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她欢喜得很,就算不擅女红,也自己绣了个锦囊随身带着。那日春晨雾散,雨后朝阳,于是福至心灵,有了这么一首诗。”
沈珮非常爱惜那枚歪歪扭扭效力不佳的护身符,但创作热情一过,那首诗反倒觉得拙劣,不好意思示于人前了,所以一直没有旁人知晓。
“她病逝时,你在她身边?”沈怀臻低声问。
“病逝?或许吧,反正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吕妙通无所谓地叹口气,望着自己苍白消瘦的手指,“他们还说我杀人夺魂,死不足惜……”
“‘他们说’?”
吕妙通终于端端正正抬起头来与她对视,那双眼睛里的茫然不比她自己要少:“是啊,他们说。我不记得了,能想起来的只是一些零散的碎片,沈姑娘,你瞧。”
她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沈怀臻两指轻轻触碰腕脉,片刻后心中暗惊。
“你的魂魄不全?”
“少了一魂两魄,许多旧事于我都如同镜中花水中月,虚虚实实,真假是非,再看不分明。”她收回手,两道乌黑浓眉之下眼窝深陷,那原本英朗的轮廓中现今只剩无尽颓唐,口中所言如同梦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当年梁州妖祸之事,我实是记不清了。沈珮是否真因妖祸而死,我也不能给你答案,但有一件事我想你会感兴趣。”
“那位曾跃曾公子,他有很大的问题。”
“他经脉之中魂力交杂,绝非他一人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