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家二姑奶奶嫁给了贵人做妾,县令也不敢处罚薛家,小人告状无门,只能来京城上告!” 男子越哭越惨,颤抖着手递上一纸诉状,“张翠花和她儿子在冯县欺男霸女,这是我三十家苦主的联名指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男子的出现将这场闹剧推向了高潮点。 甄汨珞捂着心口,眼眶含泪,“三夫人,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你女儿抢我婚事,我都并未怪罪你,你坑我就罢了,你还纵容你家人为祸一方,你对你实在太失望了!” 甄汨珞心里的小人笑得直打滚。 如果能穿越回去,她一定要进圈拿个大满贯。 世界欠我一樽小金人! 薛婉仪整个人都是麻的,她本来是想看甄汨珞的笑话,可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京兆府的衙役生的五大三粗,一双浓厚的剑眉紧拧,瓮声瓮气道:“张翠花!有人告你,跟我们走一趟!” 薛张氏吓得花容失色,一头金银珠翠乱颤,活像个受惊的母鸡。 她一把抱住薛婉仪的胳膊,“小姑子,囤地那事你也知道!你得救我啊!还有印子钱,跟我没关系啊!” 甄汨珞在心底哈哈哈哈哈。 这张翠花可真是个妙人! 她直接大义凛然对衙役说道:“这薛张氏不是我们家亲戚!您尽管带走,还有我府邸的三夫人,一定配合大人调查!” “今天我甄汨珞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大义灭亲!” “我与罪恶不共戴天!” “说得好!”李员外带头鼓掌。 “啪啪”的掌声好似打在了薛婉仪的脸上一样,脸色时青时白时而涨红。 王衙头抱拳行礼,“国公府大义,那在下就领着这人犯回去了!” 薛张氏被衙役架着往外拖,还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小姑子!你得救我,那印子钱红利大头都让你吃了,你得救我啊!!!” 又是一记补刀,还出了个暴击。 甄汨珞振臂一呼,一身浩然正气,“管家,你拿着我的店铺文书,跟这婆媳俩去苏云绣坊。欠三两就还三两,把债务抹了,多拿的还给人家!” “还有其它被坑的苦主!你们尽管去京兆府告状,我国公府决不包庇恶人!” “好!”掌声接踵而来。 薛婉仪被逼的走投无路,两眼一翻就要装晕,倒在自己的嬷嬷怀里。 甄汨珞见状,冲上去就狠掐她人中,笑嘻嘻地说,“三夫人,你可不能有事,你得亲眼见证正义的审判啊!” 薛婉仪痛得两泪纵横,她想破口大骂,却根本不敢睁眼,否则那些红眼的刁民怕是能吃了她! 甄汨珞见掐人中无效,两个大嘴巴子抡上去,薛婉仪还是没醒。 她心中暗想:薛婉仪的忍耐程度之高,令人羡慕。 看来对方是要一装到底了,甄汨珞打够了,就吩咐婆子把薛婉仪扛回去。 甄府的大门再次关上。 薛婉仪还在演,趴在婆子背上一动不动。 甄汨珞无语道:“我就说今日黄历不宜宴客吧,现在好了,客人进去吃了牢饭,三夫人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好好的日子,晦气。” 装模作样的薛婉仪闻听此言,没忍住,嗓子涌起一口腥甜之气。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是个……” 甄汨珞爽的一批,一边哼歌一边回了飞花阁,心里琢磨找个说书先生把方才那一出大戏编个评书来。 “甄大小姐。” 甄汨珞脚步一顿,望向院子的围墙上,一双手拨开浓密的海棠树枝,露出两张熟悉的脸。 凌王府的逐弈与飞羽。 “大小姐,我一个男子替王爷传话不太方便,以后就让飞羽来给您递信儿。” 甄汨珞点头,谁来她都没意见。 “大小姐,是这样,王爷说您要彻底扳倒三夫人,他正好查到些好东西。”飞羽徐徐道来,“十八年前冯县的薛家二姑娘,是有一个心上人的,对方连考三年都没考上进士,恰好当时国公府的老夫人打算指一个姑娘给孙儿为妾,薛家就反悔,将薛婉仪送进了甄府。” 飞羽说的老夫人,是如今老太君的婆母,甄汨珞的曾祖母,她过世的的时候原主才两三岁,几乎毫无印象。 飞羽话锋一转,意味深长道:“那秀才在两个月后不慎溺亡,薛婉仪就死了心,嫁入甄府。” “据属下查到,哄骗穆秋良的书信,是薛婉仪亲手写的,三夫人似乎对这种书生才子格外偏爱。” 甄汨珞,“……” 她只觉得一群羊驼飞驰而过。 穆秋良那可是薛婉仪有血缘关系的表侄!!! 她想过可能是薛婉仪找旁人代笔,但从没想过,那是她亲自写的! 她不理解但大为震惊。 国公老爹的头上,似乎盘踞着盎然生机。 不行,这事也太恶心了,她得好好操作,既不能让奶奶和国公爹丢了面子,又必须得想办法把薛婉仪撵出去。 送走逐弈后,甄汨珞陷入深思。 薛婉仪为了害她不择手段,没有底线,这样的危险人物留在府中那就是个炸弹。 如果将来自己出嫁,后院只剩下薛婉仪和老太君,奶奶岁数大了,还不得被那女人欺负? 甄汨珞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经是次日清晨,阳光有些晃眼。 “小姐,小姐,快醒醒,凌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