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猪油蒙了心!”
郭维清听完愤怒不已,当即一脚踹在许清身上!
“混账东西!你怎么敢!”
“南方逃难的百姓涌入京城你知而不报!流民沦落草寇你还不报!最后都欺压到百姓头上了,你岂敢啊!”
都怪这副使,竟敢私自压下此事,如今出了此等乱子还不算,世子又中了毒,如何说得清,这已然不是治下不严的罪名了。
思及此处,郭维清眼神恨不得活剐了地上的人:“来人!把他给我绑下去!”
要是这新科状元兼世子有个好歹,只怕这事过后他的乌纱帽难保都难消陛下和平康长公主的怒火!
郭维清的夫人此时在一旁看着自己郎君一副伤神的样子也慌了手脚。
“官人!这可如何是好呀?”
郭维清认命般坐在府衙太师椅上,“夫人啊,此事,我家危以。”
就在此时,京兆伊符外。
傅拙言公公拿着拂尘,捧着圣旨来到京兆伊府衙门外,笑眯眯的眼睛,望着京兆府牌匾此时眼底是不尽的深意。
“陛下有旨,捉拿京兆府伊郭维清、五城兵马司副使等归案大理寺庭审。”
.......
第二日,
繁荣的集市上,摆摊的小贩们乘着午时闲暇之际闲话家常。
一位布衫妇人手臂挎着菜篮子说道:“欸!大伙都听说了吗?咱们京都京兆伊、五城兵马司等都被陛下捉去下大狱了。”
“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妇人一跺脚:“哎呀,这事还不是大相国寺山匪那事闹的。”
绑着头戴的妇人道:“听说啊是这五城兵马指挥司里头出了内鬼,前阵子山匪作乱祸害了好些人家!”
话音一转,妇人接着说道:“结果这五城兵马司的人非但知而不报,听说是昧下了银两。”
“这不!这回山匪祸害了咱们当今陛下的外孙,就是咱前阵子相貌极好的新科状元郎这才被揪住。”
一旁的杀猪贩子闻言瞪大眼睛,
“砰”的一声,
把剁骨刀剁在案板上,杀猪屠户满脸的胡络气的炸起:“这些个杀千刀的!前阵子我家远房亲戚的姑娘就糟了罪!结果赶去报案,这帮人也就意思意思出动几条人,便草草报到府衙结案了。”
一旁妇人碎了一嘴,道:“早就看出他们这帮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他们平日里对咱们这些百姓们动轴驱赶之时,便绝不是什么好货,原是如此!”
那挎着菜篮子的妇人道:“这还得多亏平康长公主,新科状元是她的儿子,听闻是在找寻途中发现蹊跷,当即向圣上禀报,圣上这才震怒彻查。”
一旁卖鱼的小贩边杀鱼边接话道:“可不是,听闻昨夜那什么明阳侯也被下狱了,听闻也与此时有关呢。”
“我还听说,那新科世子,咱们这大晋最好的儿郎是为救陆太傅家的嫡女才遭此一难,听说找到二人时,说是中了那毒!两人昏迷着躺在一块呐!”
一众人听了不由面面相觑,
又有一妇人道:“啊.......这,这,听闻陆太傅家嫡女娴静端庄,但是瞧着却像个不安分的,咱们这新科世子若是与这姑娘成了一家,岂不暴殄天物。”
“你们这些个长舌妇说谁不安分呢?”
“这些个大人们的事你们也敢遑论!”
一道俏丽的女音在空气中炸起,众人回头,见一年轻丫鬟,正回嘴道:“你谁啊!”
此时丫鬟身后跟着一群衣着不凡之人,家仆中间还顶着一个华丽的轿子看着就不是寻常人家能惹的。
众人怕极,生怕祸事上身均散做鸟兽。
见人群散去,莲翘气头上还要出声,便被一旁雪忆和百薇扯住衣袖,轻轻拉着摇摇头,示意她禁声。
轿子中,传出一道声音:“莲翘,回去后自去管事那领罚。”
“哪怕你再衷心,不谨言慎行迟早为主子闯下祸事,官不施压于民,何况于你。”
一旁的莲翘心中暗诲,当即住嘴,肃正了脸,俯身:“是,大娘子,奴婢知错。”
受轿中的人一阵敲打,莲翘不禁暗恨自己这张嘴。
顶着百薇和雪忆不赞同的目光,莲翘只得用口音道:知错了!
轿子中的人发出号令:“走吧!”
随即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向京城忠明侯府方向而去,繁复的轿子一角赫然挂着一枚苍劲有力的“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