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燕台冲他一笑,回过头时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冰冷下来,也不管欲言又止的徐鹤滔,向山下飞奔而去。
林燕台没有让徐鹤滔送自己回去,而是选择了自己打车。用微微颤抖的手拿出手机时,她发现父亲,母亲,哥哥已经给自己发了好多条信息。
......这么多?就因为自己和徐鹤滔去了一趟一中?
反应至于这么大吗?
突然,母亲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燕台!你这孩子,你知不知道我们快担心死你了?’’一接通,柳依云焦急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啊,我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听到你们的消息提醒。’’
‘‘徐鹤滔他为什么要邀你?他没有对你做什么?你手机怎么调成静音了?’’
怎么......这么急切?
‘‘妈,你怎么这么着急呀?我只是和他回学校看了看而已啦。’’
‘‘你这个傻孩子,之前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他就是个神经病!他们徐家的人全都有病!’’
‘‘啊?’’
‘‘丫头,你现在快点回来,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在家里等你。’’
挂断电话,心中的震撼还没有过去,疑惑占据了她的心。
从自己在家里见到徐鹤滔开始,一切就一直很奇怪。
不,从自己见到华庭开始,一切就已经很奇怪了。
超拟真视界的bug不应该更少吗?
‘‘燕台!你终于回来了!’’
计程车刚停到家门口,林燕台就看见林燕台的家人站在门外,脸上全都带着焦急的神色。
柳依云失了她端庄的风度,跑过来上下打量着林燕台,还伸出手去捏捏她,看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妈,我没事。’’
‘‘真是吓死我了,我们差点就要报警了。’’柳依云放松地呼出一口气,眼里的疑虑却没有消散,‘‘燕台,徐鹤滔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林海峰走上前拍了拍柳依云,说道:‘‘我们进家里再说吧。’’
柳依云点点头,拉着林燕台走进了家里。
所有人都走到客厅里坐下,林燕台看见原本一直对自己笑脸相迎的林燕昶此时也是面色凝重,垂眸看着茶几沉默不语。
他本就长得与自己有些相像,品貌非凡,但眉眼间更有锐气。原来他笑呵呵的时候自己没有感觉到,现在他脸色一沉下来,眼底便尽是尖锐的寒芒。
‘‘......怎么了?’’林燕台看看他们,故作惊讶地说。
林海峰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说:‘‘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了,徐家的人都是疯子,让你离他们远一点?’’
‘‘......是的,’’林燕台感觉到周围严肃的气氛,立马做出了一副认错的姿态,‘‘对不起爸爸,这次是我太不懂事了。’’
‘‘你道歉什么?’’
‘‘我按时不回家,还没有向家里人说明原因,害家里人担心我那么久。’’林燕台顿了顿,‘‘而且徐鹤滔作为我们竞争对手那一方的人,我居然没有拒绝他的邀约。’’
‘‘你不用道歉。’’林海峰说,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你已经是个独立自主成年人了,本就不应该被家里束缚得太深,我们也从来都不想把你培养成一个百依百顺的乖小孩,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人生目标和意义。’’
林燕台听着林海峰的话,突然感觉心里涌起了一阵酸涩,又或者说,嫉妒。
「林燕台」,你可真有福气。
‘‘我们知道你和徐鹤滔一起就这么担心你,你是不是会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不会,我感觉......不会。’’
我想说的是,我感觉很幸福。
林海峰把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抬头看向林燕台,说:‘‘你现在也长大了,告诉你也无妨。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们称呼徐家的人为「疯子」和「神经病」,是在骂他们?’’
‘‘啊?’’林燕台一时不理解他的话。
‘‘我早年创业的时候就有和徐鹤滔的他父亲徐熙城一起共事,我看着他的产业一步步发展,也看着他的子女一点点长大,’’林海峰说,‘‘我们周边的人都在一次又一次的灾难中死去了,所以世界上知道他过去的人,只有我。他有可遗传的精神疾病,他的姐姐,女儿,儿子和他所有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有这种遗传病。
他们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疯子,一群喜欢血腥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