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换了衣服出来,发现慕容骁黑着脸等在外面,那样子像要杀人似的。 “王爷这是怎么了,脸比我的还黑。” 楚昭笑着打趣,心里想着,他肯定是不爽自己被拒之门外。 然而,下一刻,看到慕容骁的视线落在她身后的阿傲脸上,她才恍然大悟。 怕慕容骁又为难阿傲,忙解释道:“王爷莫要误会,阿傲只是在外间帮我摆放那些摆件。” 慕容骁眯着眼冷哼一声,拂袖转身下了台阶。 楚昭忍笑在后面问:“王爷这回怎么不抱我了?” 慕容骁的脸又黑了几分。 为防止他发疯伤及无辜,楚昭没让人跟着,独自随他出了院子。 走了一段路,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容骁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问楚昭:“白云观有好几位道长,你在那里是跟着哪位道长的?” 他问得突然,转身也突然,楚昭没防备,惊慌之下一头撞进了他怀里,为了稳住身形,双手在两侧抓住他的腰。 “你……” 慕容骁的腰被抓疼,本能地想发火,话到嘴边,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跌进怀里的身子纤细又柔软,某个地方还弹性十足,让他一瞬间想到了“温香软玉”这个词。 他的心不受控制地快跳了几下,鬼使神差地没有第一时间将人推开。 “王爷!” 不远处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呼唤,打破了这种怪异的感觉。 慕容骁猛地回神,推开了楚昭。 楚昭一点都没往别处想,甚至还抱怨了一句:“王爷能不能好好走路?” 然而,下一刻,她突然发现慕容骁白色的衣领上黑了一小块,好像是她额头的锅底灰蹭到了上面。 楚昭吓一跳,生怕苏暖玉眼尖发现异常,情急之下,一把搂住了慕容骁的脖子:“王爷抱我。” “……” 慕容骁和快步走来的苏暖玉全都愕然,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苏暖玉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楚昭这贱人,明明走得好好的,一看到她来就开始犯贱纠缠王爷,真叫人恶心。 慕容骁也以为楚昭又在和苏暖玉争宠,板着脸嗔怪道:“你好歹也分个时候吧,眼下去瞧老夫人要紧。” 楚昭仍是搂着他的脖子,坚持道:“我不管,我脚扭了,王爷不抱我我就不去。” 慕容骁无奈,只好将她揽腰抱了起来。 苏暖玉气的肺都要炸了。 偏偏楚昭还故意火上浇油,搂着慕容骁的脖子一脸得意道:“还是王爷对我好。” “你差不多得了。”慕容骁不想在这个时候伤了苏暖玉的心,对她温声道,“你昨日刚受了惊吓,怎么不在房里好生歇息?” 苏暖玉见他终于想起了自己,捏着帕子委屈巴巴道:“妾身听闻老夫人头疾发作,想过去瞧瞧。” “别去了。”慕容骁说,“老夫人头疼,怕是不喜人多,本王带王妃过去就行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苏暖玉气得要抓狂。 她才不想去看老夫人,她就是听闻王爷来了琼华院,故意等在这里和他偶遇的。 昨天她被泼了狗血,王爷明明答应去看她,晚上却说要连夜处理政务,只让人给她送了一根簪子作为补偿。 她信以为真,把簪子当宝贝一样收起来,谁承想,王爷今天竟抬了一箱子宝贝亲自来看楚昭。 现在,他宁肯对楚昭这个丑妇又搂又抱,也不愿意带她一起去荣安堂,看来是真的嫌弃她了。 可恶! 都怪楚昭个贱人,要不是为了对付她,自己怎么会想到请道士驱邪这招? 要不是驱邪,大管事也不会死,自己也不会被泼狗血。 啊啊啊,这贱人为什么就是死不了? 苏暖玉猜得没错,慕容骁现在确实有点嫌弃她。 主要是那盆狗血给慕容骁带来的阴影实在太大了,他现在只要一看到苏暖玉,就忍不住想起她一脸狗血的狼狈画面,哪怕假装温柔都装不出来。 而楚昭虽丑,却是天生的,他这段时间早已看习惯了,再怎么着,也比狗血要强得多。 因此,出于这种心理,他最终还是狠心赶走了苏暖玉,自己抱着楚昭去了荣安堂。 苏暖玉气得咬牙切齿,回到蔷薇院,又关起门在房里砸了一堆东西。 楚昭大获全胜,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白得了一块畅通无阻的玉牌,接下来的时间,简直就像炫耀似的,带着阿傲和两个丫头四处游荡,恨不得一天出府八百遍,谁敢多问一句,她就把玉牌怼到谁脸上。 不仅如此,她还拿着玉牌在城里吃喝玩乐,吃完喝完一抹嘴,直接让人记慕容骁的账,别提有多爽。 府里的账房一天收到上百份账单,全是楚昭挥霍的,震惊之下,赶紧拿着账单去见慕容骁。 慕容骁翻着单子看了两眼,捏了捏眉心,无奈道:“随她去吧!” 反正她那个首富爹资助的钱多,她再怎么挥霍,花的也是楚家的钱。 这样一想,慕容骁心里又平衡了。 只要楚昭不提和离,不拿老夫人的头疾耍小性子,别的都由她去。 等将来自己屯足兵马挥师北上,就把这不省心的女人留在云州,眼不见为净。 等再将来,自己攻下京城做了皇帝,这女人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看她还怎么跟他横。 王爷的态度决定着府里人对王妃的态度,大家一看王爷都不管王妃,他们就更管不着了。 先前有的人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索性两只眼都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