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爷休息了没有,外面遇到一个女子想要进军营,她说她认识王爷,是王府的人,末将不敢私下处理。” 女子? 几人皆是一愣。 秦临渊茫然地抬起头。 难不成是小王妃派来的人? 不对,他们之间有特殊渠道的。 岑小将军红着脸领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姑娘走进了帐中。 那女子容貌还算出众,生得柳眉杏眼,许是一路颠簸的缘故,小脸很是苍白。 霍遇和苗贺清都见过,是当初在白山寺碰瓷的那个甄画! 她竟然追到军营来了! “这是谁?”秦临渊拧眉问道,有点眼熟,难不成真是王府派来的? “王爷!” 还没等其他人开口,甄画先一步小跑上前,眼眸瞬间蓄满泪水,直勾勾、红彤彤地盯着他,“王爷,臣女甄画,听闻王爷上了前线,实在忍不住追了出来!王爷你就收留我吧……” 什么?! 岑渡瞪圆了眼,面露震惊之色,不敢置信。 这凌王竟然荒唐到将小妾领进军营?他是来享乐的吗?! 秦临渊想起来了,不就是会陵城一直企图攀龙附凤的甄画吗。 他眼底的情绪有所波动,从无动于衷到露出一抹厌恶嫌弃。 “霍遇,你去处理。” 霍遇早就受不了甄画这副模样了,闻言一个猛子跳了起来:“得令!”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之情: “先前在徐州你就不消停,上蹿下跳的要缠上王爷王妃,本校尉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子,你还敢追到交州,真让人大开眼界!” “不,不是的!”甄画哭得梨花带雨,想扑到秦临渊腿上,却被霍遇一脚踹了出去。 他仅用一只手就拎着甄画后颈的衣衫往外走去,临了想起什么,对岑渡说道:“你跟我一起去!” 岑渡懵逼地跟上。 “你松开我!”甄画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拎出帐中,她竭力地叫喊:“王爷!我是一片真心……” 霍遇冷着脸叫一个值夜的小兵找了一块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破布把人堵了嘴。 甄画摇着头,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她被按住扔上了一匹马,那个小兵就跟在背后。 “岑渡!你刚才想说什么?!”霍遇不是苗贺清那种傻里傻气的性子,他眼尖得很,岑渡方才肯定是在质疑王爷的威严。 没等岑渡开口,他就主动将原委徐徐道来:“这个女的在徐州就有花痴病,好几次要勾引王爷,王爷根本不搭理她,谁知道她会追来这边。” 花痴病?! 岑渡从没见过这个架势,扫了一眼甄画眼中甚至闪过一丝嫌恶。 聘为妻,奔为妾,自己就算是身为男子都知道这个道理,这个姑娘看着漂亮精致,有一把唬人的架势,所以她说认识王爷的时候才会领着她去通报。 没想到是个如此自甘下贱的女子。 “你竟然傻啦吧唧把她带进去讨嫌!”霍遇鄙视道。 没想到是误会王爷了,岑渡低下头说不出话,他还以为那些王孙公子只会享受玩乐呢。 方才他甚至以为凌王曾经的战功不是抢别人的吧…… 代价就是深更半夜不能回去休息,被霍遇揪着一起入了县城。 两人身份特殊,守城门的小将特意将小门打开供人进入。 策马到县城中央,还算有人烟的地方,霍遇毫不怜香惜玉,将甄画扔下了马。 随后领着人原路返回。 “她一个姑娘家,现在还是夜里,把人独自留在街上是不是不安全……”岑渡欲言又止。 霍遇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她自己离开徐州,孤身一人往军营跑,她都不在乎安全名声你还管她干什么!” 把人扔到县城已经是他大发善心了,他还没把人赶到乡野让对方遭狼呢! 岑渡闻言也不再多话了。 甄画被扔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揪出嘴巴里的破布,浑浑噩噩地跌坐在地上,可没一会,她又扣着嗓子吐了起来。 那布好像是那些肮脏的兵痞子的裹脚布,又臭又恶心,味道冲天刺鼻…… 她怎么就落到这个地步了呢! 她设想的很好,她一介女子为爱孤身去见前往战场的心上人,对方一定会感动……就连薛大夫人也是这么说的,可王爷为什么如此冷心冷肺! 还叫那个兵痞子羞辱自己! 花痴女、不要脸…… 一句句像是刺一样扎在心上。 她本是雇佣了一个马车将她送到交州,以为必定会被王爷留下,宠爱有加,当时毫不犹豫就给那个车夫结了银子,独自前往。 现在自己上哪去都是个问题! ──────────── “小刺客嘴挺硬,还扛着呢!” 甄汨珞侧身看向正在净手的飞羽,“其实不着急审,我们已经知道她们是越国人就够了,无非就是那两种情况,他们在前线吃了亏,想抓我威胁王爷呗。” “还出动了这么多高手,真看得起我。” 飞羽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肯定啊!她家王妃那么厉害! “落到风影手上,再硬的嘴也得张。” 王府里表面上看起来少影最冷戾,实际上牢房的风影才是最狠的角色。 甄汨珞见过那个叫风影的少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逢人便笑,在牢房里刑讯的功夫厉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