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也是,自己是皇宫中人,被百姓敬仰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全然没看见百姓们冲她吐口水的动作。 无论高嬷嬷怎么叫门,里面就是没反应。 门房小楼是绝不会开门的,不仅如此,他还赶紧跑进府中禀报上去。 便是他年岁尚小,不懂豪门深闺里边的弯弯绕绕,也知道高嬷嬷不是什么好货色,带着两个妖艳贱货过来一看就没好事,说什么都不能让高嬷嬷带着人从正门进来,否则就是王爷王妃不认,风言风语也少不了。 不到一会,飞羽从角门出来,冷冷地瞅着高嬷嬷一行人。 高嬷嬷眼见今日是跨不进这正门,咬了咬牙,从角门进去了,她一甩手中的绣帕,故意笑得一脸灿烂对飞羽使出一个得意的眼神: “皇后娘娘亲自挑了了两个宫女来伺候王爷王妃,娘娘信上说了,王妃身子重不方便,就为这两人做主开脸,给王爷做个妾室,皇后娘娘最是慈爱……” 飞羽一个眼刀子过去,给高嬷嬷吓得闭上了嘴,不禁掌心攥起,心中暗自骂道:这个贱蹄子也就仗着一身武力飞扬跋扈,都敢骑在自己头上,反正今日这一出之后,凌王妃就得硬着头皮收下这两个美人,将来有她气可受的。 据说有孕的妇人经常动怒会伤到胎儿,最好给她气到早产,生个死胎出来,也不枉自己最近挨的折腾。 飞羽眯了眯眼,目光凉凉地扫过高嬷嬷粗壮的脖子,有些手痒。 白影下手还是太轻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高嬷嬷弯了弯唇,笑意却不达眼底:“王妃请嬷嬷和两位姑娘过去呢。” 两个女子一个叫飞凤,一个叫舒燕,出自兖州的一处青楼,高嬷嬷早就在好几天前花了银子在最下等的窑子里买了这两个刚卖身还没被动过的女子。 那两人本就害怕待在窑子,因此便拼命抓住了这一根救命稻草,伺候一个男人总比没日没夜地伺候一堆男人强得多,更何况对方还是真正的龙子龙孙。 做的不高明,但胆子很大,偏偏她又打着皇后的名号,若是个不聪明的便容易叫她糊弄过去。 甄汨珞摸着温热的白玉如意,心想这高嬷嬷是不能惯着了。 几天下来逗着玩,给人心思都养大了。 她轻轻笑了起来,若是皇后,绝不会弄来两个宫女,怎么说也得找两个小官的女儿,因为远在徐州,两个没名没姓没家室的女子只要自己一句话轻而易举就能处置,相反,官员之女则不同。 高嬷嬷一进来,便看见娇美明艳的美人倚着窗沿笑得正甜,金色的眼光打在她脸上更衬得人如同画本子中的仙人一般,散发神圣的光芒。 她顿时狠狠地在心中啐了一口,真是小狐媚子!都大着肚子依旧一副勾引人的模样! 她脸上挂着阴冷的表情,“凌王妃,皇后娘娘……” 甄汨珞绵软的嗓音响起,直接打断她的话:“高嬷嬷,你可知盗用皇后娘娘之名,私下阳奉阴违,欺君罔上是什么罪名吗?” 高嬷嬷出师未捷,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 怎么可能?自己做的那么隐秘,她怎么会知道的? 甄汨珞瞧着她那副表情,觉得可笑至极:“虽然你一大早还特意出城做做样子,但这夷陵城上上下下就没有能逃出本王妃眼线的人,弄两个腌臜东西送到王府,你信不信本王妃写信询问皇后娘娘?娘娘是怎么慧眼识珠从兖州和县的土窑挑的人?” 高嬷嬷脸色一白,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一丝一毫都不带有错的,若是真让这小贱蹄子一宣扬,皇后的脸可真丢尽了! 堂堂一国之母竟然和窑子里的女人有瓜葛,皇后会杀了她,绝不能承认! “胡说八道!这就是宫里送出来的宫女,你不要信口雌黄,污蔑娘娘清誉!” 甄汨珞打着哈欠看她做戏,觉得还挺有意思,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来了戏瘾,露出一副娇蛮跋扈的架势:“就算是宫里送的那又怎样?本王妃不收,你还能硬送?” “你也不知是不是傻了,王爷远在前线,用的着人伺候吗?等他回来徐州,本王妃也生完了!” “更别说他回来还得伺候本王妃呢!” 高嬷嬷被惊得目瞪口呆,凌王妃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自古只听说过妻子伺候夫君,还是头一次听见夫君伺候她的! “你、你……” 甄汨珞嘿嘿地得意一笑,眼中尽是明晃晃的不屑:“我给他生孩子他伺候我怎么了?你是不是还没明白现状,这里是徐州凌王府,本王妃想发落你就发落你,你看看你的皇后娘娘能不能救你?” 小厅中只有甄汨珞和飞羽阿澄以及高嬷嬷四个人,窗外是嗡嗡的蝉鸣,天气热得让人头脑发昏,高嬷嬷却感觉到背后刺骨的冰凉,像是被什么毒蛇盯上了一样。 确实是一条毒蛇。 “嬷嬷不是在打听风影吗?本王妃这就给你把人请来了。”她笑得眉眼弯弯,像是一个小恶魔一般。 “高嬷嬷以下犯上,奴大欺主,先打个五十板子吧,喊全府上下,包括华嬷嬷来观刑。” “我是皇……呜呜呜呜!!!” 什么都没说出来,就被飞羽堵了嘴巴,行刑的是一个俊秀少年,脸上挂着和善讨喜的笑容,眼神却冷得刺骨,他笑咪咪地接过一米长的板子,缓缓走了过去,就好像是谁家给长辈请安的小孙子。 王府的奴仆都在附近看着,高嬷嬷痛得目眦尽裂,眼眶尽是血丝,脸颊也因为疼痛和汗水涨得通红。 大家对着她上下指指点点,却无一人同情,毕竟这段时日大家都将她的做派看在眼里,不上去唾弃一口就不错了。 华嬷嬷面无表情的站在人群里看着,表情不见喜忧。 风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