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兴还未将他的罪证拿出来,令狐鸿就已直接扑倒在李云兴脚下。 “太子殿下,老夫之前多有得罪,请太子殿下恕罪啊!” 李云兴嫌弃令狐鸿满身尿臭,还未近身便将其踹出去。 而后冷声喝道:“令狐鸿,你身为太傅,知法犯法罔顾陛下信任。与司农卿勾结,受贿数十万两白银,其罪当诛。” “罪臣只是一时糊涂,并非真心背叛陛下,望殿下能再给老臣一次机会……” 武皇看着令狐鸿那副涕泪交零的样子,也觉得厌恶至极。 他从未轻待过令狐鸿,作为武皇的太傅,满朝上下无人不敬,金银玉器的赏赐,更是不尽其数。 但,即便如此!即便是如此,令狐鸿仍要贪污! 武皇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急。 李云兴也不再理会令狐鸿的哀求,转头对手下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 “令狐鸿欺上瞒下,贪赃枉法!赐以死罪,即刻执行,来人拖下去!” 李云兴话音刚落,几名侍卫走到了李云兴跟前,直接擒拿令狐鸿。 太傅令狐鸿被五花大绑,惊慌的大喊。 “太子饶命!陛下饶命啊!老臣对陛下忠贞不二!” “武皇陛下!看在我教您读书写字的份上,给老臣一个机会,老臣必定改过自新!” 可惜没人理会。 很快,一群禁军将令狐鸿带下,直接在未央宫门口执行处刑,鲜血淋漓。 令狐鸿惨叫声响彻未央宫! 本想逼宫武皇,没想到太子当着他们面就斩了令狐鸿,更是让剩余三人胆寒。 最后一言不发,像是失了神志一般,脚步轻浮地离开了未央宫。 未央宫内,武皇唤太子李云兴上前。 “咳咳……你过来,同朕讲讲体己话。” “是。” 李云兴几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武皇。 “朕这几日昏昏沉沉,总是像踩在云端一般似梦似醒。” “可是药不对症?儿臣迅速着急太医院会诊!” “不必了,只有今天朕才感觉清醒了不少,想来是你昨晚祈福有了作用。” 武皇很是感慨,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 李云兴能有这份孝心,让他更加坚信立李云兴为太子没错。 只是他不知道,李云兴昨晚根本就没有祈福,甚至在神明面前大行出格之事。 “若是祈福有用,儿臣便为父皇夜夜祈福。” “呵呵……你的孝心无须再表,如今你是监国太子,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李云兴听出武皇这有话要说,连忙道:“请父皇示下。” “今日这么多大臣逼宫让你卸任监国,你觉得如何?” 监国本就并非易事,历代天子都难以胜任,即使武皇也不例外。 “他们不过是一帮鼠目寸光之辈,只怕还不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李云兴淡淡道。 武皇微眯眼眸,看来这个太子也是胸有丘壑之人。 “他们都不服气你继续掌控朝政。所以,你必须立威!” “杀鸡儆猴?” “你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但他们却并不敬你,还要来未央宫告御状,你可觉得有效?” 李云兴眉头微皱,似乎不解。 “因为,朝中的大臣,几乎全都与柳氏家族关系莫逆!他们背后是柳氏,又怎能甘心受制于你呢!” 武皇顿了顿,“你手中没有实权,仅凭监国之责,难以震慑群雄!” 话锋一转,接着道:“你年满十八,朕当年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娶了你的生母为妻。” “父皇是想,儿臣立下太子妃之位,与权臣联姻以巩固皇位?” 李云兴一点就通,武皇甚是满意。 “大将军廉湛驻守凉州多年,手握百万兵权,战绩斐然,为人忠厚,颇得百姓爱戴。他膝下仅有一独女,名为廉寄柔,若你能与她定下婚约,必定助力极多。” “父皇英明!” 武皇哈哈一笑,随即又咳了起来,一口鲜血喷在李云兴的蟒袍之上。 “父皇!父皇您怎么样?” 李云兴脸色大变,慌张的扶住武皇。 “快,宣太医!” “是!”福满立刻遵令,前去太医院请人。 武皇却抓住李云兴的蟒袍不肯松手,嘴里不断冒血却还在说着什么。 李云兴俯耳倾听,才听到武皇在喃喃自语:“廉湛……视女为珍宝……父皇无法出面,一切都要……靠……靠……” “明白!儿臣明白!儿臣定会亲自登门求娶,保证让父皇放心!” 李云兴搀扶着武皇坐回龙椅,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仿佛对方随时会驾崩一般。 武皇终于闭上了双眼,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陛下!陛下——” 顿时,未央宫内乱作一团,太医院几名太医赶到时,武皇已经昏迷不醒。 好在经过诊治,只是因为急火攻心导致吐血昏迷,性命算是无碍,但何时能再次清醒过来,没有一人敢做论断。 李云兴从未央宫走出,长吁一口气,擦掉额头上冷汗。 他的眼眶发红,双手青筋暴起,柳仲卿这群老贼,竟把父皇气得病危,罪该万死! “福满,听令!” “奴婢在!”福满小跑到李云兴跟前。 “即日起,任何人胆敢再扰武皇休养者,格杀