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鉴定,何雷龙手里那杯水里面是迷药,和苏玉上次喝下的、文渊博遗体中检测出来的成分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警察还在海国强家地窖里搜出来两箱金条、珠宝,装满两人高粮仓里的百元大钞,十余瓶泡有虎骨、熊掌的药酒,除此之外,警察们还发现一个保险箱,里面装满迷药,和一把自制□□,数把弓弩。
只是海国强提前察觉出不对劲,竟然丢下妻女自己一个人躲起来了,警察们一时找不到他。
这场苏玉和黄主任规划了好久的“引蛇出洞”,终是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曲青、海馨,以及绑架苏玉的货车司机何雷龙,全部被带回公安局。
但是苏玉身上隐藏的□□却被警察没收了,还被警察严肃批评,让她以后不许再购买和使用,否则也会受到处罚。
苏玉忧伤地叹了口气,明白接下来自己面对的来自暗处的危险,会更加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警察搜查并查封了曲青的“倚楼听枫”农家乐。
在农家乐的一间地下密室里,警察发现多只金丝猴、朱鹮等珍贵、濒危野生动物,以及虎皮、虎骨、熊胆、穿山甲等野生动物的尸体,放在真空器皿内,已经打包完毕,似乎正准备运输出去。
即便海国强没有被捉拿归案,光曲青身上的犯罪行为,就足以让警察侦查一段时间了。
如今曲青的靠山倒下,短时间内,曲青和海馨怕是无法从看守所出来,这对苏玉来说终归是一件好事。
和张剑律师一起开完庭出来,两人顺路去了医院,打算看望段明彦。
段明彦依然没有醒来,但仪器显示,各项生命特征正常。
苏玉帮段明彦的父母在附近租了房子,又给段明彦找了一个男护工,每天帮他擦洗身体。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段学长那么爱干净的人,一定受不了自己身上有异味的。
推开病房门,苏玉看到一个令她感到意外的人。
侯云轩?他怎么知道段学长在这里?
桌子上放着水果礼盒及一些营养品,显然是侯云轩带来的。
苏玉和张剑进来时,他正生疏地同段明彦的父亲寒暄。
“你们互相认识?那我不打扰你们,你们几个好好聊。”
看到苏玉和张剑与侯云轩互相打招呼,段明彦的父亲反应过来,让出坐的地方,起身去给大家洗水果。
“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告诉我,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侯云轩看着苏玉,表情沉重。
苏玉不冷不热地说:“告诉你有什么用吗?”
侯云轩一时语塞。
张剑见气氛尴尬,朝侯云轩伸出手:“侯总,幸会幸会。”
侯云轩握住他的手:“张律师,好久不见。”
张剑打趣道:“没想到多日不见,侯总竟然开始正眼看我了。”
“张律师说笑了。”侯云轩温和地笑了一下,说道。
苏玉怔怔地看着侯云轩,总觉得他比以前变了很多,虽然憔悴,却也成熟了。
不仅她看出来,张剑也看出来了。
两人握手寒暄后,张剑继续说道:“侯总现在憔悴很多呀,听说前段时间侯总在公司里被股民堵大门,连警察都到场维持秩序,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玉一惊,春风公司被堵大门?怎么回事?
侯云轩叹口气,说道:“一言难尽。公司自新股上市的第一天,股价便被一些机构莫名操控至今,我也为此焦头烂额。”
苏玉知道一些新股上市的规则。
春风公司于清明节前夕上市,当时是新股申购阶段,股民及机构申购中签后,会有将近一个月的封闭期,封闭期满,才能正式在二级市场上交易。
进入二级市场的股票,便不由春风公司控制,任何人都可以参与买卖。
但侯云轩所谓的“被人操控”,又是什么意思呢?
张剑点点头:“我也听说了,春风公司股票上市,连续跌停十个交易日,之后又被人高抛低吸,被证监会警告了。”
苏玉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
侯云轩看着她,回答道:“新股上市首日,上午还可以正常买进卖出,但下午开盘后,不知为何突然一路下跌,而且连续跌了十天。之后有机构在底部大肆买进,等股价上涨起来后,又在高点卖出套现,导致我们被股民围攻,让公司赔偿他们的损失。”
“所以说,这是遭遇了‘老鼠仓’?”张剑不由得惊讶问道。
苏玉没有炒过股票,对这个词十分陌生,追问道:“什么是老鼠仓?”
“就是公司内部人员或串通好的机构用自己的资金在低位建仓,然后用公有资金拉升股价,再把个人资金买的股票在高点套现,利用这种信息差中饱私囊,破坏股市正常交易。”
“张律师,看来您对证券业务这一方面很了解呀。”
侯云轩赞许地看向张剑。
张剑客套地摆摆手:“做过一些案子,不算精通。”
侯云轩又看向苏玉,道:“苏玉,你和张律师,是否愿意担任春风公司的法律顾问?我会在公司里为你们提供单独的办公室,以及顾问费什么的都好商量。”
“我?”苏玉指了指自己,看到侯云轩肯定的点头后,她忙道:“让张律师一个人去就行了,我对证券方面的业务不熟练,何况我还是实习律师。”
“没关系,你可以的。”
侯云轩温柔地看着她,目光中充满笃定。
张剑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识趣地退出去。
“你们两个聊,我出去接个电话。”
“春风公司要聘请法律顾问的话,张律师一个人担任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我也去?”苏玉不解地问道。
“海国强一定会报复你,我觉得你在春风公司里,会比在外奔波安全一些,何况我对海家了解得比较多,和你沟通起来也方便。”
这倒说的不错,有侯云轩的加入,总比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调查比较好。
侯云轩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