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触感柔软,呼吸靠近,梁辞慢慢苏醒,搂住江宴之的脖子,下意识地同他接吻。
直到沙发上的人被亲得脸颊绯红,江宴之才松开梁辞,手放在她肩上,急促地喘气。
缓和一阵后,靠近她耳边呢喃,语气温柔:“不闹你了,饭做好了,吃点吧。”
说完又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一下唇。
用饭的时候,两人都很安静,江宴之凭着对梁辞以前口味的记忆,简单做了个虾仁炒蛋,炒青菜。
他一个人独居,冰箱里除了水就没有其他,这些菜都是为了梁辞,刚刚提前让人送过来的。
江宴之只顾着给梁辞夹菜,自己倒是吃得不多。
吃完饭后,他抢先一步收拾干净去厨房洗碗,让梁辞继续专心忙着工作。
没过一会儿,又从厨房端出一盘洗好的草莓,放到梁辞面前。
梁辞觉得诧异:“你一个人的时候也这样吗?”
江宴之蹲在她身旁,角度刚好与坐着的梁辞持平,他暗哑的声音贴近,笑得有些痞气,眼神勾人,嘴角微微翘起:“什么样?”
梁辞被看得不好意思,脸又泛起绯红,江宴之却得寸进尺:“这么体贴?”
说完摇了摇头,装作委屈:“没有,所以你得多来,我才能有进步。”
他嘴上说着要人照顾,实际把什么事情都包揽了,自己还依然甘之如饴。
两人共处一室,时间越来越晚,气氛微妙,梁辞心内开始忐忑起来,江宴之装作没有察觉,不想就这样让她离开。
这样的氛围他从来没有过经历,梁辞坐在沙发上看着资料,他在一旁书房也随手拿起本书翻了翻。
好像一对再平常不过的普通夫妻,下班回到家,一起吃完饭后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然后相拥着睡去。
满屋子的静谧,谁也不想被打破。
还是梁辞主动站起,开始将笔记本电脑收好放进包里:“时候不早了。”
江宴之见状,虽十分不舍,也不敢再推迟:“嗯,我送你回去吧,你等我换身衣服。”
说完便起身去拿外出的衣服准备换上。
好巧不巧,本来确实有些胃疼,也许是被梁辞过来陪他的兴奋掩盖住,这会儿又泛起了阵阵的抽疼。
他手撑着衣帽间柜门,微微弯曲着腰,蹙着眉忍着这股劲儿。
好几分钟过去,梁辞见他还没有出来,走到房间外,轻轻敲了一下门。
江宴之缓过劲,忍着抽疼缓缓走过去。
他脸色苍白,唇上也没什么血色,看起来不太好。
梁辞见状,关心道:“你怎么了?还好吗?”
江宴之用手往泛疼的位置用力压了压,扯过嘴角,声音虚弱:“胃疼……”
带着可怜的眼神直盯着梁辞。
虽然一开始他说的胃疼,却看起来没事,可梁辞知道,这回是真的。
她从没有见过江宴之这副病弱样子,被疼得缓缓抽气,极力隐忍。
梁辞伸过手扶他,将江宴之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往卧室里走进去。
到了床边,江宴之自己脱掉鞋子,躺了下去。
“有药吗?”
已经疼得话都要说不出来,还是强撑着:“门口柜子里,有个药箱。”
梁辞立刻转身出去,打开大门旁边的柜子,从药箱里拿了他常吃的胃药。
刚要走到厨房倒杯水,里面烧水壶空着,只有冰箱里还放着几瓶水。
轻轻摇了摇头,又赶紧拿起烧水壶,用水冲洗干净后,再开始烧水。
江宴之躺下后,才觉得稍微没那么疼了,听见外面梁辞忙碌的动静,脸上收不住的幸福感。
梁辞拿着水杯和药走进来,就看见他一脸莫名其妙的笑。
她将东西放在床头,语气温柔:“水还有些烫,你一会儿再喝吧。”
江宴之点头,手拍了拍床边位置,又去拉她的手,语气比之前轻松了一些:“坐一会儿,陪陪我。”
梁辞坐下后,被拉住的手没有放开。
她想到刚才找水,看着江宴之认真说起来:“以后少喝点冷水吧,对胃不好。”
听见梁辞关心自己,江宴之整颗心都被填满,对她撒起娇来:“你在我就喝。”
梁辞刚要开口,江宴之又接着瓮声瓮气:“我不会烧水。”
眼神单纯得像个小狗一样,望着梁辞。
江宴之在她面前,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
她哑口无言,抬头看向床边的药,伸手轻触水杯,温度合适了,端起来递给江宴之。
床上的人见好就收,识相地双手往后撑着,坐起来靠在床头,一口将药吞了进去。
“你休息吧,很晚了,我……”
江宴之怎么舍得,察觉梁辞转身要走,只想尽办法挽留:“要不,你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
“我这儿备得有新的洗漱用品。”
也许是疼劲儿缓了过去,他又逗起梁辞:“放心,我现在都这样了,也对你做不了什么。”
“客房收拾好了的,没人住过,你先将就一晚,我怕我半夜被疼醒,你留下来,好不好?”
江宴之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练就了如此厚的脸皮。
活了二十多年,他只和梁辞在一起恋爱过,再没有同别的异性有过接触,每次见到她,都忍不住想要对她撒娇,逗她,看她被羞得脸红的样子。
梁辞最终还是没抵过江宴之的不断恳求,留在了他家里。
客房也很大,梁辞按下门边开关,灯光温暖,铺着浅蓝色的丝绸床单和被子,有单独的浴室。
跟江宴之说的一样,洗漱用品很齐全。
她简单收拾了下就躺在了柔软的床上,今天一天工作很忙,再加上赶过来照顾他,梁辞也有些累,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时分,药效一过,江宴之确实被疼醒了,额上冒着细汗,看着窗帘缝隙处穿过的缕缕月光,心莫名地宁静。
他缓了缓,轻轻起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