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对慕容骁和楚昭那般忍气吞声:“来人,将这庸医给我打出去。” “是。”家丁应声上前捉拿云七。 云七不愿老实就范,仗着身体瘦小灵活,在屋里闪转腾挪,上窜下跳,把好好一个哭丧现场搅得鸡飞狗跳。 方冠儒气得心口疼,跺着脚让人快点将他拿下,送去官府治他的罪。 就在这乱糟糟一片喧哗之中,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细若游丝的呻吟,幽幽的,长长的,痛苦中又夹杂着些许松快,仿佛被禁闭在黑暗之中几百年的人终于窥见一线天光。 起初,只有离得近的一个仆妇听到,转着头四下寻找,待看到床前的情景,瞪大眼睛吃惊地拉了拉身边的同伴。 同伴看到,也无比震惊,又拉了拉另外一人。 渐渐的,喧哗声越来越小,看向床前的人越来越多。 直到最后,连追赶捉拿云七的家丁们都停了下来。 方冠儒也不再气急败坏地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同一个地方。 那个莫名其妙变好看的王妃,不知什么时候就莫名其妙地坐在了老夫人床前,正将一根长长的银针扎进老夫人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