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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草半成黄,犹见青枝含艳果(3 / 7)

,挠得人心痒难耐。

王濠镜对你浅笑,似清风霁月、杏霭流玉。

你忽然感到腻味。

当初王耀就是用这副嘴脸骗得你晕头转向,等到闪婚后才发现,这种类型属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初遇时确实惊艳无比,结婚后才知道两个人的性格之间隔着天堑。他是温润如玉,完美得像小说里的白月光男主;你只是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其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要是真的江南水乡温婉女子,就不会甫一见面就对人求婚了。然而你做的过火事远不止闪婚,离婚后染绿发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你和亚瑟、基尔伯特组建过摇滚乐队,最后因为你和基尔伯特双双食物中毒导致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和弗朗西斯身无分文地私奔到开罗,每天苦哈哈地卖艺、面对面啃面包没有分手,结果因为互补色与同类色的审美分歧而分道扬镳;在冬天闪击过莫斯科(bushi),成功地把伊万埋进雪里,被追杀了大半年;和伊丽莎白心血来潮地开着吉普车横跨亚欧大陆,追溯长子西征的路线,“兵临”维也纳后各回各家;在面对某个北意小伙的追求时,你也曾亲自上演了一番手拎大锤抡金条,把人吓到呆毛发蔫。

王耀一见钟情的是那个全神贯注低头工作时的你,是看似沉静认真、优雅知性的你,是一部分的你,不是全部的你。他在发现货不对板后一直包容地迁就你,但你不喜欢。

你喜欢一见钟情,喜欢天生一对,喜欢两个人相遇后发现彼此契合无比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你不会磨合自己迁就别人,自然也无法忍受别人磨合自己迁就你。

最重要的是,王耀温水煮青蛙的手段太过高明。他耳濡目染地把你打磨成他最欣赏的那个模样,等你回过神来时,发现曾经那个会骑着哈雷摩托飞跃沙漠的你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会与他品茶煮酒、焚香抚琴的你。

这才是你离婚的原因。

——“付订金是刷卡还是扫码?”

你直接开口把暧昧到正好的气氛打破,毫不留情地把对话从朦胧的试探拉到现实,顺便染上铜臭味。

王濠镜无奈地苦笑,从大衣口袋里拎出手机:“扫码。”

原来有钱人在打开wx扫码时也要加载那么久。

你有些幸灾乐祸地偷瞄王濠镜手机上那个停留了很久的月球瞰地开屏页面。

“谢谢惠顾,两个星期后来取。”

心眼过多的小狐狸察觉出你的态度转变,若无其事地付了款。将茶杯中快凉透的茶水喝尽后,他将杯子搁置在案几上,态度如常地对你道别:“那就麻烦你了。”

王濠镜收拢大衣衣襟,拢了拢衣领,撑起黑伞,步入寒风之中。

越发大的雪花飘落在他墨色的睫毛上,模糊了他的视线。纷纷扬扬的雪花让世界苍白一片,漆黑的树干,薄薄的积雪,沆砀的雾气。

庭院里,你种着的一棵一人高的火棘结了果,苍绿的常绿灌木枝叶中是一串串小巧的朱红果,如红豆。积雪落在树上,莹白的,一小簇一小团地积着,玲珑可爱。

王濠镜想起你孔雀绿的头发与品红的滴胶发簪,军绿的门帘与深红的门廊,又看看眼前苍绿的枝叶与朱红的小果,忍不住地想笑。

冷风之中,他以如玉的手指轻轻拂去逐渐厚重起来的积雪,终于轻笑出声。

“我寄白雪三千片,君报红豆应以双。”

当然,如果这句诗被你听到,你大概也只会故意摆出睿智的眼神,假装没文化听不懂,然后继续给他倒没滋没味的茶。

王濠镜收回手,摸摸鼻子,叹了口气。

这次……大概算是被拒绝了吧。

3.

半个月后,王濠镜如约而至。

“勉强修补了一下。”

你用红绳将修复后的玉牌重新串起来,递到他手里。

王濠镜拎着红绳,对光观察。玉牌被修复得天衣无缝,原先四分五裂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出来,中间那个触目惊心的弹孔也被你巧妙地补好了,看起来浑然天成。

“你太谦虚了。”

他收拢手心,遗憾地发现玉牌已经冷却成了室温,触手冰凉。

“你以后还戴吗?”

“不戴了。”他摇摇头,“得用红布包好后供起来。”

你没有嘲笑他的这点迷信,只是耸耸肩,撩了把毛躁的头发。

干他们这行的多少有些迷信,你也不是没碰到过抱着尊裂开的玉佛哭爹喊娘地找上门来的富商,那家伙哭得如丧考妣,仿佛裂开的是他自己。

王濠镜慢腾腾地扫完码,服了尾款,又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

“对了,这个能修复吗?”

你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的玉镯眼熟无比,正是半个月前你让王濠镜帮忙带走的那个。玉镯要断不断的,一条裂痕可怜兮兮地攀缘其上,歪七扭八的,丑得要死。

你满腹狐疑地看向他:“这是怎么了?”

王濠镜不紧不慢地伸手扶了扶金丝框眼镜,那张一向风光霁月的脸上满是无辜:“不小心摔了一下,抱歉。”

你并不心疼,只遗憾于这样一个品质上佳的完美玉镯不再无暇。但再怎么遗憾,它的所有权现在也归王耀了,和你没关系。

“一个星期后来拿。”

你懒得追究怎么偏偏是这个玉镯被摔了,只看见王濠镜依旧满脸的无辜,好像一只亲手把水杯推下桌还喵喵叫的猫。

……他的黑发看起来很柔软。

你这么想,也这么做了。放下玉镯后,你忍不住抚摸他的头发。手指并没有冒犯地插入他的黑发之中,只是从表面慢慢掠过,就如同正在小心翼翼地抚摸一只脾气不明的野猫。

他的头发和你想的一样柔软,而且很柔顺,像是在触摸丝绸。

指腹抚过发梢时连带着发根都在颤,痒意从头顶顺着脊椎一路向下到尾椎,让他也忍不住跟着轻颤了一下。明明比你高许多,身量颀长的年轻人以微不可察的幅度慢慢弯下腰来,直到他的脑袋俯在你的肩头。

黑发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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