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二姨娘盯苏余盯得紧,别说是去院子里了,就连这屋子都别想出去。
旁人的话苏余不听也就不听了,但在这,钱玉琦是她的生身母亲,说到底都是为了她考虑,苏余当着她的面也只能妆模作样听话。
白天出不去,苏余便想办法晚上出去。
吃过晚饭之后,苏余便让锦纹骗二姨娘说自己早早已经睡下了,偷偷地爬窗绕花坛过,溜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苏余老实了,还是因为之前大夫人派来跟踪的人被耍太多次了,苏余都没瞧见人跟着自己。
她先是将稿子拿到了秦老板那儿,然后还嘱托秦老板帮自己瞧瞧这京城里有没有什么店铺出租,说是自己想租个店铺。
秦老板立马有了危机意识,说道:“怎么,你也想开个书肆,自产自销?”
苏余说:“那我可没那么多精力,也没那么多门路可以像秦老板您这样弄到那么多禁书,我就想开个铺子做点小生意,秦老板你一定有门路,可得帮帮忙。”
秦老板说:“放心吧,这么点小忙我一定帮。”
从秦老板那儿出来之后,苏余又去了张衍那儿,果不其然,张衍已经打探到消息了。
他说那个书生叫田旦,家里中贫寒,父母都是种地的,一心就想供他念书参加科举考试。但是他去年的乡试没过,眼下母亲又操劳过度得了病,正是缺钱的时候。
苏余心中已经有了数,这剧情猜都能猜得到。
家中贫寒短钱财,母亲生病卧床榻,孝子不忍母受苦,收人钱财办坏事。
既然事情都已经打探清除了,那么苏余自然也就好想对策了。
张衍忍不住关心苏余:“阿余,究竟是什么人要这样处心积虑地毁你清誉?”
苏余无所谓地说:“总有人嫉妒你过得比他好呗,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自己可以解决的,你且放心。”
张衍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满满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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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余最近看起来安逸得很,但这府里可是一点都不宁静。传出的风言风语让苏鹤扬都坐不住了,忍不住去问苏余。
苏余只实话实说,说自己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男人。
苏鹤扬也拿她没办法,但他也放话说了:“这事儿最好是假的,眼下也只是府里传,我也封了下人的嘴。但如果接下来还有什么言语传出来闹得京中人都知道的话,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
话是在一家人共进晚饭后,其他房都回去了之后说的。
只不过有些人好奇心重,非得躲在柱子后听个墙角。
苏月盈听见父亲这么说很是满意,像他们这样有名望的家族,出了其他事情都可以被原谅,但如果毁坏了名声,那就直接被打入地狱了。
回屋之后,大夫人问苏月盈:“那个来找苏余的书生,是你安排的?”
苏月盈知道自己瞒不过母亲,直接就承认了:“是我找的,我认为很有效果。”
大夫人呷了一口茶,然后对苏月盈说道:“你明天就派人去给那个书生一笔钱,多给点也行,让他先离京十天半个月,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回来。”
苏月盈满脸诧异,问道:“为什么。”
大夫人语重心长地说:“眼下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做事情要知道点到即止。苏余一定会起疑心的,她查到那个书生身上不过也是迟早的事。外面的人终究是不牢靠,我担心会出事。”
苏月盈纵使心有不甘,但她也知道母亲的话不容反驳,于是便不情愿地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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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雪知道苏余在屋子里闷得慌,便来陪伴着她。
苏余想起来,苏长雪都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萧祈瑞了。而且上次在潭拓寺,因为禁卫军都被调走了,刺客出来杀了个措手不及,大家都忙着去护着皇上,萧祈瑞也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其他人。
苏余仔细回想了一下剧情,接下来皇上应该是要赐婚了,但他并没有把荣和郡主赐给萧祈泽,原因也很简单,若是这样朝中一派的势力太过强大了。
眼下皇上还没有想好立谁当皇上,当然不能让一方势力过大。
皇上先是给萧祈瑞赐了一个家父品阶并不高的侧妃,若是将来萧祈瑞真的当了皇上,那么可以再给他选个足够可以母仪天下的正妃。
不过这个侧妃并没有在小说情节里占很重要的剧情,所以苏余也记不太清是谁了。
但苏余知道,这以后的日子可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她的“女鹅”还需要她来守护才行。
这边苏余才刚想着该怎样加深“女鹅”和萧祈瑞之前的感情,萧祈瑞就直接上门来了。
不过当然了,人家来可不是为了谈情说爱的,他是为了公事而来。
近年来我朝边关并不是很太平,周边小国总想着来占些便宜。军中需要招兵买马,也要更多的军需用品。
苏家祖上就是开矿的,苏鹤扬虽然从前并不是很重视祖上留下来的东西,他更在意自己美名。但自从成为了皇上,供应宫中物件和前线的军需用品之后,苏鹤扬对这些东西可都上了心。
毕竟给宫中个军队供应东西和卖给老百姓东西完全是不同的概念。前者做不好,那可是要砍头的。
也正是如此,苏鹤扬才忙到没时间管府里的风言风语,否则他早就要出言斥责了。
萧祈瑞对苏鹤扬说:“皇上对这件事都很看重,你可千万得做好,否则可是要掉脑袋的。”
苏鹤扬诚惶诚恐地跪下道:“谢皇上和王爷器重,臣一定不辱使命。”
萧祈瑞闻言点了点头,起身道:“行了,那我便走了。”
苏鹤扬起身恭送:“让微臣送您出去。”
苏鹤扬一路送萧祈瑞走到院子里,还没穿过走廊,就听见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萧祈瑞脚步微顿,苏鹤扬赶忙解释道:“大抵是小女在院子里玩呢。”
萧祈瑞面无表情地继续迈起步子往前走,一走到院子里就看见苏长雪坐在秋千上荡着。身后有人推着她,她十分高兴。云烟色的长纱裙在空中飘荡,发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