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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一·其十四(1 / 4)

岑永旼最爱梁白薇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自是有些心软。

可是梁白薇掐死了他与翠红的安儿,诚如爹爹所言,乃是一蛇蝎妇人。

但是梁白薇的所作所为皆是因为心悦于他,不想失去他,梁白薇定舍不得对他不利。

他乃是河西岑氏长房长子,尚未从爹爹手中接过族长之位,万一他对梁白薇心软,触怒了爹爹,致使爹爹将族长之位给了岑永昭该如何是好?

一个心悦于他的蛇蝎妇人与族长之位相较,自然是族长之位更为紧要些。

是以,他不由分说地推开了梁白薇,朝爹爹道:“如何处置白薇,全凭爹爹做主。”

梁白薇目眦欲裂:“夫君,你当真不信我?”

岑永旼无奈地道:“你无法将人证、物证悉数推翻,只坚称你是被诬陷的,教我如何信你?”

“夫君好狠的心。”梁白薇泪流满面,突地向一旁的梁柱撞去。

岑永旼慌忙阻止,拦在梁白薇与梁柱当中,劝道:“白薇,你切勿自寻短见。”

“这梁白薇舍不得死,岂会自寻短见?”毋弗如利落地将梁白薇戳穿了,“她是在使苦肉计。”

梁白薇恨不得吃“秦娆”的肉,喝“秦娆”的血,早知这“秦娆”处处妨碍她,她该当将“秦娆”处置了。

面上,她柔柔弱弱地含着眼泪道:“夫君,我真不是在使苦肉计,而是因为夫君不信我,生了死志。”

毋弗如轻笑道:“既然生了死志,为何尚未断气?”

“‘秦娆’,你收敛些,你真想害死你嫂嫂不成?”岑永旼心疼梁白薇,自是看不惯“秦娆”。

毋弗如毫不留情地道:“一命还一命,我不过是想为安儿报仇,何错之有?你莫不是忘了安儿亦是你的儿子吧?”

翠红应和道:“梁白薇死不足惜。”

岑永旼喝道:“翠红,你也收敛些。”

“兄长倒是让我这个弟妹长见识了。”见岑永旼满面疑惑,毋弗如解释道,“兄长不管谁占理,只管谁向兄长示弱。”

于岑永旼而言,岑久安并非他十月怀胎所生,且他从未抱过岑久安,对于岑久安可谓是全无感情,若不是翠红投怀送抱,哭得教他心都碎了,他对岑久安的死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更不会为此调查梁白薇。

此番,被“秦娆”一语中的,他恼羞成怒:“永昭,你且管管你的好娘子。”

岑永昭不满岑永旼多年,尤其是爹爹为岑永旼买了官,使得岑永旼这个好色的庸才压在了他头上。

由于河西岑氏最重孝道、长幼,表面上,他只得对岑永旼这个长兄敬爱有加。

而今,他见得岑永旼被“秦娆”刺得向他求救,他心下痛快,巴不得“秦娆”再折腾折腾岑永旼,遂充耳不闻。

“兄长无能,处处不得志,惟能从示弱的女子身上获得成就感,好生可怜。”毋弗如心知岑永旼在出众的岑永昭面前甚是自卑,才爱用兄长的名义压岑永昭,她必须再刺激刺激岑永旼,促使岑永旼早日对岑永昭下手。

河西岑氏其他房不是活人凋零,便是与长房离心离德,假使长房兄弟内斗,以致于长房分崩离析,河西岑氏便得散了。

岑永旼闻言,登时恨透了“秦娆”:“我贵为县令,有何不得志的?”

毋弗如轻蔑地道:“你这县令是公公买的,且公公早就后悔了,买给你多浪费,不如买给我夫君。我料定十年后,你若侥幸没犯大错,你依然只是个县令,而你要是将县令之位让给我夫君,我夫君十之八.九已是今上的左膀右臂。”

按照岑永昭原本的人生轨迹,梁白薇会帮着岑永旼明里暗里地打压岑永昭,终致岑永昭郁郁寡欢,英年早逝。

听得“秦娆”夸赞自己能当上今上的左膀右臂,岑永昭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甚至想岑永旼若是行差踏错,丢了性命该有多好,如此,县令之位便空出来了,爹爹再使些银两,他便能当上县令,不必再当劳什子的县尉。

毋弗如对于岑永昭现下的所思所想一清二楚,并非系统001告诉她的,而是她自己根据岑永昭的品性推断的。

委实是兄友弟恭。

岑永旼冷笑道:“永昭自以为聪明,不是只得了县尉之职么?就算我将县令之位让予他,他亦不可能成为今上的左膀右臂。”

毋弗如趁机道:“那你便将县令之位让出来吧,夫君定会教你刮目相看。”

岑永旼严肃地道:“朝廷命官,并非儿戏,岂是说让便能让的?”

朝廷命官,确非儿戏,不能说让便让,可是为何能明码标价?

毋弗如暗道:我若顺利登基,定要杜绝卖官鬻爵之事。官吏首要的是能为百姓谋福祉,而非能出多少银两。

她收回思绪,反唇相讥:“我看兄长是舍不得让吧?也是,一旦让了,兄长怕是得在府中做米虫了。”

“你……”岑永旼得到县令之位前,几乎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这“秦娆”甚是懂得戳他的痛处。

岑永昭见岑永旼吃了瘪,不由唇角上扬。

岑父偏疼更孝顺,更聪颖的昭儿,但县令之位他已买给旼儿了,哪有让给昭儿的道理?

听岑永旼与“秦娆”你来我往,他愈发头疼:“都闭嘴。”

毋弗如福了福身:“是,公公。”

岑父盯着“秦娆”道:“你可知四德为何?七出之条又为何?”

四德是指妇德、妇言、妇容、妇功,而七出之条是无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嫉妒、恶疾。

岑父是在提醒她,她已违背了妇言,触犯了口舌,岑永昭大可休弃她。

毋弗如并不在意被岑永昭休弃,但她现下还不能被休弃,加之她姑且不打算同岑父撕破脸,遂不得不伏低做小:“‘娆儿’知错了。”

岑永旼小人得志:“区区胎器哪有资格顶嘴?”

此言一出,岑父厉声道:“休要胡言!”

纵然他亦认为女子皆是胎器,但不可宣之于口。

梁白薇心下一凉:这岑永旼大抵亦是这样看待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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