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白涧宗眸色沉沉:“你滚去就可。” 燕折犹豫了:“真的要滚的吗?” 话音刚落,他就被托了去。 燕折懵了,朝白涧宗竖大拇指:“好臂力。” 白涧宗调整了腿的毛毯,调转轮椅转身就走。 燕折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一直跟回了主卧。 白涧宗头不回:“出去。” 燕折摇摇晃晃地说:“我要睡这里。” 燕折最近胆大多了,喝酒之后更甚。 他直接忽略白涧宗的意见,掀开被躺,连嘴巴都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白涧宗。 “燕折,出去!” 燕折自顾自地闭眼睛:“燕折睡着了。” 白涧宗阴恻恻地说:“别逼我叫把你扔出去。” 燕折闻言顿时坐身——把自己衣服扒了。 他坦荡荡地说:“你叫吧。” 白涧宗气得发昏:“燕、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折不听,燕折就要在这睡。 酒精模糊了那道如针一般的视线,眼睛刚闭,意识就逐渐沉去。 睡着的燕折安静多了,臂折在胸前捏住被角,生怕白涧宗掀被扔他似的。 很久之后,白涧宗才收回目光。 浴室渐渐响了水声,今晚因为曹安跳楼的事情耽搁了,导致白涧宗洗完一时的澡出来,已经过了零点。 可白涧宗却很清醒。 燕折有一累睡觉呼噜的毛病,声音不大,和前那只白猫的呼噜一样,哼哼呼呼的。 轮椅越过床来到窗边,白涧宗调整好轮椅靠背的弧度,将毯盖至腹部,面色冷淡地望着窗外。 夜色已深,手机仍然时不时发出声响,有是新消息,有是新闻推送,偶尔会提到“豪门”“定婚”“私生”等字眼。 短短两天时间,白涧宗和燕折的名字就登了各大头条,还占了不少热搜位置。 白涧宗从不理会这,负面报导自有公关部门处理。 他开静音,划掉推送的消息,点开刚跳出来的新消息—— 助理:老板,曹安出手术室了,但生命体征不稳定,还在icu里没醒。 白涧宗放手机,没回复。 一闭眼,脑里都是猫被剥皮的画面。 不只是最开始的那只白猫。 每一年的那天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有时候出现在前车盖,有时候在山庄,无一例外都是血淋淋的、被剥了皮的猫咪尸体。 防不胜防。 对方没有留过任何痕迹,哪怕监控看到了身影,但沿着行走路线追查后会很快消失在监控里。 白涧宗睁开眼,冷漠地想—— 楼那只黑猫又能留多久?一个月?三个月?还是到生日那天? “哼……” 床的燕折突然坐身体,诈尸似的。他呆呆坐了很久,像是被某个梦境或念头惊醒了。 白涧宗回首,眉眼阴郁:“你又干什么?” “我还是不要在这里睡了。”燕折手脚并地爬床——白涧宗的床都太高了。 白涧宗为燕折怕被自己掐脖,嗤笑了声:“现在知道怕死了?” “是啊。”燕折充满困意,眼睛都睁不开,“我怕您一晚不睡,会猝死。” “……” 几乎是意识想到燕折昨天早瞎编的恶龙的故事,白涧宗冷冷道:“穿衣服!” “哦。” 燕折身赤|裸,捡衣服胡乱套。 他揉着眼睛,一回生二回熟地走到白涧宗面前,捧过活阎王的脸亲了一:“晚安。” “燕折!”白涧宗气笑了,“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没关系,您就当您给的太多了,这是报酬。”燕折指的是那套房。 真的很多!那个地段,那么大的平层,普通努力七八辈都未必买得。 白涧宗:“……” 好像没问题,又好像很有问题。 明明一脸占到宜的表情的是燕折……到底谁给谁报酬!? 燕折见白涧宗一脸不爽地盯着自己,犹犹豫豫地说:“还要亲吗?还是要摸?要快点哦,我好困的。” 白涧宗:“滚。” 燕折麻溜地滚了,回到房间倒床就睡。 让他睡不好的梦又来了。 他缩在角落里,房间里一片黑暗,耳边是暧|昧的杂音,他捂着耳朵,一点不想听。 “别这种眼神看我,只让我想毁了你、你的一切。” 不是对他说的。 燕折抱着瘦的膝盖,迷茫地想,那是对谁说的? 头顶逐渐传来水流涌动的声音,他像被困深海,暧|昧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难忍受,伴随着厚重的水流灌入他的耳道。 简直要爆炸了。 许久之后,声音平息,他颤着眼皮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煞白。 逆着光的男提着一只不断挣扎的猫:“喜欢它?” “喜欢妈妈是不是?”男残忍地旋转刀尖,剃猫咪的毛皮,“你乖乖的,我才不会像杀掉它一样杀掉妈妈。” 猫发出了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