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时间留出来的。”
托尔说完,转身离开了。
坂口安吾放下汤碗,又帮我整理了下脸上的纱布,让它围上去不那么别扭。
“你身上还有珈没掉,我喂你。”坂口安吾说道。
“不想吃。你吃吧。”
“吃一口。”
“不要”
“就吃一口”
“不要”
“那喝一口汤。”
“不”
“来,张嘴。”
“.....”最后当然不止一口。
我躺在沙发上不想动,掉珈期间很不舒服,伤口处痒痒的,而且伤口处很紧,稍微不注意就会崩出新的伤口,或者没发育完全、但边角起来的珈被衣服蹭掉一大块,然后流血又结痂,反复几次,那道伤口就会留疤,留那种凸出来的肉疤。
不过也还好,我又不上太空,不会出现重力变化下疤痕迸裂的事情。
容貌也无所谓,反正好看的人都比我好看。
但是男人似乎很在乎,比如坂口安吾,不去睡觉非要给我擦药膏。
但是这件事怎么说呢,身上被上药的时候会很舒服,药膏凉凉的,而且不用自己动手。
我本来不想睡觉的,都忍不住在这种环境下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是在唯一的卧室床上,身上盖着的布料滑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现在时间六点四十五分,坂口安吾大约还在睡。
因为我很无聊,就用固定电话打了小林家的电话——昨天去的时候记下来的。
告诉小林托尔,我要两份早餐。
“我是小林的女仆,不是你的女仆”
然后她挂了我的电话。
然后我又打过去,问她:哪里能领养你这样的女仆,是不是龙无所谓,只要长的好看又能干就行。
托尔告诉我她是世间唯一的,然后问我早餐吃什么。
我想了想“补血补气,适合社畜的就行。八点吃”
似乎是‘社畜’二字触动了托尔的神经,她隔着电话对我絮絮叨叨‘社畜’的不易,说小林的无良,说小林的辛苦,说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工作,政府不能直接发钱吗?
托尔的‘不工作,直接发钱’触动了我的神经。
我一边让她别光说话,也要动手做早餐,一边针对这点进行了深入探讨——
不工作每天在家吃吃喝喝打游戏已经成为诸多年轻一代的理想生活,许多人努力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老年能衣食无忧的活着。政府就该发钱,直接让大家进入理想生活,提高国民幸福度。如果所有人都这样,世界就和平了。无论是国家管理还是世界管理都会轻松很多。
“要是所有人类都像你这样想,世界也不会天天打仗了。”
“说的好像你们龙族没有仗打一样。”
“我们龙族打架的理由才没有你们人类这么无聊。”
“一样的吧。”我托着脸道:“在更高层次的生物看来,龙族的打架也很无聊啊。”
托尔顿了顿,道“你说的也对。”
“啊!”
托尔那边突然传来惊呼。
“死了死了,我居然跟你聊了这么久,电话费很贵的!我挂了”
“嘟嘟嘟”
电话又被挂断了。
我看了看时间,才过去一小时。
...一小时?
我该起床了
八点钟,我在门口等到了托尔,并塞给她我的零花钱(虽然我不出门,但坂口安吾还是会给我零花钱):“话费”
“不要,小林说不可以白拿钱”
“早餐费”
“昨天我们吃了你的饭,这是回报你的。”
我算了算那顿饭的价格,道“那你还欠我好几顿。”
“狡诈的人类!”
托尔把早餐丢下,跑走了。
我把早餐放到餐台上,坂口安吾正在公用卫生间洗漱。
吃饭前,他用了堕落论检查早餐的安全性,他其实可以用别的方法的,大概是不想被察觉到。
堕落论是坂口安吾的异能力,它可以通过接触物品,读取物品残留的记忆。
所以坂口安吾大概看到我和托尔絮絮叨叨的话,就是不知道托尔有没有笨到在家不用魔法的露出龙尾巴。
吃完早餐,我们去了医院,复查得出各个指标没问题。之后坂口安吾带我去逛商场,说是买衣服,但我怀疑他就是故意让我多走些路。
我讨厌走路。
买好衣服又去餐厅吃了饭,等餐期间,社畜坂口安吾睡着了。
我吃着食物,完全搞不懂出来的意义。
补觉不好吗?
所以我喊服务员打了包,又叫了的士,回家补觉了。
但社畜不愧是社畜,到家了还在工作。
“这些是下周开会要用的文件,我现在做好了,下周就不用做了。”坂口安吾说道。
我在心里说:不,你会继续修改。
坂口安吾是个优秀的社畜。
可惜我知道坂口安吾的弱点是什么。
我通过唯一露出来的眼睛,平淡的注视他:“安吾,去睡觉。”
坂口安吾心一凉,下意识以为对面坐着的是太宰治,太宰治将会在下一秒掏出抢对准他。
“...好的”
坂口安吾揉了揉心脏的位置,向我请求道:“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没回他,平淡的看向大书房里的床榻。
这间大书房有暗门,它看起来和我的小书房差不多大,但实际有藏起来的位置。
坂口安吾躺了上去,我也躺了上去。
坂口安吾身体都僵硬了。那是身体条件反射的防备。
我侧着身子,把手臂搭在他腰上。
“未、未闻名”坂口安吾道:“我保证不爬起来工作。”所以你不要在这里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