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时想象到白纱下的眼睛,明亮中带着期盼。
可无论如何,花辞无法理解这样的类比。
尤其是一只传统意义上的小猫,和一只随时能让自己一命呜呼的黑豹。
花辞没能立刻回答,怀间的皎皎从挣脱,跳到坐着的人怀里。
江浸月稳稳接住她,然后一人一猫齐齐抬头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日照的金光撒在她俩身上,给白纱和白毛铺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皎皎颈间层层叠叠的浅紫色花和江浸月锁骨间的鸢尾呼应。
许是这天的柔光融化了视线,或者是栩栩如生的花开在岩石上能迷惑人的思绪,又或者是花辞实在惊叹于一人一猫的生态动作如此同步。
他竟然听见自己笑出了声,然后对这匪夷所思的类比给出了自己的肯定,“对,她们都很可爱。”
得到了夸奖,皎皎直接跳跳向花辞,花辞下意识接住。
小猫表达爱意的方式很直接,皎皎用舌尖舔舐着花辞的脸颊。
花辞从来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不适中带着新奇,还有一丝明显的痒,但好像又不止手心。
直到他听见一声惊呼。
“你被隐虫咬了。”
江浸月慌乱的起身,不能行动的左腿让她的行动很不方便。
盖腿上的披风重新系在脖间,把盘着的左腿摆直,右腿发力,站稳后冲山坡下喊阿杳的名字。
花辞看见阿杳以很快的速度冲上山坡,刚刚消失不久的恐惧感再次袭来。
他努力控制情绪,在阿杳即将停在自己身边时微微侧身,给她留出位置。
江浸月利落地跳上阿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在这儿等我一小会儿好吗?我很快就回来。”
花辞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很确信自己会等她,但也回了个好。
才怪。
“那你一定要等我呀。”江浸月笑着说。
她爬在阿杳背上,皎皎轻轻一跃,落在她背上,叠叠乐一样。
阿杳载着她们疾驰而去,走之前似乎还恋恋不舍地看他一眼。
花辞看着他们离开,觉得脸上更痒了,又想到方才的“隐虫”。
应该是脸上被虫子叮了。
但他不当回事,原地活动活动筋骨。
她们下了坡朝东去,花辞头也不回地往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