一个,在狭小的房间地板上扭来扭去,嘴里叫嚷着什么。
罗虔头快炸了,又费劲把人拖上床板,潦草地盖了一层布,将上半身遮得严严实实,勉强称得上是被子的布又短又破,大少爷的靴子局促地露在外面。
终于安顿好他,罗虔发誓再也不让他碰酒。
窗棂缝隙透出淡蓝色的月光,窗外明净的夜空孤月高悬,万里无云,真真是赏月的好日子。
望着没有众星追捧的孤月,微凉的夜风送来清爽,困意席卷全身,罗虔坐在床边,最后一眼是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