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他怎么又骗我>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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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 3)

若是没有这两桩,恐怕她也得跟这阳妖一块跟世界说再见了。

沈槐芽正暗道好险,不一时,男子已近刘蜻身前,他从怀间掏出张符,当空画了几笔。只见符纸骤燃,男子动作无半分犹豫,将纸丢向了刘蜻。

刘蜻惨叫一声,全然不似男声,倒像是女子的凄厉呐喊。伴随着这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的声音,阵骤然破了。

眨眼间,男子飞身一跃,已然不见踪迹。沈槐芽走出来,看了看手中若隐若现的红线,神情复杂。

出门之前,她怕自己不在相府,沈芙清会派人故意为难程枕,因而在他身上施了点自己研究的小术法,叫荼丝引。可以时刻观测到程枕的情况。而那术法的媒介红线,刚刚就直通到那个突然出现的捉妖师身上。

那人,就是程枕。

沈槐芽手指一碾,红线顿时化作齑粉。她想起自己之前的行径,不由有些想笑,亏她还当人家是个弱男子,关心着对方的安慰,谁料人家才是个大佬。

“程松玄,你究竟有多少秘密啊。”她强行斩断思绪,抬眼去望这喜宴。

被困入阵中的女子都已经生魂归位了。

因而她又数了一遍,人数却又变成了九人!

新娘……

沈槐芽面色凝重起来。她此前只忙着找阵主和注意程枕,却忘了阵中还有一个意外。

那就是忽然多出的第十位新娘。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那第十位新娘的身形,倒恰好贾湘颇为相似!

若是贾湘没死,那她重现在妖阵,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莫名觉得这事越想越有些惊悚,抬眼环顾四周。戏声依旧,台上唱的却是寻常的喜庆戏码。高朋满座,人人饮酒共饮。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般。

只是院中气势壮观的桃树倒塌时,众人才猛然惊呼。沈槐芽决定还是先放下此事,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因而先循着记忆摸去了刘蜻的房间。

阴妖扮的贾湘死了,刘蜻发现贾湘又失踪了,难保不会再生心魔。

刘蜻的房间和阵中的不同,明亮宽敞,角落里还积压着不少折好的桃花。在那张檀木床上,刘蜻静静地躺在上面,胸口没有丝毫被贯穿的痕迹。

是阳妖献祭了自己,保全了刘蜻。阴阳妖虽为私利残害了不少女子,却也是真的爱刘蜻。

刘蜻此番虽未死,但他毕竟帮了阴阳妖。天道有命,恐怕他下半辈子多有磨难了。

听到声音,刘蜻揉了揉眼坐起,一脸天真地问:“姐姐,你是谁呀?”

沈槐芽看了看他,说:“我是湘儿的朋友,湘儿让我告诉你,她要去别的地方玩几年,叫你不必担心。”

刘蜻顿时站了起来:“当真?她为何不带我……她也不要我了吗……”他自顾自地又转身道:“没有人愿意陪我玩,只有阿湘,只有她愿意陪我玩……她给我摘,摘小花。给我好多好多好吃的……她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笑我……”

刘蜻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地说着关于贾湘的事。

沈槐芽耐心地听完了,才道:“等你长大了,她就会回来找你了。”

可惜刘蜻本就是永远长不大的。

“她叫你好好的,乖乖等她回来。”

“好!”刘蜻一口应承,竭力压抑着脸上的失落。

走的时候,刘蜻送了她一只纸蝴蝶。是用金箔纸叠的,感谢她带来阿湘的消息。蝴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沈槐芽举着蝴蝶,眯了眯眼。

待谢了礼,她没有再留,转身出了刘府。路过一家酒肆时,她买了一壶酒。一个人拿着酒瓶,边喝边慢悠悠地晃荡回府。

这几日连连飞雪,街上行人少了不少。都赶着回家,偏只有沈槐芽独立其中。刘家办亲出手阔绰,很有排场。她离了好远都还能隐隐约约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倒是给这条街冲淡了些冷清。

接下来,她该找程枕好好说个清楚了。

沈槐芽到府中时,仍是平日那一副能把王华龄气个半死的放浪样。丫鬟难掩惊讶地道:“大小姐!你,我还以为你……”

“以为什么?以为我回不来了?”沈槐芽眯着眼笑。

“奴婢岂敢……”

“那就让开,别在这挡道。”沈槐芽打断了她。

一时沈槐芽已入了府,程枕正坐在桌前摸索着茶杯,沈槐芽上前给他倒了杯 ,置在了他手边。

他依旧是一副温润有礼的模样,仿佛今日在妖阵中一箭斩杀敌手的不是他一般。

听到声响,程枕笑道:“可是槐芽回来了?多谢。”沈槐芽并未言语,倒留心观察了下他执杯的手,果然附着厚茧。

她先前只当有茧也是程枕年少时习剑所致,现下再观,这茧说是拉弓拉得倒更合适。

沈槐芽道:“今日你可曾出去了?沈芙清没找你麻烦吧?”

程枕:“未曾。我行动不便,你又不在,便只在屋中待着了。”

“是吗?”沈槐芽笑了笑,和站在一旁的白蔻对视了一眼。

白蔻点了点头,意思是:确实如此。

可他若真是捉妖师,丢个傀儡术有何难?借着酒劲,她今日非得问个明白。

沈槐芽因笑道:“你们都先出去。”

侍从们都退下了。

沈槐芽耐心地等着他喝下最后一口茶,忽而伸手夺了他手中的茶盏。缓缓凑到他鼻尖道:“夫君可曾闻到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烈酒的醇香和温热的鼻息铺洒在他的鼻间。烫得他面上的肌肤仿佛都在颤栗。

程枕喉结滚动了滚。

素色的丝条几乎与眼前的男子白净的肌肤相融。山根的一块凸起,整个人像是被蒙了层轻纱的皑皑雪山。欲遮欲掩,疏离,却又最是诱惑。

程枕眉心跳了跳,语调却仍是平静,只实诚地答:“花香,酒香。”

“是桃花。是桃花酿。我特地买的。”

“程松玄。”她有些醉了,歪着头,甜腻的音调一遍遍轻声唤他,仿佛每一步都是引诱。

“在。”他低低答,可能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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