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枂双眼迷离,想扒开束缚住自己的衣服,手腕却被另一只纤细的手掌抓住。
脚下的瓷砖仿佛化为非牛顿流体,踩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犹如漫步云端,眼前的景象,人物,灯光,破碎扭曲,化为碎片丢入万花筒转筒中,再拼接在一起。
她感到非常的兴奋和快乐,大脑被这种光怪陆离的碎片牢牢吸引,让她不由自主浑身充血沸腾。
“姜枂!姜枂!”
碎片深处似乎有人声。
姜枂?
姜枂是谁?是她吗?
谁在叫她?
不管了!
她要快乐!
快乐!
苏清眼睁睁地看着肩上的男生,眼神逐渐失去焦距,嘴角露出近乎呆滞的笑容。
作为长期游走在黑暗现实的记者,她一眼认出姜枂应该是误食了某种神经类药物,结合他目前的动作来看,此药物很大可能性作用是催情。
姜枂怎么会喝这种东西?
苏清虽弄不清楚缘由,但还是先打算先送姜枂去客房,总不能让他大庭广众之下扒自己衣服吧。
另外,江槐应该也在客房,刚好姜枂中了药,他可以照应一番,他们两不是情侣吗?
姜枂没有意识,本能地跟着苏清走上二楼,丝毫不知晓自己即将代替江槐,成为如夫人的猎物。
苏清在二楼走了一圈,挑中了最里面的一间,扛着姜枂走了进去。
客房里面除了一张小床,单人沙发,茶几,衣柜,没有其他什么多余的东西,十分简洁。
苏清将姜枂放在床上,准备去找江槐,但姜枂此时脑子里只有软软的大抱枕,一把抱住了苏清的腰。
好凉,好软,好舒服。
要睡觉,要贴贴。
姜枂边抱,还边拿脸蹭了蹭。
苏清感受到腰上的动静,脸又黑又红,她穿得是露腰装,被一个陌生的男生这样抱着又亲又蹭,实在是太尴尬了,哪怕此人是个同□□好者。
苏清用手使劲推姜枂的肩膀,但姜枂药物上了头,不仅纹丝不动,还呜呜哭出声。
“不要!”
怎么和孩子一样?!
苏清快要崩溃了,打算一计手刀将姜枂砍晕,正准备下手之际,姜枂却突然抬起了头。
她的整张玉脸都如同染了胭脂,墨色长发因汗水濡湿贴在脸颊两侧和锁骨,最主要的是眼睛,墨色的眼睛沾染了水渍,如同一汪清泉,湿漉漉的就像被人抛弃的小猫咪,寻求庇护和信任。
好乖?
那种小动物的既视感,让她一瞬间有了一种母性的保护欲。
苏清的手刀没砍下来,吞了吞口水,扭过头,坚硬的手掌变为温柔的抚摸,落在了姜枂的头上。
姜枂如同小猫咪一般,在床上,侧身幸福得用脑袋蹭蹭苏清的腰。
苏清感觉自己恍惚听见了猫咪的呼噜声。
等会。
不是幻听。
是真的。
苏清低头,见姜枂的脸已经红得滴血,难受地哼哧着,这才想起要赶紧找江槐替姜枂解毒,不然时间久了,那玩意就废了。
她狠狠地掐了掐姜枂的手臂,姜枂吃痛松开,眉头皱起。
旁边桌子上正好放着备用床单,苏清用脚一勾,顺利到手,另一只手抓住姜枂的两条作乱的手臂,用力缠绕了几圈。
一番操作下来,姜枂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
苏清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替姜枂关好门。
二楼的客房并不多,苏清挨个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江槐的人影,她皱皱眉,看向楼下巨大的宴会厅,人头攒动,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苏清走后,立刻有一个臃肿的身影,从走廊另一侧走了出来,她脚步急促兴奋,动作小心翼翼,确定四周没人后,掏出一串钥匙,挑出其中一把,齿轮转动,顺利进入了最里面的隔间。
由于抱枕消失,姜枂不满地扭了两下,但不久后,又出现了一个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摸她的脸,那种黏腻的触感使得她浑身不适。
她好像闻到了很香的味道,是那种很新鲜的玫瑰味,仿佛带着清晨的露珠。
似曾相似……
姜枂大脑拓机了一下,随后惊醒!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浓厚妆容的脸,姜枂甚至能闻到脂粉味。
不过是几息之间,她便明白了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以及眼前的人。
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中药?!
如夫人怎么会过来找她???不应该是去找江槐的吗?
见姜枂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抚摸着她脸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虽然涂着厚厚的粉底,如夫人脸上两朵红晕藏也藏不住,眼神娇羞地看向姜枂。“阿枂你醒了啊?我原以为还要过一会呢!”
姜枂:……
谁能告诉她这段剧情发生了什么?
如夫人捂着嘴笑了一会,眉眼如丝,虽然姜枂仍穿着衣服在她眼里却和没穿一般,“自从被人推荐了你舞剑的视频,姐姐我就日思夜想,想与你见一面,这种神仙似的人物居然真的存活在现实中。”
她最喜欢看那种清冷谪仙为她痴为她狂,在床笫之间对她流露出深深的欲望,那可比那些只知道讨好的小奶狗有趣多了。
让这些仙人染上凡尘的欲望,让那如玉的身体染上点点绯红。
同□□好者又如何,姜枂不是一个1吗?
若是能让姜枂因自己的魅力强行改变自己的性----欲望,那不是更美妙吗?
仅仅只是想着,如夫人就感觉腹部有一团火在烧,越来越旺,那种来自灵魂的颤栗从身体深处某处直击大脑。
就像被闪电击中一样,浑身酥麻。
姜枂能感受到如夫人看自己的目光更加热烈了,恨不得将自己吃下去,如财狼猛兽一般。
熟悉的热量再一次席卷而来,她的体温依旧滚烫,姜枂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