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就醒了的人硬生生在床上躺到了巳时。
小雅和水碧一脸笑意地看着她,着实令她很不自在,不免询问二人何事如此高兴。
而那两个小丫头却只羞涩一笑,摇摇头。
子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行礼道:“公子吩咐子衿前来给夫人上药。”
“夫人,您受伤了吗?要不要紧?”小雅着急地看着杨籽。
“没事,只是脑袋不小心被撞到,不碍事的。”杨籽宽慰道:“你们都退下吧,好让子衿替我上药。”
“是”两人闻言便自觉退了出去。
子衿上前摆好了膏药便拨开了她的头发,细细地上着药,手法十分缓和。
没一会儿子衿便上完药收起了药膏:“夫人的伤明日再敷一次便好了。”
“你懂医?”杨籽看着她,她绝不是一般的丫鬟。
“回夫人,奴婢算不上懂,只是跟在公子身边总是要会一点的。”子衿说完便行了个礼:“夫人好生歇息,奴婢先退下了。”
“嗯。”杨籽应道,这个丫头倒是不错。
武林大会如期开始,当天可以说是辽城十年来最热闹的一天。
上一次这般盛景,是十年前的大会;武林大会十年一次,象征着武林最大的荣耀,届时由新任盟主入驻卧龙庄。
虽说江湖上各路英雄齐聚,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入主会场。
主会场外隔着足有三四十多米宽的大河,水流湍急掉入必死,且两岸无桥,只有凭借轻功才能入内。
这一项便阻了无数人的道路,只得在岸上看着。
杨秦宇带着柳曼心入了会场,一早便守在拿的柳问雨在两人出现时便注意到了
她连忙跑了上前笑道:“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了。”
柳曼心见她上前默默朝杨秦宇身后挪了一步,手已经握住了剑柄。
柳问雨见她如此连忙解释:“我此次前来不是要捉你,而是要投靠杨公子的。”
杨秦宇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投靠我?为何?”
“这个…师父说我办事不利,遂将我逐出师门了;我无处可去,自然就想到那日师姐说的让我投靠杨公子,所以我就来啦。杨公子,你看我都这样了,你不会不收留我吧。”柳问雨笑道
杨秦宇见她巴结的模样,便知她动机不纯,却也没有拆穿:“你若想留下便留下吧,我也谈不上什么收留,你武功不错,危险时应能自保吧。”
柳问雨见他没拒绝,松了一口气:“那是自然。”
柳曼心也站了出来,她自是看出柳问雨在撒谎,不过杨秦宇既然如此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既然如此,我们先寻个位置坐下吧。”
三人入了主会场,中间很大的圆台便是擂台,擂台周围便是看台,林志宏站在阁楼看台上招呼着来人。
见杨秦宇三人衣着不凡便迎了上前:“三位少侠林某未曾见过,敢问师承何处?”
“深山习武,师傅隐居多年,不曾在江湖上露过面,只怕说了也无人识得”杨秦宇笑道:“今日前来是为一睹武林大会盛况,长长见识罢了。”
“那三位少侠先请入坐吧”林志宏见其不肯多谈便也不强人所难。
杨秦宇选了靠后的位置坐下,柳曼心坐在了他旁边,柳问雨则是坐在了杨秦宇后方,以便看着他。
而宁萧因耐不住杨籽苦苦哀求只好带着她一同前往会场,随行只带了楚诺与轶晨。
四人来到了河边,杨籽看了看湍急的河水:“这是要飞过去吗?”
宁萧看着她:“你过得去吗?”
“当然过得……”杨籽说到一半连忙改口:“过不去啦,我这三脚猫功夫只适合小打小闹,要不你带我?”
宁萧没说什么,只一手揽住她的腰飞身越过了河,楚诺轶辰也紧随其后,宁萧停下脚步:
“轶辰,今日你护夫人周全,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轶辰双手抱拳:“属下遵命”。
四人一道入了会场,林志宏见几人气质不凡便迎了上前:“四位大侠大驾光临,烦问是何门何派?”
楚诺上前一步挡在了宁萧面前:“师承点仓山,家师名讳——容德”
“原是容德大师的高徒,快请入上座”林志宏连忙唤来属下领着几人入座,容德大师的名讳在江湖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此人只是在十三年前出现在江湖上,武功高深莫测,但三十岁后便归隐山林,在点仓山,座下弟子也是少之又少。
入座后杨籽转脸看着宁萧:“你们所说的容德是何人?”
宁萧笑了笑:“他是十多年前的武林霸主,后来因情退隐江湖去了点仓山,成了闲云野鹤。”
“你怎么知道他是因情隐退的?难道你真是他徒弟?”杨籽继续追问着。
“我是他师弟,我的师父是南山”。
“那你的武功不是也很高?你今日应当不会去争盟主的位置吧!”杨籽不免担心了起来。
宁萧武功如此之高,这两人不管伤了谁于她而言都不是好事。
“你想我当盟主吗?”宁萧悠悠道。
“不想”杨籽想也没想便回道,随后又觉得这么说过于直白,便补充道:“做武林盟主太过危险了,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万一有武功更好的人,伤了你怎么办,所以说还是不当的好。”
宁萧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林志宏见众人落座便上了擂台:“能越过这红河畔入会场的,想必皆是当今武林的豪杰,今日大家齐聚在此,为的就是角逐武林盟主。”
林志宏顿了顿才又道:“规则和往年一样,轮流上场,最终武高者为胜。”
台下柳曼心凑近杨秦宇耳边:“公子切莫太急,如此比法自然是先上者处下风。”
杨秦宇看着擂台,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若最后上,就算是胜了也不光彩,我不只是要盟主的位置,更是要武林各路侠士服气。”
“那便由我来为你开路”闻言柳问雨站了起身却被杨秦宇拉住了:“不必,这里的人都非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