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自己的名字,一边想抹泪,高一和谈潇同班,他眼里终究是没有我们! …… 谈潇平时也不太关注乐队,和同学聊几句后才知道,这个祝融乐队是楚省本地乐队,常年在省城活动,不管在本地还是全的爱好者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 加上他们创作内容多取材本土文化,这次才请来。 这次乐队要表演三首歌,谈潇和广场舞队给他们助演其中一首叫《离火》的歌曲。 谈潇只需要在前奏、间奏还有最后击鼓,增加一点民俗氛围,所以彩排其实也没什么难度。 星期六,谈潇把家里的鼓收拾出来,擦一遍。 孔雀大神现在好像常驻人间,看他在收拾鼓,又从供桌走来,施施然道:“你要去哪里做法?” “不是做法,去表演。”谈潇扶着鼓道。 孔雀大神一听,大约有点不是滋味,绕着那鼓走一圈,负手道:“凡巫音,娱神也。” 孔雀大神的意思是,在祭祀中巫师们用歌舞取悦神灵,音乐和舞蹈的诞生,都与原始宗教脱不干系。 “嗯嗯,现在是人间艺术结晶。”谈潇拖着鼓往外走,“大神保佑我演出顺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听孔雀大神在身后重重“哼”一声,谈潇却是忍不住笑一。 谈潇跟着谈春影出,谈春影虽然不表演,也得去现场镇着,和主办方沟通。 俩人提前半天去演出现场彩排,举办地也是月山园面积极大,里头有山有水,免费对市民开放,来是南楚市民郊游、散步、纳凉的好去处。 舞台已经搭好,后面还有活动板房作为临时休息室和化妆间。 直这时候,他们才见祝融乐队个成员本尊,主唱兼键盘、贝斯、吉他、鼓手组成。 女主唱先和谈春影握手,接着便饶有兴味地看谈潇。 “还真是个小弟弟哇,你好,我是阿毛,也可以叫我毛毛姐。”女主唱想捏谈潇的脸,笑嘻嘻地道,“咱们也算半个老乡呢,我奶奶家在南楚,家里好些亲戚还在这里生活,你是哪个学校的?” “南楚一中。”谈潇悄悄记这几位的外貌特征,还好他们一个个因为穿表演服,都极为明显好记忆。 “我有个表弟也在南楚一中上高一呢,说不定你们还见。”毛毛笑嘻嘻道。 可惜谈潇在学校认识的人实在有限,同班同学好多都不熟,何况不同年级。一方面是因为脸盲,更多的可能还是他业余时间尽在家干活学习,一个人的精力只有那么多嘛。 “对,弟弟,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是咱们合作?”毛毛把夹克脱,露出身上的花臂。 不是因为前一个合作的没时间吗?找我家来替补的。谈潇很想这样说,他想想还是道: “楚人的先祖重黎担任火正,被命名为‘祝融’,祝是巫祝的意思,和灵师同属巫文化,这首歌也写很多古代火神话,巫鼓乐能够增加氛围。” 乐队人:“……” “我去,你这么一解释,我都要觉得咱们是天作之合。”毛毛震惊地道,“哈哈哈哈,不我其实想说,来之前我看谈女士表演的视频,觉得很配。” 谈春影在旁边微笑点头,确实很有民俗艺术家派头。 嗨,她表演这么多年,那满互联网都是她的踪迹,甚至还有自己的账号。 “咱们合一合呗。”毛毛抓紧时间领谈潇和歌,试一试音响。 谈潇带来的鼓也是竖立的,鼓边雕刻着凤擒蛇的花纹,和楚王墓中那“凤鸟悬鼓”可以说是一脉相承,很有楚地气息。这也是为什么,谈潇之前能一眼认出来凤鸟悬鼓。 “你这是古董嘛?看起来很有年代感。”毛毛忍不住去摸鼓身。 “是仿品,正品确实有很多年历史,我妈捐给博馆。”谈潇解释道,他们家以前其实有不少老古董传来,尤其是灵师必备的鼓、弓等法器,“只是制作方式还是手工的,也用估计有十几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难怪,那也是用挺久。”毛毛很喜欢那凤鸟花纹,还用手机拍一。 现场的演员已经很多,大家都得提前来化妆彩排。谈潇还看一群也小学低年级的孩子跑来跑去,估计是他们前面那个少儿昆曲节目。 昆曲起源自昆山,这艺术早已传扬各地,楚省也算得上戏曲大省,本身有数十种之多的本地剧种。因昆曲受人喜爱,在南楚也有昆曲剧团,吸纳一些本地剧种的特色,平日演出、开班,在本地戏迷里也是有些名气的。 这次娃娃们要演的是一出包戏,也是以包拯包为主角的戏码,像什么《秦香莲》《赤桑镇》都是包戏。 他们要演的,则是昆曲里的包戏《包赔情》段落。 谈潇伸手扶住一个跑跳时撞在自己腿上的小孩,拎起来递给家长。 “不好意思啊。”家长行云流水地接去,“走走走,该勾脸。” 那小孩长得圆滚滚的,还挺可爱,回头冲谈潇调皮地挤眼睛。 谈潇看得好笑,见他被抓去按在凳子上,化妆师用油彩快速给他勾个阴阳脸,眉心又画个斜斜的月牙。 来包的脸谱,都是黑阴阳脸,加上一个月牙,对应传说中包青天日审阳,夜审阴。 那化妆师勾画完,又赶场其他地方的一班工作,只是他人刚走,这次的舞台负责人来检查。 “我说这一个脸是不是画歪。”负责人对戏曲脸谱也不是很解,只知道这个看着歪歪的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