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开玩笑吧?”应秋尴尬笑着。
一事未平,一事未起。
应秋昨日才刚答应皇后说要改善这京城,今天这又多出这样一事。应秋觉得有些怪,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只是感觉这太子一直在反复试探她。
似乎是看出了应秋的匪夷,季宴清又与她补充了句:“别多想,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你。”
“……”应秋半信半疑,“我看你是想阻止我完成答应皇后的那件事吧,好让我流放边防,您再重新寻个太子妃。”
季宴清听后明显怔了一下,他转身朝应秋走近几步,看不出情愫的目光打量她的脸颊,“你是在对谁用这种态度说话。没上没下,家里人没有教过你吗?”
应秋眼神倒是莫名坚毅:“我没有家人,是那家人捡来的孤儿。自然不懂。”
季宴清欲言又止,之后收起讶异目光,撇头轻哼一声,“怪不得。”
应是意识到自己语言不妥,于是紧急找补:“太子我这也是,事急无君子嘛,都要被皇后流放了,是我口不择言了。我只想想把眼前的事打理好。”
“我可无意阻拦。”
“那您同意了。”
“给我见见你的小情人,我自然不管。”
“那不是我的情人。”
“与我何干。”
“.......”那你还见。
#
虽然不知这季宴清为何非要见这人,但眼下应秋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如若不给他见,这季宴清大抵会觉得她蔑视的他的指令,指不定又如何作呢。
应秋打开窗看着夜色星空叹息着一整日所发生的事儿。
去找姜仲逸。
她去哪里给他找姜仲逸,应秋与这人不熟,又只有今天一面之缘。
而季宴清那浑太子又没给她寻找的时间,只说明日就要见。
应秋越想越气。
本来是想潜入调查,结果季宴清一捣乱,现在连开展都是问题。
还有个问题就是,新婚这两日季宴清就没和她同房过,一直待在另一间。这季宴清对“太子妃”的情感到底是什么态度,应秋也依旧不清不楚。
晚风一阵清凉,蝈蝈悦耳鸣叫。
应秋晃了晃头,低声叹息,“只能再找个人假扮一下了。”
说罢,便关上了窗。
窗阖上的那一瞬间,被树荫遮挡过半的书房打开,少顷,走进一位的男子。
“门关上。”季宴清抬手,“坐。”
“太子您找我来是有何事。”男子小心翼翼发问。
“周并?”季宴清抬眸看他。
“奴才在。”
听到周并这样回答,季宴清继而轻松笑起,“别紧张,你是在我身边最长的仆人了,今日来只是想听听看,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这……太子...”
“怎么,难以起口?”季宴清看着他额角的虚汗打湿衣襟,“那你告诉我,我与传闻中又是怎么样。”
周并颔首,“奴才不敢回答。”
“那太子妃呢?”
“奴才不知您说的是哪一个。”
季宴清目光倏地看向他,手中的笔“啪”一声拍在桌上,“你说是哪一个!”
周并被一吓,话语叽里咕噜的就吐了出来,“这这奴才觉得当然是极好,太子妃人美心善,重要的太子您喜欢。”
季宴清沉默之后,重新拿起毛笔,淡声道:“出去吧。还有今天的对话不准告诉任何人。”
待人走之后,季宴清写完宣纸上的‘归来’二字后,便起身穿上衣袍推开了书房的门。
他站在门前,朝应秋的方向看了眼,随后戴上面巾和衣帽转身顺着书房前的书翻上,踩过房檐跳出了太子府。
几秒后,应秋也偷摸出来。
小心在书房外观察,看到光影中季宴清的人影之后,这才转身爬上了房檐偷跑出去。
应秋出来时他父亲不放心,特意让师弟住在这京城,还让应秋有个照应。
刚开始她觉得是多此一举,以为是她这小师弟在家惹人烦,父亲才想把他赶出来,没想到今日还真起到作用了。
按照先前给的地址,应秋一身黑衣悄无声息游走在夜色中。
等找到地方之后却没见到人,问了人才知道,小师弟出门砍了一天柴到现在都没回家。
经过询问才得知,人在后山的林子里。
应秋苦恼嘶了声,“胆子还真大,这后山可有许多土匪。”
深夜的林子容易迷路,不过还好他这小师弟有点傻,胆子又小。就算是来砍柴也跑不远。
应秋一上山,很快就找到了人。
“应小垓,你让我好找。”应秋走近一瞧。
他不知是从什么时辰开始在这儿砍柴的,只是身后的成果倒是显著。
身后有两个高大的树,应小垓利用这树与树之间的缝隙搭了一个小房子。
应秋:真是闲的。
“师姐你来了!!”应小垓一看她来放下斧子就跑了过来,兴致勃勃的指着空中的小房子说:“你看师姐!这是我搭的厉害吧!我今天砍了一天的柴,简直太爽了,在家时师傅都不让我砍,但在这里我就可以砍个痛快!”
害,父亲肯定不能让你砍。
她家在山上,家旁边的树都快被他砍过了,家中还特意为他建起了一座小柴房呢,装的全是他的成果。
按父亲的话来说,应小垓干啥都没天赋,就格外热爱砍柴做饭。
真应该送他去当个屠夫。应秋心想。
今晚用要事商量,应秋没与他寒暄,坐下之后便直奔主题。
简单诉说前因后果之后就开始和他讲自己计谋。
谎言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只要一不注意被发现,那所有的谎言都会败露。所以应秋一定要保证这一切万无一失。
“明日午时你去太子府找我,他问你答,多余的事情不要讲,要是问到你不清楚的就不要说话,找个借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