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去过庞寅家,依稀记得路线,在他指引下,用了半个小时抵达地方。 大门敞开着,让林寒疑惑的是,上次来的时候,院里有保镖,现在却不见一个人影,什么情况?莫非纪春花逃了? 不得不说林寒已成熟不少,变得沉着冷静,而且不狂妄自大。 她让月影留在门口,没有命令不许进去,这么做即可防止有人逃跑,又可阻止有人来支援。 来的路上,林寒已经思考过,纪春花被他连续教训两次后,还敢肆无忌惮,说明有所依仗,不把他放眼里,或许知道他会来。 大步朝院里行去,他要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像纪春花这样的恶妇,不配活在世上。 “纪春花,滚出来——” 伴着声音落下,二楼一扇窗户打开,纪春花站在窗前,居高临下看着林寒,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王八蛋,来我家干什么?” “逼意涵签下股权转让合同,又在她身上下了蜈蚣蛊,你已经丧失人性,难道猜不到我来的目的?”林寒停下,抬头望去。 “那死妮子死了没?”纪春花不答反问,声音冰冷,没有人情味。 “让你失望了,有我在,她死不了!倒是你这个恶妇,该下地狱了——” 林寒不再跟她废话,走进楼里,呼啦,从房间里涌出一群人,足有三四十号,均是一身西装。 每个面孔都那么陌生,这时,纪春花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林寒,这些人是我专门从安保公司请来的,先打断你的狗腿,再慢慢折磨你!” 林寒不屑,自己猜测没错,纪春花敢有恃无恐,做了充足准备,想要收拾她,只能先过眼前这关。 做出警告:“我今天来找纪春花算账,跟你们无关,现在滚蛋我不追究!” 遗憾的是没人听他的劝告,纷纷挥舞着伸缩棍,宛如一头头饿狼,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朝他涌来。 为他人卖命,不知死活,林寒没有丝毫怯场,直接冲了上去。 下一刻,双方厮杀在一起。 林寒冲入人群,抡起拳头跟锤西瓜似的,惨叫声惊天动地,窗户震得嗡嗡作响。 三分钟不到,几十号西装男全部倒地不起,他们骇然地看着林寒,从未见过这般厉害的高手,况且,人家是赤手空拳,实力差距悬殊,早知是这样的强者,给多少钱都不来。 “还不滚吗?”林寒一声冷喝,众人连滚带爬朝院里冲去,扑通扑通,有些人身形不稳,摔了个狗吃屎,还被同伴踩了几脚。 这些人不知内情,林寒没有为难他们,迈步上楼。 刚出楼梯口,两名身着练功服的男子似乎在等他,二人抱着胳膊,眼神轻蔑,每人怀里抱着一把刀,纪春花坐在不远处的藤椅上。 “林寒,你有种,真要跟我为敌吗?” 如今有武田真玄撑腰,虽然知道林寒是武部的长老,但丝毫不惧。 “恶妇,没有悔过之心,我岂能饶你!”林寒看向眼前二人,警告道:“我不管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也不知道纪春花给你们多少钱,听我一句劝,这钱烫手!” “好狂的小子!庞夫人说了,断你一只手一百万,砍你一条腿二百万!这些钱我们要定了!” 纪春花得意地说道:“知道他们是谁吗?武术教头,把你胳膊腿打折,我也好出口恶气!” “最好打断双腿,让他跪在我面前磕头忏悔!” 居然把武术教练都请来了,纪春花为了对付他,可见下了血本。 呼,其中下巴留着小胡子的男子,手中大刀斜肩砍下。 林寒脚下右移,刀刃劈空,后者手腕一翻,横扫而出,那副狠劲要是给砍上,能把人砍成两截。 嗯,突然,即将砍在林寒身上时,大刀停止前进,因为刀背被抓住,后者大吃一惊,下一秒,瞳孔陡缩,林寒的脚尖由下而上,狠狠地踢中他的下巴。 闷哼一声,仰面摔倒。 另一男子目光微凝,果然是高手,意识到今天要栽跟头,先下手为强,冷不丁对林寒下手,哪知一刀砍下,人不见了,待他察觉在身后时,为时已晚,脑袋受到重创,昏死过去。 所谓的两个武术教练,在林寒面前不堪一击,纪春花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神色一阵变化,很快又恢复平静。 林寒步步逼近,“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你身为庞意涵的后妈,竟做出天理难容的事!” “当我问意涵怎么惩治你时,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还有个弟弟叫豪雨,万一你坐牢或者死了,她弟弟怎么办?你这个没人性的恶毒女人听后不觉得羞愧吗?” 纪春花无法淡定了,“一直以来,那死妮子没拿我当她母亲,一次次违背我的意思,不听管教,大逆不道,是她逼着我把她逐出家门!” “不可否认,你的出现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而你三番五次跟我作对!这一次,我料定你会来,但是仍然低估了你的实力!” 她起身退至一个房间门口,咬着后牙槽道:“我的脸到现在还疼着呢,你让我丢人现眼,受尽耻辱!我怎能放过你!” “没有十足把握,我会坐着等你上门吗?” 话音落下,从屋里窜出一个黑衣男,手里握着一把木剑,可能担心被认出,戴着黑色头套。 “今天你还能活着离开吗?” 纪春花退进屋里,黑衣男子手中木剑挽起一个剑花,宛如一道闪电,倏然到了林寒面前,木剑点向他的胸口。 内劲高手,别看是木剑,让林寒感受到了澎湃的剑意,神色微变,迅速暴退。 武田真玄身边那人,手里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木剑,一定是他,为何遮遮掩掩?不敢露出真面目。 黑衣人没有击中林寒,随之弹射而起,袭击林寒的脑袋。 嗖,林寒向右跳了出去,黑衣人再度失手,突然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