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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电话问你什么时候搬家还是太慢了,当面问快一点。”
时岸垂眸,半晌听明白了,她岔开:“你跳车来的?”
这人没认:“我路过的。”
时岸垂眸,拉了拉他的袖子。
“别动手动脚。”
时岸有点担心:“你会被你爸妈打死吗?”
池凡无语:“谢谢关心,一般不会。”
“虽然我对我们的关系预期很低,但你感动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时岸想了想:“我这是太感动了,忍不住多问几句。”
“你少说两句让我开心开心。”
后边真没声了。
他垂眸,却见时岸还在出神,心里就明白了。
压根还在不高兴,只是这种真不高兴的时候,她反倒不说话了。
时岸的确有点出神,人的脑子里一委屈,以前不愿想的事情都涌上来了。
像是一张偷偷塞在抽屉里的答卷,你知道答案,但不想写,宁愿不做。
但这张卷子被恶狠狠地从抽屉里抽出来了。
逼她做。
她看向那题目。
每道题都是她不喜欢的简答题,不是她喜欢的选择题,不是一是一,二是二的那种。
既然那么恨她这个女儿,为什么平时偶尔还要装作不恨她呢。
为什么还要偶尔骗她,反复拉扯,让她一会怀疑爱她,一会怀疑不爱她,给一点期望,在发苦的药上抹一点糖衣。
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她明明已经样样第一名了。
她还是丢人吗。
时岸想了一圈,握住了刚刚的那颗糖:“池凡。”
“嗯?”
“就叫叫。”
就想叫叫名字。
他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