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道：“我真的没有想到，海家竟然对你做出这么恶毒的事，就连海馨也……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好女孩的……”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不知道是怅然还是难过。
苏玉冷笑：“你这种自信是谁给你的？”
侯云轩张了张嘴，神色冷峻下来。
“放心，我不会再同情她了。”
他又看向段明彦，沉声道：“他能为你做的事，我也能。”
苏玉不想再听他表白，转移了话题：“侯伯父最近在忙什么？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知不知道？”
侯云轩脸色变得黯然起来。
“爸听说这事后，急怒之下突然中风，幸好无生命危险，现在在别墅里休养，只是不能再用脑了。现在公司的大小事务，我都不敢再说给他听。”
“这样啊……”苏玉担忧的神色散去，叹了口气：“那我等会儿去看看他吧。”
再次回到和侯云轩之前住过的别墅，苏玉惊讶地发现，别墅四周的栏杆竟然全部变成了蔷薇花墙，空气中氤氲着沁人心脾的甜香。
蔷薇已经过了盛放期，早开的一部分已经开始衰败，但依然有不少花苞含苞待放。两名园丁正在小心地修剪着花枝。
“喜欢吗？”侯云轩含笑地看着她：“我记得你以前路过一处院子，看到别人家的蔷薇花墙很漂亮，就上前不停拍照，还说……”
苏玉脸上笑意散去，不耐烦地说道：“以前的糗事就不必再提了吧。”
侯云轩眼神暗了下去，没再说话。
苏玉不再去看那些盛放的蔷薇花，神色如常地进入院内。
侯昊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看起来比上次见面苍老了很多，反应有些迟钝，说话也口齿不清。
苏玉看得心下难过，没想到自己敬佩的商界传奇，会成为如今这副模样。
看着侯云轩心力交瘁的模样，苏玉想，那就再帮他一段时间吧，让他度过公司的危机，也算是回报侯伯父曾经对她的照顾吧。
“这几份合同都有问题，我查了一下对方公司，其名下不动产已经全部设立抵押。也就是说，即便我们赢了诉讼，申请执行，也无法优先受偿。云轩，你一向细心，怎么会犯下这种错误呢？”
侯云轩看着那几份有问题的合同，紧紧抿住嘴唇。
这些合同，都是海馨担任董事会秘书时候作主签订的。
他那么信任她，她却背着他抽逃公司资产。
“还有这些合同，”苏玉继续说着：“这五个公司我查了，实际控制人都是同一家公司，然而这个实际控制人的注册地址却是在美国。如今这五个公司有的注销，有的申请破产，春风公司的合同款大概也很难要回来了。”
苏玉同情地看着侯云轩，即便不看财务报表，她也能够猜到，公司今年的利润表很定不会很好看。
如今春风公司已经上市，每年的财报都需要披露，公司业绩稍有风吹草动，直接就会影响公司的股价。
侯云轩对这方面不懂，若公司内部有人存心做手脚，他是很难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