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有润湿的感觉,说明后面破皮流血了。
他害怕了,后面就那么点地方,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戒尺狠砸似的□□?他在感受到淋漓尽致的疼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墨言哥的坚决和无情。
既然你根本不会留情,那我再坚持又有何用:“哥啊……嘶……我答应你哥,别打了,是我犯浑……您饶了瀚海这一次……”“啊啊啊——”展瀚海用尽全力才拼凑出来几句话,但还没说完,墨言的戒尺就接着打了下来。
“我没提前跟你说后果吗?你的前瞻能力呢,你的预判能力呢?头脑一热干出的事,就得撞了南墙才知道疼是吧。”
展瀚海听着墨言哥的训斥,“头脑一热干出的事”,他不知道哥是不是语意双关,展瀚海心里下意识地浮现昨日带一帮人去医院的场景。
墨言是存心想给展瀚海个教训,任手下的人从刚开始的狠命挣扎到渐渐没了气力,二十四下戒尺打得丝毫没放水。
打完后,高墨言将戒尺抵上展瀚海被血染湿的牛仔裤:“这次能做到了?”
展瀚海已经喊哑了嗓子,还没开口就迫不及待地点头,生怕他哥再来个四十八。
墨言这才放下了戒尺。
展瀚海感觉现在自己特别没有骨气,可是他真的疼啊,破皮流血的伤口再被戒尺砸上去,他怕再来一轮自己真的要交代在这。
但是这不代表展瀚海不心寒,你费尽心思,原来就是为了打走我。展瀚海有气无力地开口:“哥,从此往后,你不再要我这个弟弟了吗?”
高墨言知道展瀚海这是误会了,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
这次换瀚海诧异了:“你不让我跪你,不就是说明以后不会再管我了吗?”
墨言耐着性子回答:“那是你的想法。你好好回顾一下,我只是说让你不再跪我,说过不要你不管你的话吗?”
展瀚海倒是记不太清他跟墨言哥都说了些啥,不过明确讲出他不要自己的话,好像是没有。
“瀚海,如果你认为我拒绝你下跪就是代表我拒绝再认你这个弟弟,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你的反对理由和心里的委屈呢?如果我真的是不要你了要打走你,那你的反对意见完全站的住脚。”
展瀚海意识到可能他误会墨言哥了,可是现在他更委屈,白挨了这么一顿打:“但是哥当时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墨言斜靠在桌边,看着桌沿:“我没给你机会?是谁话不投机半句多,赌气跑桌边撑着找打?”
展瀚海被一句话噎得不行:“我,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在那个气头上他确实就那样做了。
“可是什么?”墨言发难地问道。
展瀚海不知道该怎么接,总不能说“可是我是因为那个时候情绪很激动,误会你不要我了”。
展瀚海答不上来话似乎在墨言预料之中,墨言用手指了指对面的墙:“面对墙立着去,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反省。”
瀚海俯首应“是”,强忍着身后的痛往墙边走,内心的骄傲甚至不允许他双腿发颤。
墨言也没再管他,将方才略微染湿的戒尺消毒处理完毕便下了楼。
房间隔音效果太好,以至于楼下厨房中的天雅完全听不见楼上发生了什么,但她多多少少也有预判。
看着下楼的只有墨言,她嗔怪道:“怎么不让瀚海下来?”
墨言好像真的被这句话训斥到了一般,一副委屈的大狗狗样:“我让他反省来着。”
林天雅停下了给蛋糕挤奶油点缀的手:“你不会又给人打趴下了吧。”
“没有!我怎么会。”说话间墨言已经走到了厨房,给天雅打下手,乖巧地不得了。
天雅总是寻思,像墨言这样长得一脸人畜无害,说他两句又让你心疼可怜他的人,他那些个弟弟怎么就那么听他的话,任打任罚的。
天雅对于墨言这边家教管的严的做法,其实从根本上来讲,她跟墨言的立场是一样的。人无完人,如果小辈行事有差错还任由差错继续下去,迟早有一天会酿成严重后果。不要给溺爱冠以太爱这个借口,家人之间的相处也可以看作是一种社交,溺爱只不过是你自己没有勇气向他人说出心中的理性与是非观罢了。
当然,这种“棍棒教育”,天雅只能说不排斥,但罚得狠了她多多少少还是会心疼:“你怎么不会?别跟我装无辜。”说着,天雅用手沾着奶油在墨言嘴角刮了一下。
墨言也不生气,舔了下嘴角:“真甜,芒果味的。”
天雅投来赞许的目光:“你光尝奶油就吃出来芒果的啦!”
“我从进来就闻见了一屋子芒果味,小心烫,我来。”墨言看见天雅要拿烤箱里的蛋糕,不待她戴手套就洗了手接了过来。只要他在,他就不会让天雅干累活。
在两个人的忙碌下,晚餐很快就做好了。知道瀚海要来,今天做的都是他爱吃的菜。将餐盘端上桌后,林天雅便催促墨言:“快去叫瀚海下来,别晾着人家了。”
墨言抬头看了眼挂钟,离他下来才过去二十分钟:“还没到点呢。”说出的话好像他自己犯了错,都跟着没了底气。
“还有多久?”
“十分钟……”
“哎呀,不差这十分钟。你快去,一会菜都凉了。”林天雅眉头一皱,看着有商有量的话,墨言却十分清楚不听的后果。
于是超有原则的墨大尊主就这样没面子地上楼了……
墨言哥让自己面壁,尽管书房里面有表,展瀚海并不敢抬头看时间,只是觉得他哥下去没多久就上来了。
墨言毕竟是带着任务上来的,也没有多磨时间,他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淡淡开口:“转过来吧。”
展瀚海身后伤得不轻,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他活动了一下站麻的双脚,慢慢转过了身。
墨言点了点桌前空地:“站这。”
“是,墨言哥。”瀚海虽然万般不愿意动,但挨了一顿狠打之后还是收敛了许多,强忍着身后撕裂般的伤挪到了办公桌旁。
高墨言看门见山:“反省出什么了?说说。”
展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