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腥味弥漫出来。许宇川艰难地扭过头，向看清眼前的情况，然后又是一拳打在他脸上，接着，是扎实的一脚，踢在他的腹部。
他被踢倒在地，爬不起来。但是五哥没有放过他，冲上来，对着他的身体就是一阵地拳打脚踢，而另外一个人又冲过来，跟着一顿猛打。
就算是运动细胞再发达，肌肉再扎实，许宇川也不过是一个没受过苦的高中学生，不要说和流氓打架了，就是和同龄同校的男生打架，他都很少干。所以在真正的流氓面前，他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尽力保护着自己身体的脆弱部分。
“英雄救美是吧？逞英雄是吧？”五哥又一脚，踹在许宇川的肩膀上，“我让你逞英雄！我他妈让你逞英雄！毛没长齐呢，逞你|妈|的英雄，你个小兔崽子，不揍你，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拳头如雨点一样落在许宇川的身上，落遍他的脸、腹部、腿……身体的每一处，将他打得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疼，全身只有疼……他倒在雪地里，感觉有湿漉漉的东西顺着鼻子滚出去，流进嘴唇，是一股热热的血腥味。
许宇川艰难地抬眼，看那两个凶神恶煞，又踢了一脚他的身体。脏兮兮的鞋底踏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向另外一侧踹了踹。
“没死，应该不能残废，”五哥看他这模样，冷笑说，“现在可得悠着点，条子查得严。这点伤，让他遭点罪，既不能毁容也不能残废，轻伤都判不了，废不了。给点教训就完事了！”
“那就行，还得是五哥，老|江湖，有经验。刚他妈从局子被放出来，老子可不想再进去了。”另外一人笑嘻嘻地说。
“徐老鬼那个老东西，还能有那么漂亮的闺女啊？听说他老婆是个婊|子，怪不得能生出来个那么漂亮的小妞。这小妞要是被卖去当个小婊|子，说不定能替她爸还债……”
“怪不得有这小子替她出头，要是我马子，我也得出这个头，哈哈哈哈哈……”
“放心吧，那俩人跑不了。徐老鬼掉进赌眼里了，要钱不要命，你没看到他在赌桌那个样，贾哥玩得就是这种人，他要是能跑早跑了……”
“只要有他在，他那个闺女还能往哪儿跑，回去得和三哥说一声，问问贾哥，能不能把这妞整回去……”
耳边，这两个人的□□声越来越远，渐渐地听不见。许宇川动了动，努力地想要从雪地里爬起来。刚支撑起上半身，他颤颤巍巍地要站起来，手下的雪受了温度，化成水，手掌一个打滑，许宇川又摔了回去。
这回，他躺在雪地里，一动也不动了，彻底昏了过去。
鼻血流出来，染红了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