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传来消息,华嬷嬷染病暴毙。 甄汨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说:“让高嬷嬷给皇后传信吧,就说华嬷嬷水土不服,染病过去了。” “华嬷嬷是谁?” 甄汨珞一惊,这才发现秦临渊一直赖在着,她平时闲适惯了,随口就来,顿时心虚不已。 正当她打算找个借口混过去的时候,飞羽已经一五一十地招了: “王爷,华嬷嬷和高嬷嬷两人都是皇后派来气王妃的,一个才来就张罗着给您纳妾,气得王妃都好几天都没睡好,另一个竟然在府里搞起来水痘,还传染了好几个下人,弄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王妃说华嬷嬷爱投毒,就让她自己染上尝尝滋味!” 甄汨珞嘴角一抽,她还真实诚啊! 这下好了,秦临渊出奇的没有动怒,一挥手示意闲杂人等下去,掀起袍子就奔她过来。 “王爷,有话好好说,这不是没事吗?而且你放心,当时就连飞羽都送去隔离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又不是傻,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倾身而下,重重地亲在她的嘴角。 甄汨珞一愣,眼眸微微睁大,泛起一层水雾,回想起来脸色倏然红了起来。 “青天白日的,飞羽他们还……” 她被一双手臂桎梏在椅子上,背后是厚重的椅子背,面前是男人坚硬的胸膛,退无可退,只能红着眼任他亲吻,从额头到眼睛再到脖颈,最后是嘴唇,她眼眶也红润了,手腕无骨地推着面前的男人,却使不上力气,任由他渐渐夺取了胸腔里的呼吸,他身上的冷香味在攻城略地,一点点侵入她的肺腑。 许久之后,甄汨珞大喘着气被放开。 他伏在她耳朵旁,咬了咬轻薄的耳唇,随即放开手。 “王妃,先记你的账一次,等咱们囡囡出生,得好好惩罚。” 甄汨珞看得出他在强行忍着,娇嗔地瞪了一眼,便悻悻收回目光。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她拉着秦临渊的手直奔卧室,一双盈盈的水眸好似钩子似的:“王爷,你别动我,我们……” 唉。 狗男人几个月不沾荤腥,大约是憋坏了,这才回来两天,都弄了多少回了。 坏就坏在自己还总是心疼,不忍心他难受! 这回秦临渊满意了,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好像成功叼到小白兔的饿狼,眼中都冒着绿光。 他的小王妃做事果决,面对他却好像只要自己示弱,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她就会心软似的。 他要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利用这一点为自己谋福利。 一个多少时辰,云雨稍歇。 甄汨珞衣衫累得躺在软榻上,一副即将精尽人亡的模样,她衣衫完整只不过有些微微凌乱褶皱,偷了腥的狼却餍足地在一边上下其手,给她揉、胳、膊! 她深深觉得,这日子不能再这样了。 秦临渊还在她耳边引诱:“王妃,晚上我们继续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碰你的!” 甄汨珞倏地起身,那眼神像看什么惊悚的东西,“你……” 就在她想不顾淑女架子,破口大骂之时,卧房的门地轻轻敲响: “王妃,那个、陆姑娘来了,要不要见?”飞羽试探地问。 两位主子在里面腻歪,因此她只敢轻声禀报,心想着就问一次,得不到回应就赶紧跑。 甄汨珞捂着胸口,仿佛见到救星一般:“快!等我更衣,将陆姑娘请进来!” 什么陆姑娘,怎么能打扰人好事呢,秦临渊委屈地看向她。 甄汨珞实在受不了这个眼神,生怕自己又像刚才似的被他诱惑,连忙推了推他的肩膀,踮起脚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安抚道:“王爷去前院吧,陆姑娘来了你在这不方便。” “你赶紧走,晚上允许你睡床,要不然就去软榻或者书房!” 威逼利诱一番,才将人依依不舍地撵走。 等到她重新更衣梳妆打扮去见了陆月儿,已经是是半个时辰之后。 陆月儿顶着一张没心没肺的小脸笑眯眯地说:“珞姐姐,我又给小外甥女绣了个荷包,但是我有一点针脚不会做,上次看你绣鲤鱼绣的很是传神,能不能教教我?” 甄汨珞张了张嘴,正准备接过绣品的时候,手指僵住。 动一下都觉得酸痛,还绣什么绣,对陆月儿那一双漂亮期待的眼眸,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她可真是对这种弱小可爱的人没有抵抗力。 甄汨珞抽着嘴角,“三娘,有些绣品只用学理论知识便可以了,凡事都得从心中理解,不如这样,我口述,你来绣。” 陆月儿对这番话深有感触,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认真地学了起来。 以至于甄汨珞的异样她都没发现,像个呆萌的小学究。 两人玩了一下午,陆月儿知道凌王这两天回了府,也没留下用膳,便告辞离开了,留下那个漂亮精致已经搭上络子的荷包。 甄汨珞很喜欢,赏玩一会就放进了她准备的大箱子里,那一整箱子都是将来给女儿玩的东西。 或者说不止一整箱子,先前在扬州他们大肆购买的首饰什么的还压在库房,她打算将来找最好的手艺师父给女儿改改做成嫁妆。 飞羽让人传来晚膳,秦临渊照常来伺候吃饭,吃完饭却一溜烟不见人影了。 甄汨珞一愣,问飞羽:“王爷下午干嘛去了?” 飞羽面无表情:“王爷一直在前院的书房,刚才又回去了,属下去找逐弈问问?” 甄汨珞陷入沉思,回了一句:“不用了,可能是在忙着看政务。”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