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她丈夫的情况比她好很多。
水月本来以为从生化研究院出来的紫鞍会很难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节奏,却没想到青年并没有她想得那般“水土不服”,适应的速度反而比她快很多。
紫鞍的生活作息非常规律,每天按时起床做好早饭,准备好上班需要的物料,在检查着装后出门;上班期间按时完成领导下达的任务,几乎从不加班,跟同事也相处和谐;傍晚准点回家给小狼女做晚饭,当然也给她留一份;晚上在小狼女睡前给她讲故事——顺带私心地叫小孩背诵他独创的家规。
“家规第一条,必须听妈妈的话,不可以惹妈妈生气。”小狼女裹在柔软的棉被里,倦倦地开着口,感觉有点困。
“家规第二条,必须尊敬妈妈,不可以说让妈妈伤心的话,也不可以做让妈妈伤心的事。”
紫鞍满意地点点头,拿手比了个“三”。
“家规……家规第三条,”小狼女打了个哈欠,接着说,“如果阿芙娜不开心可以殴打爸爸出气,但绝对不可以伤害妈妈……”
……
“最后一条呢?”
在小孩背了九条家规打了八个哈欠后,紫鞍期待地问道。
“最……最后一条,要……”阿芙娜的眼睛已经提前闭上了,只剩嘴巴还在嗫嚅,“要爱妈妈……”
“永远喔。”紫鞍轻声说。
“嗯……永远……”小狼女应和着把头点过一下,彻底睡了过去。
紫鞍安心地笑了笑,抬手摸摸她的脑袋,给她盖好被子。他俯身在小孩额头亲了一口,给了她一个温柔的晚安吻,然后熄了灯走出卧室,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客厅的灯明晃晃地开着。
紫鞍一出门就见妻子坐在沙发上,对着一叠表格发神。对方听见了他关门的声音,回过头看着他,指了指小孩的卧室,小声问:“睡啦?”
“嗯。”他冲她点点头。
水月呼出口气,对青年招手,小声道:“老公老公,你过来下。”
紫鞍愣了愣,不自然地应了声,红着脸往她身边走。
虽然已经以夫妻的身份相处了好一段时间,但青年对于“老公”这个称呼仍然会产生小鹿乱撞的心理反应。其实水月不常用这个称呼喊他,一般还是叫他名字,但如果有不懂的疑惑要问或是遇到了要紧事时,这个称呼便会很自然地从她口中脱出,让他每次听了都如坠蜜海,被甜到不知所措。
“什、什么事,”他站到妻子身边,别扭道,“老、老婆。”
“快快,”水月腾出个位置,拉着他坐下,把手里的入学资料摊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