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
“对,自己的恋人掉了包,她没道理一无所知。”
——
听闻齐大小姐深居简出,木非晚等人便决定主动出击。
柳柔柔和乔向行二人继续留在客栈探听消息。
木非晚本打算一人前去,快去快回。一是方便接触,二就是好心想让赵怀璟这伤患好好养伤。
奈何对方声称自己已无大碍,想跟来看看情况。木非晚只好如他所愿。
恰好见到有丫鬟打道回府,木非晚立刻走到她面前:“请问姑娘能否帮我告知齐悦小姐几句话?”
丁香看着忽然冒出的两个人,被吓一跳,眼睛眨啊眨,轻声道:“你们…认识我家小姐?”
“不认识。”赵怀璟道。
“只是受人所托,传信罢了。”
木非晚看着这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丫头,道:“麻烦姑娘告诉你家小姐,定王想见她。”
“哦哦,好。”
丁香走后。
木非晚开始数起天边的云朵:“哎,你说她会见咱们吗?”
总觉得他胸有成竹,似乎胜券在握。
岂料他自顾自地收集着狗尾巴草,诚实地摇头:“不知道。”
——
“小姐,外面有两个人,让我告知你,汉王想见你。”
悠扬的琴声一顿。
“让他们进来。”
……
“二位寻我何事?”女子黑发如云,柳眉弯弯,朱唇皓齿,双颊粉嫩如花,神态悠闲,如九天仙子般优雅端庄。
见他们来了,拨琴的双手却未停,如一座温润的秀骨清像。
木非晚和赵怀璟皆未作声。
齐悦手指轻勾素弦,琴声悦耳流畅,低声细语地轻诉着不为人知的往事,仿佛能洗涤人的心灵。
饶是木非晚这个听不懂曲中意的外行人也觉得甚好。
一曲已毕,木非晚只觉意犹未尽。
“我不懂雅乐,只觉弹得真好。若同箫合奏,可能更加动人。”木非晚总觉得缺点什么,试探道。
齐悦弯了眉眼,屏退左右,对她微微一笑:“从前我们二人曾合奏过这曲子,姑且还算动听。”
“只是今后…不会再有了。”
没有人知晓她的内心流泪如河。
“没想到齐姑娘早就知道。”赵怀璟眼神闪烁,不无感慨。
虽然顶着深爱的人的模样,却还是触不到皮囊下的那颗真心。
齐悦眉眼淡淡,语气平静:“是,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家伙。”
“想听我的故事,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过我劝你们不要动别的心思。”
“因为只会是枉费心机。”沉吟片刻,她道。
——
十四岁之前,齐悦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大家闺秀。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仿佛是定制过的,循规蹈矩。
相比只比她小半岁的活泼可爱的小妹齐真,她身上缺了丝生气。
美则美矣,但似一棵枯木,毫无灵魂。
她曾经想过,如果不是遇到元朗,她的日子也会波澜不惊地过下去,寻一个官宦之家的男子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儿女双全。
可遇到了对的人,一切命定的轨迹便有了不同。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说的不是她和元朗,而是齐真和元朗。
她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一些道:“恐怕不是齐真强烈要求,我甚至从不会被他们邀请玩耍。”
只因几个孩子在一起交际玩耍,齐悦永远是最安静的一个,不吵也不闹,冰冷而不肯近人,沉默而压抑,仿若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
元朗自小好动,性子注定无拘无束,因着齐真的缘故,经常去丞相府走动。
两小无猜,他们一起西郊策马,一起吟唱歌谣,一起闲逛集市…
齐真总在低头诉说,元朗总在侧耳倾听。
虽是自小相识,她和元朗之间说过的话却实在没有几句,且大多是问候礼仪。
齐悦也曾某天不小心听到元朗对齐真说:“你姐姐为什么一点也不像你…”
后面的话她没勇气听完,也不想听。
无疑就是大家都那么说的,为什么不像齐真那样活泼开朗,讨人喜欢。
齐悦早已对此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