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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2 / 6)

匣,小心翼翼扣开巧锁,里面赫然一把金玉扇。

“颦姊姊说你有一个扇匣子,是世界上最尊贵的人赠予你的。她说她看过了,二哥也看过,就我没看过——我也要看。”

“那东西不在汴梁,谁知道到哪里去了?算了,不管他。”

“他们都看过,我也要。”

“我怎会有那么贵重的东西?”

“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笨手笨脚的,会弄坏你的盒子,所以才不给我看?”

罗虔竭力回想当时的情形,好像祝熹一见她哭得那样伤心,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叫着,好歹止住了她的泪。

玉扇分量很足,扇柄有字迹,可惜被硬物划刻,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内容。下面吊着红线珠子。乌黑的扇骨做工精细别致,一看就是珍贵之物。

罗虔轻轻旋开了扇面。

“霜霜!”

罗虔七拐八绕,一步步沿着偌大的内院转圈。忽听焦急的呼唤:“祝熹!”

回廊拐弯处终于出现祝熹,他的外衫滑落下来,脸颊的碎发微微凌乱。罗虔眼疾手快抱住他:“我睡晕了,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儿了。”

又要怪她不乖乖待着,东跑西藏了。

谁知祝熹紧紧回抱住她,低声道:“是我不好,我没有安排人陪在外面,叫霜霜一个人走迷了路――怕不怕?”

“哥,我知道你会找到我的。”

眼前一张笑盈盈的脸,悬着的心稳稳落地:“霜霜不怕就好。”

这样担惊受怕的祝熹,真可爱。

“哥,这次是我自己走迷了路,不怪你。”

“上次你哭得那样伤心,我这次就不该不安排人的。”祝熹摸了摸她的头,“是不是饿了才乱走?”

“真是我亲哥。”罗虔暗自腹诽。

祝熹好笑地牵着她:“谁让你不吃饭,来了倒头就睡,也不吃了再歇。”

罗虔夸张地撑开眼皮:“我那么困,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怎么吃饭呀?”

祝熹嘴角噙着笑意,罗虔像偷吃蜜糖不被大人发现的小孩子一样,在祝熹看不见的地方忍不住偷偷笑了,好像发现了专属的秘密。

许蝶出嫁的那日,天色晦明有隐隐的微光。她盖上红盖头,红嫁衣粲然生辉。萧颦一定要看着她出嫁,早早起来站在柴门外,看着新娘子走到花轿前。

在踏上轿子的那一刻,许蝶向她走来,边走边掀开红盖头。萧颦按住她的手,许蝶轻轻抱了抱她:“颦姊姊,你一定要和大月好好的。最好早日生个闺女,你这样漂亮,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很漂亮。”

“人家不都说是大胖小子么?再说了,这还没个准话呢。”

“不,我就觉得大月就该有个女儿,像你一样的女儿。他肯定喜欢坏了。”

红盖头搭在发髻的大红花上,许蝶看着月月,眼泪冷不防在眼眶打转。萧颦连忙过来,许蝶重重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深吸了口气振作精神:“姊姊,你一定一定要和大月好好的……”

“自然,妹妹不必伤怀。”

许蝶拉住她的如葱细手,紧紧捏了捏她的手心,咽下嗓子眼的苦楚酸涩,按捺嘴角的委屈不舍:“姊姊,你答应我,你要和大月好好的,永远也不分开。”

萧颦无奈笑道:“好,我答应你。”

许蝶的眼泪又来了,她不住眨眼呼气,眼前有些模糊朝展月说:“你啊,你也要和颦姊姊好好的。你答应我。”

展月猝不及防笑了出来:“好,我答应你。今天姑娘出嫁,自然是什么都听姑娘的。”

许蝶泪中带笑,望着这对般配璧人:“你们早些给祖母带回去个孙子孙女,好叫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红色花轿摇摇晃晃消失在山路上,鞭炮噼啪作响也远了,白烟悠悠上升到半空中,渐渐消散了。萧颦无言伫立许久,直到再也瞧不见那喜事的影子。

展月默默陪着她静立,一言不发。

她拍了拍他:“回去睡觉。”

“没睡好就不要来送了。虽说是大娘家喜事,也不必勉强自己。”

萧颦笑着伸懒腰:“其实,你俩没成我觉得惋惜。”

展月吃了一惊:“姑娘明明演戏演得很开心,怎么又这样说了?”

“说了多少遍……罢了,就姑娘吧。”萧颦懒得纠正他的顺口名讳,“管她是许蝶还是什么蝶,我只是希望她能与心上人成婚,相守一生。然后生个小娃娃,夫妻和睦,生活美满,一辈子开开心心过去了。”

“姑娘也该开心。”展月走在她身后,“毕竟她出嫁了,我们也不必再扮夫妻了。”

“确是如此。明明我感觉没过多久,怎么她就嫁人了?”

“自姑娘来此,已三月有余。”

“居然这样久了……”萧颦回想起待在庐州的时日,“幸好家书中我提及此事,还可以再快活几天。”

“家书……”展月重复了一遍,嘴里吐出一个人名。“那么,祝熹是谁?”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萧颦收起开心的笑容,淡淡说,“进屋了,睡觉。”

展月执拗起来,非要问个清楚明白:“姑娘的家书向来是托我送去驿站,不曾亲自去送。怎得昨日姑娘执意亲自去?况且,姑娘虽在此住了一段时日,却从未外出太远,怎知驿站在何处?”他莫名语气激昂。

萧颦不喜旁人如此咄咄逼人,似是审问,冷冷瞧着他:“这与你有何干系?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想写些什么,又要如何送去驿站,我想你不必如此过问。”

“是我唐突了。”展月被这番话点醒。

一声“唐突”瞬间拉远两人亲昵的距离,夫妻和睦的海市蜃楼轰然倒塌。橘黑两猫揣手立在旁边,不满地叫唤着。被戳穿了心事碎了一地,心上是密密麻麻的针扎似的疼,萧颦凉凉道:“你看见我梦里流泪了?”

“祝熹——我梦里流泪,就是因为我梦见了他。我不是第一次去驿站。我先前遣你去送的都是家书,包括这次。只是这次我又给他写了一封,我想托他来庐州,不是接我,是替我赎回典当的衣裳。”

展月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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