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Laube,
学习《标准咒语初级》第12页到第21页。——完成
阅读《魔法史》十页。——完成
跟阿里学打魁地奇——完成(魁地奇太有趣啦!!!)
给父亲一个拥抱。——未完成
给父亲和哥哥说晚安。——完成
好吧劳贝,接下来总结一下今天一天的经历。
学习魔咒真是太难啦!要不是阿里偷偷帮我的忙,我的漂浮咒就过不了父亲那一关了。
今天我又没有成功和父亲拥抱。母亲葬礼之后,阿里花了好久才肯大大方方说话,可是父亲看起来却一直不开心,我想让他高兴一点。芙蓉说,每次她和德拉库尔叔叔拥抱的时候,德拉库尔叔叔就不会生她的气了,还会笑着吻她的额头,我想父亲也会吃这一套吗?
魔法史有点无聊,但是我发现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有一个叫尼可·勒梅的炼金术师可以长命百岁!只不过我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我已经发现了,那个“梦”,说不定是梅林送给我的礼物,它可以预知到很多事情,当然啦,其中也有很多关于麻瓜的事,不过我认为预知梦想要告诉我的是,嗯……好吧,就是那个叫哈利·波特的救世主的故事。
“那个我”好像看到一本记载了救世主未来的书,梅林啊,真是奇妙!我问了爸爸有关救世主的事情,果然和我知道的一模一样,所以我想那预知梦应该是准的吧?也就是说,过不了几年,哈利·波特就要去英国的霍格沃兹魔法学校上学了,然后会遇到一个叫伏地魔的大坏蛋,最后再打败他!
噢不,梦还是不要太准的好,我记得救世主和大魔王将会开战,到时候会有好多好多的人死掉。唉,我该怎么做呢?
霍格沃兹会是什么样的呢?
算了算了,晚安吧劳贝。
1988年5月25日
写完日记,劳贝放下了羽毛笔,有些发愁地扑在巨大的柔软床铺上,她苦恼地在被子里闷闷地嘤咛了一声,然后才翻过身来,直直地盯着床帐顶端那个一摇一晃的淡粉色毛绒球。劳贝不爱关窗户,月亮升起来后,越来越多的晚风溜进房间,像是想要和将要入睡的女孩玩耍。楼下,阿里斯托那只叫范特西的烦人的鸣角枭还在不知疲倦地啼叫,但劳贝今天没有被它吵到。
劳贝在想一些事情。
自从在圣芒戈醒来后没两周就回到了法国,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劳贝渐渐适应了和家人在法国一起生活,尽管她还不太清楚自己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些记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随着身边许多事情正如她梦中一样应验,她已经渐渐地觉得这些记忆不是什么坏东西,而是梅林为了弥补他带走劳贝母亲的错误而赐给她的预知能力。
劳贝决定好好利用这个能力做些事情。所以在这一年多以来,劳贝缠着父亲和哥哥要学魔法,还整天拉着阿里斯托让他教劳贝玩飞天扫帚。劳贝还记得第一次成功腾空而起时,填满她心头的成就感,以及苏醒之后那么多天的迷茫无措之外的无比的畅快。她第一次发现从半空看去,宽阔无比的庄园也会显得狭窄而闭塞,风凛冽地吹刮劳贝的脸,可她不觉得刺痛,只觉得此刻,她拥有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阿里紧紧地飞在劳贝的身旁,生怕他的小妹妹一不留神从那不听话的扫帚上掉下去,他可只有一个妹妹!但是阿里斯托又觉得好开心,劳贝没有沉湎于失去母亲的痛苦之中,她坐上扫帚时,是真心在笑。
“劳贝,快停下!你飞太久了!”阿里斯托有点焦心地劝劳贝落地,但他的好妹妹正飞得兴致勃勃,哪还有要停下的意思。
最后,埃里达尼先生回到庄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难得开怀地夸劳贝有当魁地奇队员的天赋,然而却在晚饭结束后,将阿里斯托叫到后花园狠狠教育了一番……
就在劳贝觉得一切都在向好发展时,一连好几个噩梦又让她不得不正视起自己那个“预知梦”来。
她梦见阴暗逼仄的空间里散发着浓浓的霉气,一伸手就能摸到一只毛茸茸的蜘蛛,头顶上的木板被上上下下的行人踩得咚咚作响,她还能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但分明门外尖利的咆哮声叫着的名字不是劳贝·埃里达尼,而是哈利·波特。
是救世主!劳贝在恐惧退散之后,只觉得愤怒,她知道哈利·波特小时候在姨母家过得并不好,但没想到这个可怜的男孩正在遭受那样过分的虐待,那时候的劳贝只有一个想法,她要去看看哈利·波特。
于是,向救世主送温暖之路就这样开启了。
第一天,劳贝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大不列颠风物志》问她的好父亲从前在英国读书时那边的天气如何、食物如何。
第二天,劳贝拿起《霍格沃兹——一段校史》问起了亲爱的父亲大人在校期间是怎么从任斯莱特林级长的,表示她对这个历史悠久的魔法学校心驰神往。
第三天,劳贝开始用起了迂回战术,她在阿里斯托面前郁郁寡欢,只等好哥哥关爱妹妹心理健康时回他一句——唉,好想去英国玩玩呀……
经过半个月的“奋战”,“救世主送温暖”大业好像终于初见起色。事实上,埃里达尼家的大、小两位先生一开始根本没有意识到劳贝在耍小心思,只是那天晚上劳贝终于鼓起勇气扑向埃里达尼先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以后,劳贝突然在他怀里哭了。父亲一开始以为自己的乖女儿在外面受了欺负,眸子一瞬间暗了下来,还一边要温柔地安抚着劳贝,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怎么样,爸爸都站在你这边。
结果最后是劳贝在抽抽噎噎中将自己“梦境”的事告诉了埃里达尼先生,但她只说这个梦很奇怪,她梦到了一个朋友,而那个朋友正在受欺负,她想去帮帮他。
“爸爸,这会是真的吗?我的梦……”
“不要担心,我的姑娘,那么我们到英国看看吧,找一找你梦里的那个朋友,好吗?”
“嗯,好!”劳贝说话一抽一抽的,身前的父亲低头看着小小一个的女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阿卡狄娅从前也会这样毫无察觉地委屈哭,那时候克雷尔·埃里达尼只会表面风轻云淡,实际上根本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在一旁蹲着抽泣,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