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如婴儿啼哭一般的凄厉惨叫。 燕折捂住耳朵,想尖叫!想嘶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咽喉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扼制住,连呼吸都困难。 他无法动弹,完完全全被男的影笼罩,永远地困住了。 被困住地不止是他。 还有远处那个、黯淡的长发身影。 …… 燕折摔了床。 他好半天才爬来,直接疼懵了。心还弥漫着痛苦绝望带来的麻木,好半天他才辨认出这是静水山庄,是白涧宗的家。 还好不是那里。 这个念头刚冒,又有一道声音问:不是哪里? 燕折不知道。 他呆呆地站来,几乎无意识地走到主卧门,刚想推门,就看见门贴了张条—— 【燕折狗不能入内】 “……” 燕折盯了会儿,抬手撕门的纸回到房间。 老实睡觉?不可能的。 他找了只笔,将纸的燕折两字划去,全凭本能地替换成狗啃的两个字—— 【大白狗不能入内】 然后重新贴到主卧的门,感觉没粘牢,还抬手拍了两。 燕折盯了会儿纸条,脑一点都不清醒,很久才认清自己写的“大白”二字,确定不再是“燕折狗不得入内”后才推门而入。 床的白涧宗瞬间惊醒,投来阴冷的视线。 门那道黑影的身高,显然是燕折。 白涧宗几乎是挤出的这句话:“你又干什么!?” 燕折不回答,木偶一般地走到床边,掀开白涧宗的被。 尝试爬床的时候还滑去一次,又立刻锲而不舍地爬来,并抬一条腿横跨到另一边,像只青蛙一样趴在白涧宗身。 他面朝,脸埋在白涧宗的脖颈,甚至不忘反手盖被,但抓了几没抓到被角,随即放弃,再次睡去。 不到一分钟,房间里就响了浅淡的呼噜声。 白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