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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Its another day of sun(4 / 7)

他又扬起眉毛,语气悄然轻快,“行啊,一年份的麦当劳是吧。成交,就一年,只有一年。”

我以为他会很大方,至少愿意买单五年。这下换我愣住了,有种自作自受的郁闷。他见了哈哈大笑,“瞧你这样。真觉得你士道哥哥这么小气吗,我可是成熟的大人,才不会溺爱。”

“噢,不溺爱,那就是想对我进行挫折教育咯?请我吃一年麦当劳,第二年就该让我吃100%全麦黑面包,或者即食水煮鸡胸肉,对吧?”

“如果你发自内心需要,之后每一年我都会承包一样你喜欢吃的东西。”

“那我绝对不会把这两样列入清单里。”

来了兴致,我用湿纸巾擦干净手,打开手机通讯录,一边和士道商量一边记下。第一年是麦当劳,第二年是别的,然后第三年,第四年……

不知不觉,套餐里的汉堡都微凉了。城市悄然镀上夕阳的颜色。

我们嘴没停过,竟商量到五十年后。我滑动屏幕,嘟哝自己那时候还活着没有。士道说肯定还活着,我会非常倔强,绝对不服老。

“是不是觉得一辈子其实很长?”他问。

我咬一口饼皮发凉的汉堡,缓慢咀嚼,还沉浸在刚才的讨论中。确实很长,好漫长的人生。

“就是说呀,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所以有些事,慢慢来反而是对的。”

士道笑道,蘸着酱汁吃鸡块。坐在窗边,日落的氛围更加浓重了。高层建筑大片反光照在玻璃上,又照在他脸上。

金色的睫毛,浓密光泽的扇形,我看到些微神奇而美丽的虹色。这也许是我第一次如此专注观察士道的眼睛。很好看,因为他现在表情放松,我也感觉放松,就像一只鸟儿在麦子熟透的田间戏耍。我走一回儿,飞一会儿;咬一口汉堡,吸一口可乐。

晚高峰的客流,喧闹的就餐区,过道里人来人往。这一切仍没有把我的想象拉回现实。我只是在缓缓散步,在星期天的傍晚,金黄色,太阳,天空,虹彩,洁净而明亮地渗透进内心深处。

**

在书店买好新的参考书和练习册,我在外文区找到士道。他竟然在看法语入门的书。

“没什么,有个感兴趣的俱乐部在那边而已。”

“而已,只是而已吗?我看是超级感兴趣,在意得不得了。”

“礼貌点,看破不说破。”

“嘁,你居然要求别人礼貌。”

我挑衅地眯起眼。士道把书合上,故意揉乱我头发,又在我准备跳起来打他时拿书脊敲我额头。“嘘。”他示意我遵守礼仪,保持安静。

我翻白眼,忍住不和他闹了。接着,他挑挑选选,真的买了不少教学语法和日常会话的工具书。我连连啧舌,心想明天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离开书店,士道调侃说:“你以为只靠技巧和本能就可以征服球场吗?”

当然不。我摇头,也不纠结他买书这件事不放。总之,我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你确定?”他站定,质疑地看我,“你对我另眼相看了?”

“士道龙圣,你对我有偏见。我只是不习惯你现在的形象,又不会一并否认你其他方面的好呀。”

“哦。”他上下打量我,手抵在嘴唇上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严肃的事,“难办了。”他发出郁闷的咕哝,“我的身体对我说,现在应该把你抱进怀里。但脑子又在说,如果不想被一顿狠揍,就别这么做。”

我不禁惊讶,“呃……你的脑子是对的。”

他笑起来,“是啊,你让我身体和脑子没法协调,真是比足球难搞多了。”

我捶他胸膛一拳,“废话,有脑子也不一定搞得定我。”

他纹丝不动,连眉梢都透露出一股咱们走着瞧的得意。他就是这样,自信得从不需要理由。不过他接着补充说:“似乎,祈求幸运的女神施舍我一点小小的奇迹也不错。”

顺着他视线望去,我看见广场中心的喷泉池。不少人驻足,朝里面抛硬币。

士道随便挑一枚500日元硬币,丢掷的姿势也很随便。我皱眉问,“你听见这位女神的回应没有?我听见她说你不够虔诚。”

“你肯定听错了,我压根没许那种愿。自己亲手争取来的胜利更有意思。”

“那你抛硬币是为什么,500元也是钱啊。”

“真是勤俭持家。”他调侃,眼神却很温柔,“我刚才在想,你睡眠质量应该再高一些,睡饱了才不会变秃子。”

“你……你才变秃子呢。”我驳道,感觉吸进身体里的空气又涩又甜。

士道就像在天空中飞过的鸽子,扇动他的翅膀,说话和风的声音又轻又愉快。

“反正你考得上。不管过程如何,结果不会有错。我说了算。”

**

话是这么说,我也很想借他吉言。但班里备考氛围浓烈,学霸也在卷生卷死,我不奢求与之同台竞技,起码也要在中上游奋力泅渡,避免排名被甩开太多。

总之,期末这短时间我很拼命,已经连续十天凌晨12点半才睡,个别日子熬到2点钟,直挺挺躺在床上愣是睡不着,早上下楼被父母形容是丧尸出笼。

和士道同行的星期天,现在回想起来就像一场梦。每次放学路过公园,看见鸽子在地上踱步,吃过路人投喂的玉米又齐刷刷飞起,我久久地望着天上盘旋的、飞舞的、愉快的剪影。我很憧憬,又感觉士道正站在我身后,但脚步声很轻。

是一只鸽子,就像撒娇的孩子,很乖巧走近我脚边。我没有玉米,只有中午吃剩的面包。我拿出来,分成小块。他,或者她飞到我肩膀上,殷勤地咕咕叫。小小的橙黄色鸟嘴打点计时器一样啄着,偶尔啄到我手掌心被。我用手指搔鸽子面颊,鸽子很温顺,肚子上的羽毛蓬松地抖开,尾巴也舒展。

有些燥热,懒洋洋的傍晚,和一只鸽子亲昵的气氛让我平静。发现士道就在远处,手机对准,或拍照或录像时,我也没有惊惧地瞪大眼。倒是几个小孩子跑过来,鸽子被吓坏了,飞走前送我一根羽毛。我收起,走过去给士道看。

“真该打他们屁股。”士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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