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宁长得清雅秀丽,除了名声有碍之外,倒也还算贤淑,本来他想温水煮青蛙。 却发现沈夫人好像对他失了兴致,顿时歇了拿乔的心思,反倒有些急切,不管怎样,他得抓住这一门好婚事。 沈攸宁着急地拉扯手腕,一双美眸之中有些湿润,嗓音也拔高了好几个度,“房公子请你放手!否则我要喊人了!” 美人含泪,惹人怜惜,房越本就心存不轨,见此一幕更是生出了一亲芳泽的心思,他黑漆漆的眼眸一片幽暗,想将面前的美人折辱一番,若是他与沈攸宁有了肌肤之亲,沈家就算是打碎牙齿也得往里吞吧。 否则好好的嫡长女被人轻薄,沈家还要不要做人了? 沈攸宁方才的样子分明是对自己无意,他本来还想着让沈攸宁跟沈夫人提出嫁给自己,看来是不成的,得另辟蹊径…… “砰!” 不知打哪飞来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正巧砸在房越的脑袋上,他痛呼一声,被砸的跌倒在地。 还没来得及缓过神,一只粗粝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将他的脑袋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沙包大的拳头砸在脸上,房越头昏眼花。 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对方骑在他身上好像泰山似的,任凭他动手反抗,也纹丝不动,反而打得更狠了。 “就你他妈这点本事,还轻薄人家姑娘?小爷看你这弱鸡也就能欺负欺负女子,男人你是一个也打不过呀!” 苗贺清最鄙视房越这种人,动手狠辣至极,没有丝毫留情,他不往房越的死穴打,反而冲着脸一顿猛锤。 “你是个男人嘛?看小爷我一脚废了你!” 他猛地站起身,挥出一脚,重重踢在房越的下半身上,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尖锐的惨叫:“啊啊啊啊啊!!!” 这一脚八成是废了。 他心满意足的收手,对上身后小姑娘惊惶的眼神,主动开口道:“沈大小姐,我是苗家的苗贺清,我们以前见过。” 沈攸宁望着房越身下冒出一滩血迹,颤抖着说:“他、他、会不会闹出人命?!” “不会,他只会废了,我们去给他叫来寺里的人,有种他就出去说是想轻薄女子被揍了,小爷我非把他送牢里不可!” 沈攸宁像抓住救命的稻草,紧紧捏住苗贺清的衣襟一角,惊恐地大声哭了起来,凄凄惨惨的样子让苗贺清嘴角抽了抽。 他想赶紧拉着她走,却瞥见她手腕上的淤青,一路哄着骗着将人领上了另一条主路。 “苗、苗公子,呜呜……多亏你来了,不然、不然我、我死也……” 苗贺清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烦躁地皱起眉头。 可恶,他面对凶残的越人都能一个打十个。 却对这种哭得凄凄惨惨的女儿家不知道怎么办。 “贺哥儿!”苗大夫人正领着两个嬷嬷雄邹邹气昂昂地来抓人,张口就质问:“你跑哪去了?!” 苗贺清身形一僵。 他才刚回苗府,他的老母亲就说来寺里还愿,多谢佛祖保他的平安,他是在听不下去那无聊的讲经,就跑出来闲逛。 不过这一回,多亏他跑出来闲逛,若是…… “苗夫人……”沈攸宁哭得更凶了,竟冲进苗大夫人怀中,苦的更大声了。 苗大夫人都被此景此景吓了一跳。 “这、这不是沈大小姐吗?你这是……咋啦?贺哥儿欺负你啦?” 都是一个权贵圈子里的,苗大夫人之前还有意打听沈攸宁来着,自然对她知道不少。 她来上个香跟几个小姐妹说两句八卦的功夫,长子就和沈大小姐凑到一起,尤其是沈攸宁发丝凌乱,衣衫有些褶皱……她心中惊疑不定。 “苗贺清,你还是人吗?上一回战场你还长了当禽兽的本事了?早知道你这副德行,还不如死家里呢!老娘说啥都不会让你出去!”苗大夫人破口大骂。 苗贺清委屈地抱头挨打,“不是我!不是我!” 他还是英雄救美的呢! 沈攸宁哭得崩溃,等她哭够了,苗大夫人打够了,苗贺清才将事情徐徐说了出来,他有些不自在的扭头看沈攸宁。 沈攸宁哭得直打嗝:“夫人,不是、不是嗝,苗、嗝公子。” 她这辈子第一次用恶毒的语言去形容一个人,在苗大夫人临时找的客院里痛骂了房越一个时辰。 苗大夫人听了心惊不已,连声安抚。 做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二十多年,她当然不只有说八卦的本事,哄起人来轻声细语井井有条:“沈姑娘,让我的嬷嬷给你重新梳妆一下,”望着沈攸宁一片青紫的手腕,用一方手帕包裹起来,“一会我们送你回府,有人看见了,你就说差点摔倒,本夫人拉了你一把,太用力弄出来的……” 她将一切事务安排的有理有据,一套下来无缝衔接没有漏洞,沈攸宁眼眸骤然又湿润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 “砰!” 一声巨响,飞花筑的大门紧紧合上,秦临渊的发丝还有些湿润,贴在脸颊两侧,看了看背后的漆红大门,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几个月不见,实在憋不住,便多闹了她两次,给人惹生气了。 现在院子都不让他进去,这可不行。 天色将黑,甄汨珞简单用了两口晚膳,就跑到床上休息。 她恶狠狠地踢了一下被子,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她手都是麻的,抬一抬胳膊就觉得酸痛无力,他倒还算有人性,两人没有做最后一步,即便是这样,他还是用手……美名其曰,不能光自己舒坦,得伺候王妃。 他那个手常年摸着刀剑,生了不知多少老茧,在战场上风吹日晒的,粗糙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