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眼神像是小钩子一般,黏黏腻腻地落在薛朗脸上。 美人在怀,还对着自己说出这么一片“肺腑之言”,薛朗的虚荣心一下子就得到了纾解,他邪笑着去抓女子胸口的那两团肉,引得紫衣女子发出一阵阵娇呼。 房门猛地被推开,薛大夫人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看着的儿子和女子嬉闹,她直接冲上去猛地扇了紫衣女子两个巴掌,嘴上叫骂着:“你这不要脸的小狐狸精,竟然敢勾引我儿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还学着别人爬主子的床……” 薛朗皱着眉拦住疯妇一样的母亲,他最近对香盈正在兴头上,可别让娘把香盈给打毁容了! “娘!你别打香盈了,咱们说正事……” 薛大夫人这才起身啐了紫衣女子一口,得了空隙,香盈赶紧起身,都顾不得拉垂落在胸口的衣衫,连忙跑了出去。 薛朗目光灼灼地盯着薛大夫人:“娘?那事是不是成了?是昭信校尉还是卫千总?” 薛大夫人嘴角一抽,卫千总她知道,是个正六品官职,她无奈只能拿出文书递给儿子:“是正八品校尉,不过朗哥儿,等你进去徐州卫,凭你的本事一定能当上将军。” 一听八品,薛朗瘪了瘪嘴,心中不忿,说好了要个正六品,前几日和霍家那个老二打了一架,霍遇得封六品振威校尉,正是夷陵城的红人,就连衙门那些人都对他百般巴结,还冷落了自己,当时他就发誓,一定要进入徐州卫,当上大官,起码得比霍遇高才行,到时候他就借军令之名好好收拾一下那个不长眼的小子。 现在校尉倒是当上了,还比霍遇低了两级,那进去之后岂不是要被霍遇当成下人颐指气使? 本来满心欢喜的薛朗瞬间冷了脸,他在怀疑进徐州卫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要不要找个机会推拒算了。 映绿低眉顺目地给薛大夫人倒茶,就听大公子身边的小厮谄媚地夸赞:“还是咱们公子有本事,就连王爷都亲自加封,这纯旅校尉一听官就不小。” 他多年跟在薛朗身边倒是个识字的,一眼就看见了那明晃晃的“纯旅校尉”。 闻言薛朗面色一变,尖声道:“蠢驴?什么蠢驴?怎么是这么个晦气名字?” 薛大夫人连忙安抚:“娘帮你问了,确实有这个官职。” 薛朗脸色更加难看,嚷嚷着:“娘,我不去了!我不参军了!什么蠢驴校尉爱谁当谁当去,我才不去!” 他气得直接把桌案掀翻倒地,桌子上的茶盏书籍也被扫落在地,一本染色的小册子掉到薛大夫人面前,她定睛一瞧,便是眼前一黑。 那书上两个赤条条的人影交缠在一块,以一个不雅的姿势做尽暧昧之事,最近听儿子身边的小厮说儿子在前院读书,闭门不出三日,她还以为是薛朗年纪大了,懂事了,知道学习读书,结果他就是在“学习”这种功课? 潇湘居中女人的叫骂声和男子的顶嘴声一声比一声高,最后甚至吵闹到了薛大夫人和薛朗动起了手。 “姨娘,听说夫人回来的时候特别高兴,因为大公子得了王爷亲封的官职,您……” 赵梦娘露出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薛大夫人和王妃不合是整个徐州官员府邸都知道的事儿,王爷就算不看王妃的面子,就凭薛朗那精虫上脑、蠢顿如猪的样子,也不可能给薛朗封官。 更何况徐州卫是出了名的治军严谨,怎么会…… 那婢女更加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若是大公子当了官,那老爷肯定不好再和夫人撕破脸了,那您和大小姐、二公子?” 赵梦娘神情淡淡地问:“你可知大公子封的是什么官职?” 婢女一愣,“听夫人身边的人说,好像是什么纯旅校尉,风光极了。” 赵梦娘心中闪过一丝了然,满眼讽刺,心道果然。 什么校尉,那是王府在骂薛朗蠢驴呢,夫人那傻子还当了真,真是要笑死她了。 赵梦娘现在放心下来,就算薛朗真进了军营,估计也就是被羞辱的对象。 想到薛大夫人整日指着她的一双儿女骂野种骂贱货,再看薛朗这位“纯旅校尉”她就痛快的不行。 自己骂不了大夫人,自有身份更高者能骂! 薛府的乱象甄汨珞还不得而知,倒是带着小景曜在花园里转了好几圈,宝宝是第一次出了飞花筑逛园子,不仅对陌生的环境不害怕,反而兴奋地连连尖叫拍手。 还不到甄汨珞掌心大的小手手舞足蹈,指着其中一朵梅花,圆溜溜的眼珠中满是期盼之色。 甄汨珞含笑将他举了起来,小景曜穿着厚厚的袄子,倒也不会硌到娇嫩的皮肤,他手快的很,一把便抓住了枝头那一朵开得最好的花。 “不愧是我未婚夫,就是聪明!”楚青栀马屁拍得震天响,“我未婚夫不仅厉害,眼光还好,挑了最大的那朵,将来他一定能分辨出我就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未婚夫? 刚走到园子里的秦临渊表情僵滞。 他本来打算接上阿珞和臭小子回去睡午觉,谁知才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这么一番三观炸裂的话。 这是楚家来送贺礼那个? 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但眼睛还行,能看出来他家臭小子聪明。 有女眷在场,他倒也不方便进去了,对逐弈吩咐道:“去找王妃身边的水果和鸟把臭小子抱出来,让王妃累了就好好休息。” 逐弈俊朗的脸上表情差点没绷住。 飞羽是鸟?阿澄是水果? 那他是不是要庆幸王爷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什么棋子儿? 逐弈顺利地将小景曜抱了出来,景曜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朵红梅,鲜亮美丽的红梅已经被他蹂躏地看不出样子,花瓣掉了一手,模样十分凄惨,小景曜却玩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