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他强迫症都要犯。 孩子家长讷讷道:“那化妆师都走啦,好像,是有点歪……” 其实小孩全妆表演也没几次,平时都是素身唱,家长也真没观察,这脸谱细节是什么样子,月牙歪不歪。不说还好,一说,真是歪歪的有点别扭。 “看得我难受,唉人怎么走,您受累给他改改吧。”负责人匆匆吩咐,奔一组人。 家长挠头,这也没油彩啊,幸好他老婆有色眼线笔,再借眼线膏,自己这么涂涂画画起来。 扮上包的小演员鼓着嘴道:“我们老师每次都是这样画的。” “那是你们老师哈。”孩子爸努力控制不要手抖,把那月牙给修正。 …… 晚上七点半,节目也正式开始,先是月山园的山水灯光秀,立刻聚集起大量人群,有游客也有市民。 谈潇候场时也不待在活动板房内,和谈春影一起外面看灯光秀和节目。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谈潇看一群扮好戏装的小毛头往台上跑,那小包路的时候,他摸小家伙的脑袋。 这都化妆,他难得的辨认起来不困难。哎,要是每个人都勾着不同的脸谱好。 小包回头认出谈潇,冲他吐吐舌头, “嘿,这小孩儿。”谈春影不经意瞥见,叫一声,“月牙怎么画歪。” “嗯?”谈潇是看着他化妆的,知道这事的原,只是他有点不解,“没有吧,原来才是画歪,后来负责人让他爸妈给修正。” “不是啊,咱南楚旧俗,不管什么班子,包脸的月牙是倒着画的。”谈春影好笑地道,“传说的是以前戏班子有画正,结果鬼魂们以为这是真包,纷纷来告状。” “还有这个讲究?”谈潇这才知道谈春影为什么指着明明是正的脸谱说歪,原来这月牙本该斜画。 “嗯嗯,不他们小孩儿,也没事啦。”谈春影所谓地前两步,“你说这小孩唱戏,真是蛮可爱的哦。” 伴随着密集的锣鼓点,小演员已经上台,还是全开麦,像模像样地迈步,瞪着眼睛念戏词:“正气凛凛天地动,铜铡闪闪神鬼惊!” 台都很捧场地喊起来:“好!” 这小演员还真不怯场,台叫好,他表现得更稳,唱念做打,一丝不苟。 小包迈着圆场步,一转身再次面对舞台面,眼睛瞥台有俩人几乎贴着台口来,一男一女,身形较为矮小,身上穿的都是汉服。 这年头把汉服当常服穿的真不少,尤其是南楚很多景点旁都开着汉服写真馆,游客们穿着汉服晃来晃去,满大街的子娘娘毫不稀奇。 是小包他们班上,也有很多小女生会穿改良汉服小裙子,因此这俩观众的穿着没让他感觉不对,只是他们巴着台子直勾勾盯着自己,有点怪怪的。 按理说观众是不能靠这么近的,头还有保安啊,可是保安愣没管这俩人。 小包一边表演,一边心底奇怪想不通。 是这会儿,他一拍惊堂木,命人开铡,结此案,台两人听,两眼放光,竟是往台上爬来:“轮我们啦,轮我们啦!” 谈潇也注意舞台前有俩人,是保安也没说啥,他还以为是不是也是演员呢。 是那俩往台上爬的时候,谈潇觉得不对劲,非是没人阻拦。 ——这两人一爬,全身都露出来,包括贴着牡丹剪纸的鞋底。 再一细看,他们所穿的“汉服”所有飘带都未打结,秋老虎正烈的天气,他们却穿五套上衣,身看不清,明显也不止一件,颜色是表蓝里红。 五领三身,鞋底贴花,这谈潇要是还认不出来怪。 这二位穿的,是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