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冲进去挨个揍一顿。
“那弟弟这便走了,几位大人吃好喝好,今天这账都记何某身上。”
何忠开门出去,留下几人欢声笑语。
何忠这时候出去,肯定就是去找那几家人的麻烦。
毕竟是殿下的心肝肝,邵元小声给殿下提醒:“殿下,可需要属下派暗卫保护宋姑娘?”
那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某位娘娘!
太子殿下觑了他一眼,淡声:“不必,有戚桐跟着!”
邵大人嫉妒了,为什么不派他去,要派戚桐那个冷脸?
在未来娘娘面前挣人情混脸熟的事为何不给他?
“大人,这是燕京送来的急信!”
陆清和眉梢微扬,对那封来信,丁点都不意外。
他都没有特意去拦截消息,燕京那群老狐狸,一个比一个老奸巨猾,稍微有些风吹草动,那狗鼻子就追过来。
邵元见太子殿下神情转好,赶紧拍马屁:“殿下,算无遗策!”
何松推开怀里的女人,正了正衣领,从下人手里接过信。
轻轻扫了一眼,本闲适的神情霎时一变,眼眸一眯。
他如临大敌的样子,让在座的几位官员面面相觑,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皆坐正了等他发话。
何松挥了挥手,把屋子的女人都赶了出去。
“大人,你脸色不太好,可是出了何事?”
“没甚大事,本官可以解决。”
何松和气地笑了笑,将信装好,“本官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各位自便。”
几人互相看了看脸色,察觉气氛不对,也纷纷提出告辞。
太子殿下早已从后门出去,柳娘恭恭敬敬地送他们出门。
邵元戴着斗笠,再次变身马夫。
马车内,殿下冷声吩咐:“你去亲自看好张夫人,何松也该出手了。”
燕京那人亲自去信,也足够引起何松注意。
何松此人心狠手辣,且认识的三教九流众多,手上肯定不缺替他卖命的高手。
“殿下放心,属下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张夫人一根毫毛。”
宋凝姿闲来无事,搬了凳子到院子,伸出纤白小手好让冰蝶帮她染蔻丹。
“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们,周家易家也跟疯了一样,冒着不惜得罪何松的风险,也要斩断与何家的生意?”
素衣无语,主子你也知自己此番动作有些“疯”啊!
“不够红,再染一些。”宋凝姿抬起手,又将小手塞到冰蝶手里,指着小拇指,柔声让她再染重一些。
素衣:“主子,你倒是有听我说话没?”
“听着呢听着呢!”宋凝姿安抚着快要炸毛的素衣大丫鬟,“这不明摆着,周家易家肯定也有高人指点。”
不过这幕后之人,也如此头铁,跟她一样鲁莽,不怕得罪何家?
想不通,但这两家肯定不知从哪儿得到的风声,难不成有跟她一样穿书的?
宋凝姿眉目轻蹙,又觉得的自己想多了。
这年头穿书又不是批发,哪儿能都穿同一本书呀!
肯定是有得到高人指点,又或者两家误打误撞,刚好不想与何家同流合污。
反正如今她宋家也不算是头一份与何家拆伙的人家,何家要杀鸡儆猴也得货比三家,不一定就落在她宋家头上。
“主子,染好了,您看可满意?”
宋凝姿颔首满意道:“咱们冰蝶可是越发心灵手巧了!”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陆清和刚回府,便有仆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冰蝶板着脸,“何事慌张,主子面前,成何体统?”
“素衣姐姐让我等盯着何家的动静,就在方才,何忠带着人,砸了周家的酒楼。如今正带着人往易家茶庄去,下一个肯定就是咱宋家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主子?”
“把金银首饰铺先关了,留些不挣钱的铺面给他砸。”
何家没出到这口气,是不会罢休的。
未免他找上门来,舍弃一两间不值钱的铺子给他砸砸出出气也好。
宋凝姿吹了吹手上还未干的蔻丹,“寻些腿脚功夫好的,把老人女人小孩跑堂掌柜都换下来,嘱咐他们,若是情况不对,只管跑路,不必管铺面。”
宋凝姿当机立断,遣人兵分两路,一路继续盯着何家,一路赶紧将她的话传下去。
何家果然不是个软柿子,只希望明宣帝动作快一些,好让何家分身乏术才好。
等一切都安排好,宋凝姿将炖了一天的汤亲自送到书房,送到躲在里边看书的男人面前。
她笑意盈盈地邀功,“夫君,这是妾亲自看着人煨的汤,热乎着呢,你赶紧趁热喝了。”
陆清和扶着她坐下,听着耳边的温言软语,心里熨帖得很,亲了亲她细白的脸庞。
猝不及防,宋凝姿捂着侧脸,嗔了他一眼,“你倒是喝汤呀!”
太子殿下神情柔和,就着她的手,咕噜咕噜将汤喝了个精光。
姑娘拿着绢帕,轻轻给他擦嘴。
太子殿下闲适地靠着太师椅,将人抱在怀里,不动神色地试探:“何家为何要针对咱们?”
宋凝姿垂眸深思了下,扬眉轻笑,“何家素来霸道,他要针对咱们还用找借口吗?”
“难道就无人管得了?”太子殿下紧紧皱着眉头,忧心忡忡,“我们宋家无权无势,如何斗得过他?不若我们收拾收拾,离开江州?”
陆清和捂着嘴,低声咳了起来。
宋凝姿轻抚着他胸口,低声安抚,“夫君莫怕,何家嚣张不了多久,咱们且再忍一忍。”
“何家有两淮总督当靠山,又怎会轻易倒台?”陆清和无奈,“如今两淮人人都怕何家,官府与之更是沆瀣一气。怪只怪,为夫只是一柔弱书生,护不了你,也护不了宋家。”
见自家夫君唉声叹气,一副自责的样子,宋凝姿伸手抱着他的腰,整个人窝在他怀里。
“夫君,你安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